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2)

“景文。”

柳景文剛一回家,在院子裡遇見柳母,“你媳婦呢?怎麼一天沒看見人。”

柳景文:“……”

他抬頭看天,眼前一片漆黑,雖然知道臨近傍晚,具體還是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黑透。

“他去山上了。”柳景文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往外走,手裡棍子往前探路,“我去迎迎他。”

他現在又急又悔,夏陽這個時候沒回來,是不是聽自己說讓他躲著點自己娘,才一直不敢回家。

“你站住。”柳母上前幾步拽住他,“你們到底想乾什麼,一個一天天什麼也不能乾,又娶回來一個躲懶的什麼也不願意做,就讓家裡白養著你們?”

“娘,我先去外麵看看有什麼事回來再說。”柳景文掙開柳母的手,就要往外走。

卻不防柳母一把奪下他手裡棍子,“不許去找,他要是不回來,明天我就去夏家要聘禮,他們家兒子以後都不用回來。”

“娶他回來是乾什麼的不知道嗎?”柳母生氣的說道:“說是有傷沒養好,可是一天天往外跑一點不耽誤,這是騙誰呢。”

“娘。”柳景文著急出去,伸手摸索著要拿回棍子,“山上不安全,我去找找,回來再說這些。”

“不行。”柳母閃開身,“今天把話說清楚,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既然自己買來東西,以後就在你們自己屋裡吃吧,柳家不能白養你們。”

“娘是要把我們分出去嗎?”柳景文心裡急,不再說軟話,“既然這樣,聽您安排,隨便您怎麼發落就是。”

他說完大步往外走,一根探路棍子難不住他,不過是摔幾下而已,還不等他走到門口,夏陽就邁步進來。

“我回來晚了。”他上前幾步拉著柳景文的手,氣喘籲籲的說道:“讓你擔心了。”

夏陽一臉歉意,怪自己疏忽柳景文,還以為自己一個人無拘無束在外麵闖蕩,沒有人會等自己回家。

“以後我一定注意,就這一次。”他說著就拉柳景文回自己屋裡,柳家人都在院子裡看著他,夏陽感覺十分不自在。

“站住。”柳母攔在他們前麵,“你去哪了,一天天不著家,還把柳家

放在眼裡嗎?”

“去山上找吃的。”夏陽道。

他看柳母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手裡還拿著柳景文用的棍子,心裡納悶也沒問出來,不想與她多說。

“怎麼身上都是灰?”夏陽打量一下柳景文,見他一臉疲憊的模樣,說道:“我去打水給你洗洗。”

“用水自己去挑,缸裡的水不是給你們用的。”柳母說道:“以後你們自己過,與柳家沒有關係,院子裡的東西一點不能動。”

“不動就不動。”夏陽上前一把從她手裡抽回棍子,“你也不是看不見,拿他棍子乾什麼?以後我們的東西你也彆動。”

柳母臉色巨變,沒想到夏陽敢這麼對她,手舉起來就要教訓他,被柳父嗬斥住,“當我不在是不是,鬨起沒完了是吧?”

“你看看,你的好兒子,還有娶進來的這個媳婦兒。”柳母氣急敗壞的轉頭,看見柳父站在堂屋門口,“他們都要反天了,眼裡還有我這個娘嗎?”

“夠了。”柳父麵無表情的道:“這一切還不是你自己造成的,自己沒個長輩的樣子,還想著彆人尊重你嗎?”

“景文,先和你媳婦兒回去吧。”柳父看眼夏陽,對柳景文道:“有些事與你媳婦兒說說,山上不能呆太晚。”

“爹,既然娘說讓我們自己過,看來心裡是有想法。”柳景文道:“兒子不孝,不能為二老儘孝,自然也不能讓爹娘為我們操心煩惱。”

他停頓了一下,眼睛一閉下定決心,道:“就按娘說的以後我們自己過,現在兒子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累家裡,不讓娘為我們生氣。”

“再容我們幾日,明日我會找地方搬出去,一彆兩寬各自安好,算是報答柳家對我的恩情。”

柳景文眉頭緊蹙神情無奈,這不是他願意的事,為了以後安寧不得不這麼做。

“兒子現在是個廢人,以後怕也無法儘孝,我們淨身出戶離開柳家,當做是對爹娘儘的孝道,也成全兄弟間最後一點情誼。”

柳景文的話一出,柳家人全部愣住,沒人想到甚至是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做不留一點餘地不留一點後路。

在他們心裡,柳景文以後是他們負擔,骨肉親情無法割舍他們認,但能少一些負擔也是好事

這才有讓柳景文娶個小哥兒回來,甚至相看的重點是小哥兒能不能乾,其他的事情全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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