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桑也到底有些不自在,往常的稱呼也沒說出口。
“我在樓下。”
季斯衍這時候的話倒是和他的性子一樣,簡短冷淡。
溫桑也哦了聲,就靜默下來,仿佛再說所以呢。
雖然覺得她嗓音聽著有些怪異,季斯衍也沒多想,揉了揉眉心,“你下來一趟,我拿個東西給你。”
溫桑也沉吟了幾秒,才遲疑開口,“行吧。”
聽語氣,似乎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季斯衍坐在車裡,看著溫桑也所在的樓層窗口,輕哂一聲。
他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在一件事情上失敗過。
這世界上,隻有他不想要的,還沒有他得不到的。
更彆說,溫桑也整條命都是他的。
前麵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身後閉眼假寐的老板,看著他卸下了昔日的斯文,氣質由冷淡漠然轉為不知名的愉悅,恨不得原地消失,就當車上沒他這一個人。
畢竟,他可是剛剛載著人從一品宴回來。
也就隻有溫家的那位小姐,能讓季總如此屈尊降貴地甘當外賣小哥了。
“怎麼了。”見溫桑也掛斷電話,舍友們關心地問。
怎麼感覺她好像接個電話,臉色特彆地鄭重其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溫桑也搖頭,“我下去一趟。”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很正式,見季斯衍也不會太尷尬。
重點是,隻是下去一趟,她懶得來回換衣服。
季斯衍遠遠地就看到溫桑也,瞳孔忍不住一縮。
她披著頭發,腳步走得有些快,身上穿著一套正式的著裝,裙子短得隨著她的走動都會跟著往上縮短,露出了白皙的大腿。
看著周圍走過去的零散男孩們似有若無的一瞟,季斯衍額間青筋畢露。
隔著幾步的距離,溫桑也就見緊閉的車門被人打開,季斯衍薄唇緊抿麵容清雋,看不出喜怒,一邊大踏步走來,一邊抬手解著紐扣,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
溫桑也完全被季斯衍的動作給震住了。
日啊,就脫一個西裝,偏偏讓季斯衍做出了一種“脫衣服辦事”的禽獸勁,還有溫桑也心裡麵不願意承認的那麼一丟丟讓人想要尖叫的衝動。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件猶帶著溫熱體溫的高定西裝裹住了她的雙腿。
西裝從後麵包裹她,以至於前麵的人,遠遠看像是在擁抱她。
季斯衍低著頭,眼眸低垂,看不清情緒,隻認真地幫為溫桑也圍上西裝,用兩隻袖子打了個結,牢牢係緊。
而隨著動作的完成,季斯衍慢慢站直,在溫桑也麵前罩下一層陰影,嗓音低沉得像是在說教。
“不知道今天降溫,穿這麼短的裙子感冒了怎麼辦?”
溫桑也張了張嘴,沉默地看著季斯衍沒說話。
現在好像是九月初吧,新生都還沒來,這天氣就算降溫也降不到哪裡去。
何況,她早上才剛看了天氣預報,今天是三十多度高溫沒錯吧。
行吧。
溫桑也歇了要和季斯衍爭辯的心思。
你表情正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