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桑也一覺睡到自然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 懵懵地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像是往事重演一樣, 臉頰上落下一片細密的陰影和細細碎碎的吻, 溫桑也想著放空一切, 身體的記憶卻告訴了她昨晚經曆了怎樣不堪回首的時光。
她必須得承認,季斯衍說的那句“下次就不是吃些金針菇就能解決的事情”是真的不是在和她開玩笑的,他也用瘋狂的精力證明,他真的沒在和她開玩笑。
溫桑也覺得自己這會兒, 後背似乎還能感受到門板上傳來的冰涼冷意,還有季斯衍前後夾擊一樣的溫熱胸膛。
她被他哄著,迷迷糊糊地很乖巧地配合, 結果事實證明, 她配合的結果顯然更慘烈。
“你,你說的,我好好配合就, 就儘快結束的。”
溫桑也把頭埋進枕頭裡,嗓音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但好歹是完整地說完表達出了一句話。
季斯衍俯身,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滾燙得像是要把她燃燒了一樣, 嗓音異常的沙啞——
“不多來幾次,桑桑怎麼會印象深刻。”
歪理,全是歪理。
偏偏溫桑也有苦說不出,隻能往下自己吞咽。
舉天三尺有神明, 真的,她對天保證,她再也不敢提起季斯衍是個金針菇了,不是,是連金針菇這三個字都不想提起了。
小心眼的男人太可怕了,她惹不起。
溫桑也在心裡麵暗自腹誹。
在季斯衍躺回床側,陰影跟著側開,溫桑也眼睛一瞥,當看到房間角落垃圾簍裡滿滿的“戰場”殘骸,臉蛋忍不住燒紅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轉身,窩進季斯衍的懷裡。
“桑桑。”
頭頂上落下男人清晨蘇醒後略有些沙啞的嗓音,夾帶著一絲不明顯的疑惑,同時放在溫桑也腰間上的手臂也跟著收緊了幾分。
畢竟溫桑也每一次在這種事情過後的第二天都很害羞,哪怕他們明明結婚了一段時間了,也幾乎夜夜都過起了夜生活,溫桑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害羞。
像這樣撲進他懷裡的,還是少數,一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溫桑也是真的累,全身跟散架了一樣。
妖精打架真厲害,激烈得要死,跟十幾個大漢往死裡捶死她一樣。
季斯衍抬手,攬住她的腰,將溫桑也往自己的懷裡帶,溫桑也也很自覺的,伸手抱住季斯衍的腰,跟環著一顆大樹一樣,緊緊地纏住他。
說實話,這樣子,季斯衍很享受。
溫桑也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香甜的呼吸噴灑在他下巴周邊,又癢又撓人,整個身體都靠著他,顯得很親密。
雖然,他們比這簡單的倚靠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不少了。
溫桑也縮在他懷裡,輕哼了聲,“我這兩天晚上不回來住了,我住宿舍。”
怕季斯衍拒絕,溫桑也又補充,“我部門要納新,要到很晚,不想回家了,也不要你來接我。”
南大新生已經開始在軍訓了,軍訓期間又正好是各校級組織和社團納新的活動,幾乎是軍訓一結束,就能完成新一輪的送老迎新。
溫桑也是部長,還是正部,事情自然更會比較多,納新第一輪第一天麵試過後估計都要十點十一點了。
她覺得時間太晚,來回奔波太累,更彆說回來還要招架季斯衍這個死變態。
而且對上季斯衍的結果永遠是,她被吞吃入腹,反觀季斯衍,春風得意。
這下子正好有這樣一個理由,溫桑也沒道理不用。
雖然心裡不太情願,季斯衍也知道不僅是因為學校工作的事情,估計還有溫桑也被昨天給嚇怕了,急哄哄地就要避開他。
整晚溫香軟玉在懷,季斯衍覺得自己估計也忍不住,正好他這幾天也有些忙,讓溫桑也待宿舍也不是不可以。
想著,季斯衍掀過被子蓋住自己和溫桑也。
狹小的空間裡,溫桑也有些喘不過氣,懵懵地看著季斯衍,“你乾嘛。”
不是要起床了嗎,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