周小虎總覺得最近家裡的氣氛怪怪的。
他抬起碗吃飯,又露出一隻眼睛看向對麵。對麵父親夾了一筷子肉放到母親碗裡，母親沒吃，反而那塊肉又移到他碗裡。
他咽下那塊肉的時候,他爹瞪了他一眼：“小虎,好好吃你的飯。”
似是終於忍不住了，他娘放下筷子冷冷一笑：“我不吃了。”她平常溫柔漂亮的臉上此刻麵無表情，把碗一推就走了。
隻留下小虎和周誌平在桌子上，他偏頭看向父親：“爸,你怎麼惹媽媽生氣了？”
不外乎，他爹在他頭上敲了個鋼鏰：“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他摸摸自己的頭,好委屈：大人就愛在小孩這尋威風！
他爹三兩口吃完就趕回了房裡，小虎啐道：肯定又是去哄了。看著緊閉的房門,他有些好奇：究竟發生了啥？
他噔噔噔跑上房間，把臉貼在房門上。
“寶珠,我不是不同意，就是擔心你。上次生小虎你受了那麼多苦，我主要就是不想讓你再經曆這些。”
他聽了半天沒聽出了什麼,後麵不知道他爹說了什麼，房間裡就漸漸沒聲了。
小虎便走到樓下把書包拿回房間,反正他爹對他娘的脾氣最有一套，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不然又會被爹吊起來打屁股。
此刻,房裡林寶珠被周誌平全手全腳地纏住了，他四肢修長,緊緊把她縮在懷裡，隻弄得她喘不過氣來。
“周誌平！”
她哪裡動彈得，隻好用一口小牙咬在他胸口處。周誌平悶哼一聲,抬起她的細白下頜：“乖寶，聽我的好不好？”
“我不。”她含著他胸前的短袖，那裡便濡濕一小塊。她又往前仰了仰頭，柔軟的嘴唇便貼住他的脖子。
她在他懷裡扭動身體，周誌平哪還按壓得住她。他按住她熱情的粉唇，艱難：“不行。”
他說不行，林寶珠便一口含住他的指尖。唇舌柔滑，周誌平一慌，手便不自覺由箍著她的手腳變成了環繞她的腰。就在這他一分神的時刻，林寶珠抽出被他壓製的手臂，一把環住了他的脖頸。
她眼神含情，嬌滴滴：“老公......”
周誌平動了動抱住她的手指，猶豫：“可是我說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仰頭送來的唇堵住，她含著他的下唇，舔舐他的口舌，企圖撬開他的牙關。
這還能忍？周誌平隻覺得她隔靴搔癢太慢吞吞，便拖著她的舌頭汲取她口腔，仿佛要含化她的柔嫩的小嘴。
“你就是欠收拾！”他一把把她托起來走到床邊，惡狠狠道。
林寶珠掙紮著還沒爬起來，就被他狂風暴雨似的征伐給徹底迷失在風浪中。
一陣風雨後，林寶珠便從他身邊爬到他身上去，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支起手臂：“周誌平，你以後都像今天這樣配合我好不好？”
周誌平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呼吸粗重：“你真想好了？”
林寶珠擰他耳朵，嬌媚道：“要是沒想好，我至於和你生氣？”
他啞著嗓子：“可是我擔心你遭罪。”他摸摸她的頭發：“上次生小虎就把我嚇得不輕，要是再要個孩子，就怕你又受苦。”
“我不管。”她嘟著嘴：“我要生個女兒。”
周誌平心裡也想要個孩子，但是這些年一直顧慮著她身體，就覺得有個兒子已經是極其幸運之事。隻是沒想到之前對懷孕如此恐懼的寶珠如今會主動提出要孩子。不過這幾年家境逐漸富裕，請得起照顧的人，而他也有經驗，倒也不怕她再出亂子。思及此，他便重重重複：“你真想好了？”
“那是當然。”
林寶珠看他神色緩和，明顯是已經不再反對了。她便爬起來去桌子上找東西：“我拿個本子，現在開始商量計劃。”
她一隻手臂還沒探到桌子上就被捉了回來，周誌平壓緊她：“不必找，抓緊乾正事。”
林寶珠聲音破碎，咬著唇：“你等我，去拿本子呀。”
他健壯手臂青筋鼓起，聞言喘了口氣，麵色一本正經：“剛剛你那麼著急，我怎麼能不滿足你？”
林寶珠：“...”究竟是誰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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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周小虎蹦蹦跳跳進了門，便左顧右盼。王阿姨在廚房洗菜，聞言提示：“虎子，你爹娘都沒回來，你先在客廳坐坐，阿姨剛切了水果，餓了先吃點。”
他也不好意思就坐著讓王阿姨一個人乾活，便搬了把小矮凳坐在她身邊幫忙。
王阿姨看向他白白嫩嫩的小臉，忽然道：“小虎，你爸爸媽媽是打算要小弟弟了吧？”
小虎聞言詫異地看著她，阿姨笑眯眯：“我都聽周師長說了，他問我認不認識懂得照顧孕婦的人。”
“就著師長對你娘那麼好，還能是幫彆人找？你多半馬上就要有小弟弟了。”
周小虎聽了心裡塌了一半，小弟弟，是不是要來分好吃的，是不是要來和他分爸爸媽媽？
懷著心事又不好在王阿姨麵前表現，便隻好坐在一樓大堂裡眼巴巴地看向門口。
不消一會後，他便看見爸爸牽著媽媽的手走進來，手裡還拎著她的包。媽媽看見他黑黢黢的虎眼便笑：“小虎，今天怎麼沒去玩，就傻坐在門口。”
平常看到媽媽對他笑，他早就撲過去了。但是這一刻，他隻覺得心裡苦澀、委屈。他癟嘴搖搖頭，又眼巴巴地抬頭看著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