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瞧憐娘能在她們姐妹中拔個頭籌,還以為有兩把刷子,聽她的話在王府伏低做小,不想卻換來個把月的空房,現在眼瞧著王爺快忘記她們的存在了,自己若是再不主動些,恐怕不久就成昨日黃花,男人都是愛新鮮的主,她就不信不能在玉夫人口中奪下一塊肉吃。
這樣被人當麵□□裸的挑釁,若是換了常人早就變了臉色,然而陸綺雪因為自己上輩子的鑽石男友實在見過太多這些場麵了,彆說公然投懷送抱,當著她麵撲上去親的都有,懶得跟這種人磨嘴皮子,隻穩當當坐在羲王懷裡,抬頭朝男人瞥去一眼,她倒是想起身。
牡丹見陸綺雪這般無視她,心裡憤怒之餘帶著一絲凝重,這些日子她們打聽後院各個女子的身世,最受愛的玉夫人雖然說是侯府庶房所出,卻也是嫡女,按說脾氣也是有的,原是覺得是跟憐娘一般的女子,總在男人麵前都裝得柔弱無害,若她能激怒人,玉夫人怎麼裝怎麼也在王爺麵前露個醜,不想玉夫人卻能這般不動聲色,看來也是個城府深的。
牡丹還沒想到怎麼應對,自己就被羲王手臂一震,彈倒在地上。
羲王朝牡丹嚴喝道:“滾下去,玉夫人是你能指手畫腳的?”
羲王不是柳下惠,對於送上來的美色無動於衷,對於女子間爭寵的手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下意識間,他排斥當著小女人的麵寵另一個女人,而且牡丹也不過是彆人送來的玩意兒,有什麼資格讓他的小女人受委屈。
嚴峻的氣勢讓牡丹頓時被嚇住了,憐娘趕緊上前將人扶到下麵去,朝羲王跟陸綺雪欠了欠身,低聲懇求道:“王爺恕罪,牡丹姐姐是心急玉姐姐的身體,才一時多嘴了,也請玉姐姐諒解,牡丹姐姐不是有意的。”
相較牡丹的咄咄逼人,憐娘善良大方則讓人舒服許多,這三言兩語就把牡丹的不敬抹去也是個段數高,其實陸綺雪也不好意思晾著人家大夫,一把年紀也是不容易,但是身下那股炙熱久久不退,於是為難的回頭看著羲王。
一下子受大家關注的大夫,原就後悔來這了,現在更是低著頭十分惶恐卑微,羲王皺起眉道:“你就是王妃叫來的大夫?以往都是你來本王府上就診的?哪來的?”
大夫身子越發佝僂,戰戰兢兢上前答道:“回,回王爺,小的以往隻是給王妃娘娘就診,今…今日接娘娘帖子,特來給玉夫人看…看診的,小的來自…。”
瞧他回答得磕磕碰碰的,羲王臉色越發的不好,然而他臉色越難看,大夫回答得更是慘不忍睹。
羲王摩挲著陸綺雪的手,忽然不耐煩的打斷大夫自薦,“可會懸絲診脈?”
原本想好好表現自己的大夫,很不容易想好的一堆話語就被這四個字噎在喉裡,僵硬的搖了搖頭低聲羞慚的道:“小的技藝不精,尚未能懸絲把握。
羲王原也是想知道小女人肚子有沒消息,可是看了眼大夫青筋滿布的粗糙大手,再看自己把玩著的白玉手腕,他豈能容忍懷裡冰肌玉骨的人兒被彆的男人碰到,而且還是王妃派來的,原先被打攪的火氣更是高漲,臉色暗怒的道:“技藝不精還敢到王府來看診,將他扔出去,拿本王的牌子去叫杜太醫過府。”
大夫未來得及求饒就被侍衛帶了下去。
大堂一下子空寂了下來,牡丹終於意識到羲王跟那些追捧著她的男人不一樣,她們生死大權可是掌在他手裡,腿腳有些兒軟,全靠一旁的憐娘扶靠著,不由感激的看了眼憐娘。
憐娘輕微的搖了搖頭,眼底劃過一模凝重,沒想到玉夫人如此受寵,為她連王妃的麵子也不給。
兩人也不敢再繼續呆下去,一會就告退下去了。
礙事的人終於走光了,羲王顧忌著陸綺雪的身體,耐著性子拉人去下棋。
等再晚些太醫來了,讓人在外麵懸脈,得知沒懷上,有些失望之餘,也是忍無可忍了,等人一走,就把陸綺雪壓在身下為所欲為,打著要孩子旗號折騰出好幾個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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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出發的日子,陽光普照大地,王府一應侍衛們整裝待發,列隊整齊有力,迎麵而來的肅殺之氣,叫人知道這並不是花架子擺著好看的,每個都是以一敵十好手,陸綺雪也是第一次這般直麵羲王手中的力量,而這隻是冰山一角。
相對於牡丹和憐娘上了後麵沒存在的車子,陸綺雪是被羲王一路抱著上了車,那軟若無骨隻能靠著男人的形象成功獲得一眾女人心底的詛咒惡罵。
好生冤枉的陸綺雪,扶著腰一上車就找好位置躺下休息,並離得羲王遠遠的,這男人是故意。
而望著馬車遠去的王妃,則是緊握手中的帕子,臉色一片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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