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衍西裝口袋上裝著溫桑也的貼身衣物, 他唇角帶笑, 看上去斯文儒雅, 半點都沒有身為“偷竊者”的自覺。
當著溫桑也的麵，季斯衍甚至還把右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
一整個拳頭塞進了口袋，在燈下隱隱顯現出鼓動的手背, 透過薄薄的西裝褲，溫桑也似乎還能清晰地看到手指靈活地捏動。
看著看著，她覺得自己眼前似乎都出現口袋裡清晰完整的畫麵。
修長和骨節凸出的長指劃過蕾絲邊, 捏起薄薄的兩片。季斯衍剛剛收進口袋的時候，似乎都沒有他一個手掌大小。
見說不過季斯衍, 溫桑也傾身就要動手去搶。
彼時季斯衍的手還放在褲兜裡，不知道是口袋空間太大, 還是溫桑也的手太小，觸碰著季斯衍的手背擠了進去。
穿過指間縫隙，溫桑也去摸被季斯衍攥在手心的布料, 季斯衍低頭看她認真焦急的眉眼, 在溫桑也全身心集中在和他手中的爭奪時, 手腕反方向一轉。
原本由溫桑也手心貼著季斯衍手背的姿勢，變成手心與手心的觸碰, 季斯衍甚至強勢地打開溫桑也合攏的指間，十指緊扣。
溫桑也沒想到季斯衍居然還有這操作。
明明她都已經摸到了，結果一不察覺, 手指就被季斯衍給釘住了。
如果放在平時, 溫桑也不介意和季斯衍十指緊扣, 心裡估計還會很開心，但現在問題時，他們要離開了，她的東西還在季斯衍的口袋裡。
沒拿出來，溫桑也都不敢走出這隔間。
服務員拿著卡過來的時候，溫桑也剛好順勢被季斯衍扯進了懷裡，本就不算太長的裙子又往上卷了卷。
氣得溫桑也一邊扯著裙子，一邊張嘴就去咬季斯衍，想要把他咬下一塊肉下來的趨勢。
要不是季斯衍輕拍著她的腦袋，眉眼平靜溫和，看上去似乎還很舒服，自己在他手上跟逗寵物似的，溫桑也估計還真的就這樣和季斯衍杠上了。
後來還是季斯衍妥協了。
溫桑也眼圈紅紅的，一副快哭了的樣子看著他，隻一眼，季斯衍就沒辦法了，說什麼都答應她。
以前怎麼欺壓管著她都沒見她流一滴淚，隻知道在心裡麵偷偷咒罵他，現在倒是知道怎麼直擊要害了。
他喜歡看她哭。
但絕不是在這樣的地點上，也不是在這種用飯的時間上。
溫桑也看著季斯衍手心裡黑色的小東西，臉蛋通紅，整個人燥得慌。
想也沒想的，她抬手就要去拿回來。
季斯衍這會，伸手往上舉了舉，將東西拿得離溫桑也遠遠的。
他本就長得高，這會手一伸，除非溫桑也站起來才夠得到，偏偏季斯衍手臂圈著她，動一下都難。
“把東西給我。”
溫桑也在季斯衍的懷裡直起身，跪坐在他的膝蓋上，一手攬著他的肩，一手就要往上去夠。
季斯衍被她渾身淡淡的果香攪得有些浮躁，更彆說她還一直往自己身上蹭，忍不住抬手，隔著單薄的連衣裙，拍了下她的小屁股，聲音有些啞，“桑桑又忘記了？”
溫桑也根本沒聽進去季斯衍在說什麼鬼話，她滿腦子伴隨著無聲的尖叫，循環播放著季斯衍剛剛的舉動。
拍她屁股了! ! ! ! !
她屁股了! ! ! !
屁股了! ! !
股了!!
了!
!
紅色加粗的感歎號在溫桑也的腦海裡久久地停住。
她覺得自己的屁股臟了。
居然遭到了季斯衍這變態魔掌的欺淩，哪怕隔著裙子。
要不是惦記著這會還在餐廳裡麵，溫桑也恨不得一聲仰天尖叫，讓季斯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這屁股是能亂拍的嗎？! !
啊啊啊啊太羞恥了。
溫桑也臉蛋紅暈的範圍更大了，都快暈開到耳後去了。
她仍是跪坐著的，十分認真地看著季斯衍的眼睛，“我和你說哦，你不要隨便拍我屁股，我真的會很生氣的，我生氣起來是很恐怖的，你不要試圖挑戰我……”
溫桑也這話擱在彆人麵前還能嚇唬嚇唬彆人，隔季斯衍這，形同虛設。
季斯衍平淡冷靜地哦了一聲，這會換了個左手，又拍了下，還跟揉麵團似揉了下。
溫桑也的話跟沒說了一樣，她臉上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
季斯衍手掌也沒挪開，溫熱感傳遞給了溫桑也，她不由得惱火地俯身低頭，在他脖頸間狠狠地咬了口，落下了個小牙印。
“桑桑回去也可以拍我。”季斯衍看著她皺巴巴的眉眼，不緊不慢地說道。
“誰要拍你。”溫桑也嫌棄。
那估計才正和季斯衍心意呢，她才不要。
見溫桑也拒絕了，季斯衍眉角一挑倒沒說什麼。
給她機會她不拍就算了，反正以後他還是要拍的。
季斯衍摟住溫桑也的細腰，將她抱起來放在沙發角落，微涼的指尖搭在她的腳踝上。
溫桑也是看到他攤開手裡的東西才反應過來的，急忙忙就要起身，“不要你，我自己來。”
季斯衍好以整暇地又將手裡的東西團成一團，語氣輕飄飄的，“那彆穿。”
溫桑也咬咬牙閉眼，沒話說了。
眼睛一閉，其他感官倒是放大了不少。
比如季斯衍低頭湊近噴薄在下巴的熱氣，還有他清晰可聞的呼吸聲，全方位無死角地包圍著她。
溫桑也的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下，努力地想把自己縮起來。
季斯衍圈著溫桑也不讓她縮進去，甚至還貼心地幫她整理了下裙擺。
穿戴好後，溫桑也恨不得趕緊離開這家餐廳。
她總覺得服務員是看得出來，雖然她和季斯衍是真的什麼都沒做，但那個氣氛到底是有些尷尬。
“臉怎麼還這麼紅。”
季斯衍打著方向盤，轉頭看了一眼溫桑也，開口問。
溫桑也沒想到季斯衍居然還有臉問這種問題，她氣鼓鼓地看他，“還不是怪你。”
服務員肯定知道什麼了，她還被季斯衍拍屁股了，無論哪一件事情，現在想想都還有些尷尬。
季斯衍嗯了一聲，從善如流地應下，特彆不要臉地承認，“哥哥對桑桑一向沒有控製力的。”
啊啊啊——
溫桑也又想尖叫了。
季斯衍太狡猾了。
她本來心裡還有些糾結和難為情的，季斯衍這樣一句話打得她猝不及防的，心吧嗒吧嗒一下子軟化下來。
連看著他那張驚豔了好多年的臉，心跳跟著不自覺地加快跳動。
季斯衍控製不住。
同樣的，她也控製不住對季斯衍無時無刻的心跳起伏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