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1 / 2)

“這麼快就過來了?”

夏陽不敢置信,柳父剛回來就過來看柳景文,怪不得柳母她們不願意,“外出很辛苦吧?”

“還行。”柳景文道:“爹這一輩子都習慣了。”

他說著伸手,把頭上的簪子拿下來,如瀑的黑發瞬間散落下來,精美白皙的臉頰被襯托的更加柔美。

夏陽看的一愣,喉嚨不自覺吞咽一下口水,感覺自己意誌力越來越薄弱。

柳景文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總是有意無意的在他麵前撫弄頭發,或是慢慢的解開衣衫。

還要一邊與自己說話,一邊做這些略帶引、誘的動作,偶爾展演一笑,總是讓夏陽看的發呆。

“哦。”夏陽不自然的轉頭,若不是最近忙,他興許就把持不住,“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嗯。”柳景文淡淡的應一聲,聽到夏陽移動的腳步聲,臉上笑容越來越大,低低的說了一句:“看你什麼時候忍不住。”

夏陽到浴室,把浴缸用水衝洗一遍,接著倒入熱水再加入冷水,腦袋空空不去想象柳景文此刻的模樣。

他伸手試試水溫,感覺略微燙一些,現在去叫柳景文過來正好,“小秀才,走,洗澡水兌好了。”

夏陽拿著他的衣服,把柳景文送入浴室,看他一身雪白的裡衣身姿挺拔的站在浴缸旁邊,要離開的腳步頓了頓,“洗完叫我。”

“哦。”柳景文抬頭,一臉不解,似乎在問哪天不是這樣?今天乾嘛還特意說一下?

“我出去了。”夏陽說完沒有動,一雙眼睛落在柳景文身上,似乎在等待什麼,沒想到柳景文直接開始脫衣服,隨口說了一句,“去吧。”

“唉!”夏陽無奈的退出浴室,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是想柳景文挽留自己嗎?

這樣的情形已經有段時間,每次都是這樣的重複,夏陽不知道是自己不想主動,還是感覺柳景文似乎無意。

他們現在關係微妙,每天睡在一起像是最親密的人,可是又規矩的沒有更進一步,最多是牽個手摟下肩膀。

“啪。”夏陽抬手給自己一巴掌,一臉沮喪的在浴室門口來回踱步,心情越來越煩躁。

他在心裡暗罵自己:看你這矯情勁兒

,自己不願意總是想離柳景文遠一點,現在想了還希望彆人主動。

他轉身靠在門上,想著怎麼改變這樣的情況,想來想去應該是自己主動一些,爺們嘛!磨磨嘰嘰乾什麼?

可是柳景文總是一副純真不知世事,每次看到那雙乾淨不帶一絲塵垢的眼眸,夏陽就下不去手。

雖然被壓的是他自己,可柳景文總能給他一種無辜要被自己褻瀆的模樣,讓夏陽望而卻步。

夏陽心裡真是無奈極了!左等右等,小秀才也不對自己下手,連圓房的事都不再提一次。

哪怕你隻主動那麼一點點,我就可以打蛇順杆爬呀!

難道是還不知道什麼是夫夫?

“不可能。”夏陽搖頭,柳景文自己還提過圓房的事,若是自己當時答應好了,他有些後悔。

他越想越是這樣,雖然柳景文才十、八歲,還是個純真美好的少年,但古代成婚早,柳景文不可能不知道。

即使古人在這一方含蓄一些,婚前教育應該有,興許比自己這個老光棍還了解的多一些。

“嘿嘿。”夏陽想到這裡,不覺傻笑幾聲,心裡打定主意,下次柳景文再提一定要當時答應。

若是他一直忽略,自己就主動找個合適的時間,沒必要跟一個整天禮義廉恥掛在嘴邊的酸秀才計較,福利要自己爭取。

“我洗好了。”柳景文在浴室裡喊一聲,“陽哥兒,你進來洗吧。”

“來了。”夏陽推開浴室門,瞥見柳景文在係衣帶,“要幫忙嗎?”

