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無所謂的一笑,身上爽朗陽光的氣息一變,叫人莫名感覺危險詭異,看向自己右手,上麵還殘留昨日一絲溫軟的觸感,仿佛感悟道:“這天下的美人似乎都儘在二哥懷裡。”
這句話像是在問,又像是在肯定,那名侍從一怔,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偌大的坐在馬車上,坐著三個大男人也不嫌擠,福滿眼觀鼻鼻觀心的儘量縮小自己存在感,聽完侍衛今日還沒有空給自己遞來的消息,特彆是聽到五皇子英雄救美那段,忽然感覺袖兜裡放著的藥膏燙手得很,要是早知道這事打死也不接過來,主子剛才話說得風淡雲輕,旁人或許沒什麼感覺,可他好歹陪在主子身邊十餘年,多少能察覺出其中的不悅。
小侍衛說完就出去了,一時間車內空氣明顯凝滯了下來,主子身上的冷氣更重了
“把玉夫人那裡安排的侍衛都換一批,護主不力的都降一級過去。”
“是,王爺”
回到王府,福滿正要找個借口離開時,就有下人過來回稟淑郡主手上的事情,來人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經過簡略的說了遍。
福滿看著主子已經完全黑下來的臉,心裡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玉夫人最近是忘記去給佛祖上上香了,跟上主子身後去春風閣,看來這王府又要變天了。
坐在窗台前,不知神遊到哪裡去的陸綺雪打了額小噴嚏,感覺自己右眼皮跟著莫名的跳了跳,還沒來得及想,春風就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主子,主子,不好了,聽說王爺回府就去了春風閣,一路上臉色都不太好,怎麼辦。”
陸綺雪也是有些頭痛,她跟這對母子,難道真是天生的不合,兩人簡直就是用生命在跟她作對。
這時候寶瓶走進來說道:“主子,怎麼辦,咱們要過去清風閣那裡瞧瞧不,今天李側妃的情緒這麼激動,說不定這時候見了王爺,把事情都推到主子的頭上來,王妃也被喊過去了。”
陸綺雪見兩人憂心忡忡,不由安慰道:“王爺又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今兒還是淑郡主突然發難才造成自己受傷,這事情還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李側妃想顛倒是非也得掂量著來。”
不過王妃都被喊過去了,她這個當事人又怎麼能不出現呢,還沒就叫寶瓶過來給她梳個簡單妝容過去應戰,門外又過來一個小太監。
“奉王爺命令,玉夫人衝撞郡主,禁足寶萊閣一個月,好好反省自身。”
寶萊閣上下的人都蒙了,就在這些日子王爺對她家主子恩寵有加,主子說要星星都能想法子叫人去摘的,獨寵一個多月連王妃都有意交好,現在一轉眼就把主子給禁足,大家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辦。
彆說寶萊閣的人蒙了,在春風閣站著的王妃也蒙了眼,她一番加油添醋的訴說完整個過程,原以為王爺會狠狠懲治李側妃這兩母女的,沒想到王爺聽後,居然第一個就是下命令把玉夫人禁足,原先她還想借此將李側妃母女狠狠告上一狀,難道王爺心裡最看重的還是李側妃這個賤人。
王妃心裡不知該是什麼滋味,瞧了眼在那兒裝可憐的母女,不由出聲說道:“王爺,這事情也不能全然責怪玉夫人,畢竟弄傷淑姐兒的人是李側妃。”
“不怪玉夫人難道還怪妾身這個做母親的,王妃莫不是覺得淑姐兒就活該受傷了,咱們淑姐兒今兒是不該那麼衝動,可她隻是個小孩子,懂得些什麼。”
李玉璿低頭摸著女兒的臉蛋,眼裡滿是竊喜,一聽王妃想給陸綺雪說話就不願意了,當即嗆聲,古代百行以孝為先,她是絆倒了淑姐兒,可要不是陸綺雪敢躲開,會發生這種事情嗎,她還是淑姐兒的母親,有哪個孩子受傷了會怪自己的父母的。
“李氏你倒是還有理了,本王可沒說隻罰玉夫人。”
一句話就讓還想跟王妃對罵的李玉璿僵住了,回頭看向坐在上首陰沉著臉的秦昊,想起他以往的鐵血手段不由打個哆嗦,抱著淑姐兒的手不由緊了緊。
淑姐兒沒像以往那樣開口給自己娘親說話,反而縮在李玉璿懷裡不敢抬頭,小孩子心思最為敏感了,她之所以敢這樣子捶打玉夫人還不是仗著父王對她的寵愛,可如今疼愛她的父王卻令她十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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