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
她看著鞭子抽過來,孟玉靜手都沒有顫一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殺了她親生女兒。
薑柔握在袖中的手緊緊攥住。她的瞳孔因激動微微睜大,心提了起來。
快了,那一鞭子足以毀掉薑漫容貌。
抽下去 ,讓她變成醜八怪,這樣她便再也威脅不了自己。
侯府小姐有她一人足矣,薑漫太多餘、太礙眼了。
“啪!”
孟玉靜一怔,手猛地一抖,鞭子應聲而落。
她後退一步,嘴唇張了張。
薑柔的手猛地攥緊,指甲掐進肉裡,牙齒咬著嘴唇,不甘心極了。
怎麼就沒打在臉上。
薑漫握住鞭子,掌心火辣辣的疼。白皙細瘦的手心發腫發脹,肉眼可見變青變紫。
她看著孟玉靜,看得孟玉靜心裡一顫:“我說沒偷便是沒偷,急什麼,我話還沒有問完,。”
她將鞭子拿到自己手中,麵上帶笑,問薑柔:“薑柔,你何時看見我拿的?”
薑柔剛要張口,柔弱無辜之態剛剛擺出來,“啪”地一聲,薑漫一鞭子便抽在她身上。
“啊!”薑柔感覺好像給人劈了一刀,半邊身子都疼,她眼淚瞬間便流出來,再也顧不得形象,“爹,娘,救我!”
薑漫將她一鞭子卷到身前,勒在她脖子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薑柔疼得臉色發白,淚如雨下,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你說親眼看見我偷,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麵,你再說一遍。”
薑柔疼得大汗淋漓,她哭道:“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我沒有傷害過你,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我已經在補償了,你為何要這樣對我,爹,娘,阿柔好疼。”
薑漫隻是微笑不語,手中力道漸漸加重:“不說是吧?”
“薑漫!”薑卓然冷了臉色。
孟玉靜捂著胸口,手指著她氣得發抖。
“孽女。”
薑漫將薑柔拖到身前,以防薑卓然突然出手。
她隻是占了出其不意,薑卓然能穩坐武將之首,必然不是吃素的,她沒那個本事跟他抗衡。
“你們連個開口的機會也不給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跟我有仇,巴不得我是個眼皮子淺的小偷呢。”
“你敢傷害阿柔,我饒不了你。”薑卓然一字一句,眼神陰狠。
薑漫:“我真是太害怕了。”
可她表情沉穩,絲毫看不出害怕。
侍衛已經漸漸向薑漫圍過來。
薑漫看了眼這些人:“東西不是我偷的。”
孟玉靜閉上眼睛:“你快放了阿柔,你敢碰她,我饒不了你。”
“阿娘。”薑柔哭得梨花帶雨。她是真的疼,也是真的害怕,心裡要恨死薑漫了。
侍衛們將薑漫團團圍住,隻是怕她當真對大小姐不利,投鼠忌器。
薑卓然眼神沉沉地盯著她,隻等他一聲令下,所有人便可將薑漫拿下。
薑漫笑了笑:“好好說話你們不肯聽,非要我動手。”
“當然,打架我不是侯爺對手,但我勸你不要試探我對薑柔的厭惡。”說著,她一手勒著薑柔脖子,一手從 頭發裡拔下一隻金簪。
“啊!”薑柔尖叫一聲。
薑漫拿著簪子在她臉上比劃,聲音漫不經心;“我話沒有說完之前你們膽敢動手,我便劃花她的臉。”
薑柔感覺到金簪尖銳冰冷的尖端在她臉上滑動,她止不住流淚,身上很疼,更可怕的是臉上的簪子,她怕得瑟瑟發抖。
“爹,娘嗚嗚嗚救救女兒。”
薑漫笑了:“再說兩句呀,你不是挺能說的麼?我現在讓你說,來。”
薑柔唯恐刺激到她,不敢再說話,白著臉隻顧流淚:“求求你,阿漫,你放了我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什麼都拿去好了。”
侯夫人和永昌侯已經快要氣得暈厥過去:“你若敢傷害阿柔,就算你逃到天邊,我也會將你抓起來,她受的傷要你千百倍奉還!”
薑漫低笑了一聲。鼻子裡驀地酸酸的,一股止不住的憋悶湧上心頭。
她詫異挑眉。
這並不是她的情緒。沒想到隔了這麼久,原主的身體裡還殘留著對親生父母的那份憧憬。
隻是如今撕破臉,期待越大,失望也越大。
“天色不早,今日這事,我當然不是空口無憑。你們可以空口無憑冤枉我,但我不能空口無憑說我沒偷。”
這話相當諷刺,永昌侯和侯夫人臉色都不好看。
薑柔眼淚一頓,臉色發白,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心頭掠過一絲冷顫,薑漫怎麼可能有證據?
不可能的。她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