“好。”柳景文手一頓,眉眼含笑的說道:“有勞陽哥兒了。”

“沒事,不過是係個衣帶,就是幫你穿上也沒關係。”夏陽笑道。

他討好的給柳景文係上衣帶,借機偷偷看幾眼他雪白的胸膛,這一看讓夏陽不由驚訝。

看著柳景文瘦弱是個文弱書生,此刻夏陽卻發現他身材很有料,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胸前肌肉線條流暢,他不小心碰觸一下,感覺硬邦邦的蘊含著無窮力量,像是隨時可以爆發出來一樣。

“小秀才。”夏陽奇怪的說道:“你身上還有肌肉呢?我以為你從沒乾過活計,身上應該都是一些軟肉,捏一下軟軟的滑滑的又嫩又好摸。”

“這樣也好

摸。”柳景文輕咳一聲,臉上露出笑容,“漢子身上哪會沒有肌肉?我即使不乾活每天也要消耗不少體力,身體強壯一些無需大驚小怪。”

“哦。”夏陽突然想到,柳景文讀書都是靠著兩條腿來回鎮上、村裡跑,一天運動量不少有副好身材確實不奇怪。

“被褥鋪好了。”夏陽扶柳景文回房坐下,拿起布巾給他把頭發擦乾,“困了就自己先睡,我洗完澡就回來。”

“嗯。”柳景文手裡拿著木梳,要把頭發梳理一下,“你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我給你梳理。”夏陽接過他手裡木梳,一點點把他頭發梳順溜,讚歎道:“你頭發真好,又黑又亮還有光澤。”

“可能是兒時爹把我照顧的好。”柳景文道。

他以前看到過彆人乾枯,或是雜亂的頭發,知道大多與生活有關係,想到這裡柳景文抬手,“陽哥兒,給我摸摸你頭發。”

“不好摸。”夏陽把頭低下,讓他把手放在自己頭上,說道:“現在比以前好一些,但是比你差遠了,還需要養一段時間。”

“嗯。”柳景文揉、捏幾把,感覺確實不是那麼順滑有些發澀,“以後多吃些好的,明天王浩會把書稿送去縣城結算,能拿回來五十多兩銀子,全給你買吃的彆省著。”

“好。”夏陽沒有拒絕,笑道:“我把五、十多兩銀子全吃了,一點也不剩下。”

“你洗澡去。”柳景文知道他說笑,催促夏陽道:“回來我有事與你說。”

“什麼事?”夏陽詫異,柳景文還是第一次要跟自己談事情,“若是重要,你現在就可以說,洗澡不急。”

“我這事也不急。”柳景文伸手推下夏陽,笑道:“快去,就是與你說說家裡的事。”

“哦。”夏陽轉身離開,家裡沒什麼大事,確實不用急。

不過,他心裡猜想,可能與柳父有關係,於是夏陽速度極快的洗完澡回來,三兩下把衣服脫了鑽進自己被窩。

“好了,你說吧。”夏陽轉頭看向安靜躺在自己身側的柳景文,“可是你爹有什麼事?”

“確實是有關爹的事。”柳景文淡淡的說道。

他從被下伸出手,尋找夏陽的手握在手心,“爹太多了,不太好辦。”

“噗。”夏陽噴笑,“哈哈哈。”

“笑吧。”柳景文勾起嘴角,自己也跟著笑出聲,“彆人都是一個爹,我有三個。”

“三個。”夏陽心裡一動,他翻身側躺著看著柳景文,“這麼多?怎麼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柳景文道:“陽哥兒可聽過,我不是柳家的孩子?”

“這個?”夏陽沉吟片刻,他在王昭那裡聽過這件事,“聽過。”

柳景文慢慢跟夏陽講自己的身世,一點隱瞞沒有,所有他知道的事講述一遍。

包括自己阿爹是個將軍,還是隱瞞小哥兒的身份生下自己,自己出生沒多久,就聽到阿爹戰死沙場的消息。

至於親爹是哪個,他自己也不知道,估計可能隻有自己阿爹清楚,想著也是個見不得人的人。

柳父是柳景文阿爹手下,從軍營退役後又去將軍府做護衛,深得阿爹信任,最後因為不能親自帶孩子就交給柳父看護。

後來出了將軍戰死沙場的事,柳父著急打聽消息,把柳景文托付給奶娘,自己離府到處找人打探。

因為不敢把柳景文完全扔下,柳父不敢走遠,隻能早出晚歸在府城附近到處托人打聽,想要知道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時間,再沒聽到邊關傳來彆的消息,將軍戰死的事似乎已經屬實,有些人終於蠢蠢欲動。

也許是柳景文擋了彆人的路,也許是單獨看不順眼,府裡有個王貴妾,有一日竟然派人把他從自己的院子偷出去準備扔掉。

正好被回來的柳父看見,悄悄的一路尾隨那個偷走柳景文的婆子,眼見她把人扔在府城外的一座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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