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郡主忍著把臉刮花的衝動,直接看著她說道:“玉夫人是吧,本郡主想要這匹馬,你是給還是不給?”
這等於是直接用身份壓人,隻是這些陸綺雪最不缺:“這馬是王爺給我的,我還做不了主。”
流雲郡主聽見是羲王給的,眼神立變,氣勢迫人的朝陸綺雪走去,邊走邊語氣緩慢且有力的道:“哦,你當然不能做主,本郡主就是看中這匹馬,你連…”擁有的資格都沒有…
沒等說完,這時白雲上前見禮,“參見郡主。”
流雲郡主瞳孔一縮,停下腳步,未等白雲屈膝便快快將人扶起,扯出一抹笑道:“白雲姑姑您怎麼在這。快請起,從小是您看著我和昊哥哥長大的,不必多禮。”
白雲也沒推脫,隻淡笑道:“郡主客氣了。”
流雲郡主不覺有差,仍熱切的問道:“姑姑近來可好?我最近很少進宮,與姑姑也有很久沒見了,瞧我剛才還沒認出姑姑來。”
這麼一番話讓眾人側目,李玉璣傲慢的神態也收斂了許多,即使沒怎麼進過皇宮,好歹都是大家族出來的,再怎麼蠢通過這一出也能看出白雲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如今還能讓流雲郡主放下架子說話,怕是在宮中地位隻高不低。
白雲微微一笑,看不出具體情緒,仍是恭謙地道:“謝謝郡主關心,奴婢近來很好,郡主不必擔心。”
流雲郡主叫白雲姑姑始終擋在陸綺雪麵前,不由抿了抿唇道:“姑姑,我真的很喜歡那匹馬,你就給我吧”
白雲笑容不變,說出的話卻讓流雲郡主臉色一白:“身後的白馬是王爺特意準備給玉夫人的,蒙郡主錯愛,這馬並不是奴婢能做主的。”
流雲郡主沒想到自己如此打感情牌,依舊被白雲不留情的拒絕,更沒想到自己原本想給陸綺雪一個下馬威的,如今難堪的卻是自己。
最後讓陸綺雪驚奇的是,流雲郡主居然會主動低頭:“是我著相了,我不知道這馬是昊哥哥特意給你備的,我就不奪人所愛了,不過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日我們陪你一起打獵吧。”
陸綺雪沒因此放鬆,反而更警惕起來,側著頭漏出一抹友好的笑容道:“好啊。”
“不過——”
流雲郡主臉上有些遲疑。
陸綺雪耐著性子繼續問:“郡主怎麼了。”
流雲郡主狀似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還答應了說和清平候夫人一起去狩獵的,不知玉夫人能否也讓她們加入呢”
陸綺雪再次不可置否,答應下來了。隻是沒人注意的右手食指動了動,身上閃過一光幕,正在沐浴陽光的眾人完全沒注意到
清平候夫人她們也是很欣然答應了流雲郡主的請求,大家一起往東郊圍場過去。
就這樣,獵狐的隊伍越來越多人加入,跟在身後存在感極低的憐娘,臉上是越來越麻木了。
東郊雖然偏僻,可是四周也種有許多花草,不失為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寧靜且怡人。
一女人趁著大家隻顧著看前麵風景時,眼神隱晦的看了眼陸綺雪身邊的憐娘,想讓她趁機引陸綺雪到之前說好的位置。
憐娘不自在的轉過頭,手上卻是一動不動,她是看懂那女人的意思,可她也不是個傻子,現場這麼多人旁邊。
憐娘的臨陣退縮把那女人氣得一陣呼吸急促,果然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狐媚子,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女人眼神劃過一抹陰狠,藏在衣袍底下的左手翻出一筒針管,悄然對準了陸綺雪的方向,在小巧的機關上一按。
細針紮入馬肉,嘶——,馬兒一下子瘋狂的起來。
“啊——”一尖叫女聲劃破天際。
大夥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棗紅色的馬匹驟然像離弦的箭,帶著暗紅色的披風飛快的往前奔去,棗紅色的馬,暗紅色的披風,這不是清平侯夫人嗎。
有人反應快趕緊叫侍衛救人,有人則高喊要抓緊韁繩,可是這一切在看到馬匹陡然下陷,清平侯夫人連人帶馬紮進了一個坑後,所有聲音都沒了,一下子整個東郊圍場鴉雀無聲,隻剩下梭梭的風聲穿過,像是在哀歎著。
流雲郡主臉白得透明,隻會呆呆的看著陸綺雪的所在處,看著她下馬,看著羲王安排幾個侍衛把陸綺雪謹慎保護起來。
侍衛趕緊上前查看,發現是個人為的捕獵陷阱,底下都一根根削得鋒利的木刺,清平侯夫人連人帶馬掉進去後被木刺穿胸而過,嘴角湧出大量的血,眼睛睜大看著手裡緊緊抓著的針管,沒想到…她害人終害己…
一個侯爺夫人忽然暴斃在獵場陷阱中,自然是引起極大的震動,而且還是不為人知的陷阱中,老皇帝知道後大怒,盛怒過後就是各種陰謀論,才不過進行半日的狩獵就此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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