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故友(2 / 2)

視頻裡是一個宴會大廳,一群人觥籌交錯,走起路來一步三扭,顯然是酒過三巡,意識朦朧。

陳咬之注意到的是角落一個身影,那個身影一半在暗處,透著一股冷清,和周邊的環境格格不入。

陳咬之心底的驚濤駭浪,並非因此人氣質出眾,而是在那不到一幀時間內,燈光打過那張臉,陳咬之看清了那人。

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或者說,又一張。

允密幸人以及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到底有什麼關係?

陳咬之用自己略微貧乏的想象力構建著關係網。

杜康曾經說過,聯邦是禁止克隆人的,每個人口的基本數據都會在聯邦基因庫內封存,基因庫是保密的,除非必要無權查看,但基因庫係統有自動糾錯功能,一旦發現百分百相同的數據,基因庫就會自動發生警報。

排除克隆人的可能,那會不會是先克隆出這些人,而後再進行寄生?寄生後,身體數據應該會發生偏差,隻要在克隆人的身份被登機前進行寄生,應該就能瞞天過海。

似乎也不對。

陳咬之自我否定。

以他的前任為例子,前任無論是留給他的記憶,亦或者平日的行為舉止,都不像一個擁有寄生異能的允密幸人。

況且這副身體外貌談不上舉世無雙,身體素質也稱不上出類拔萃,克隆這樣一具身體進行寄生,實在有些孔夫子教三字經,大材小用了。

陳咬之正繼續開拓思路猜想下一種可能,有人推門而入。

能在還未營業時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也就隻有這片商業區所有權人,魏居安。

“魏老板是把我這裡當打卡處,每日定時來報道了?”陳咬之無奈道。

魏居安一掃昨日的頹唐,滿臉寫著春風得意馬蹄急。“這不托陳老板的福,解決了□□煩。”

陳咬之笑而不語,起身泡了壺養生花茶,順帶為依舊熟睡的成語君理了理被子。

魏居安注意到了桌上散落的照片紙頁以及記錄芯片,粗淺的瞄了一眼,蹙眉:“這是?”

陳咬之也沒隱瞞,將事情一一道來。當初杜康讓魏居安調查過景庸,也調查過和自己相似的人,或許魏居安會有新的思路和見解。

“會寄生的允密幸人、生物機甲、和你一樣的人。”魏居安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這三件事必然有關聯。”

魏居安的直覺和陳咬之相似,他重新點開記錄芯片,一張張瀏覽起來。

“等下,你看這個。”魏居安將畫麵定格在一個人頭湧動的場景。

場景內人物密集,分不清主次,形似聚會,又略顯嚴肅,說是會議,又顯得隨意。

陳咬之細看了一圈,沒看出端倪。“這有什麼問題嗎?”

魏居安的手指連續點了幾個人頭:“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見到過。”

能讓魏居安認識的,想必是非同凡響的人物。但魏居安用的是見到過這種詞,就略顯微妙了。

“這幾個人都是第四軍的,負責軍備物資采購,我印象裡見過。對,你看旁邊這兩人,我也有印象,之前第四星域發生蟲潮,這兩人也是第四軍上將級彆的人物。”

陳咬之忽覺數千股冰徹刺骨的水流混雜在血液裡,他有一個可怕的猜想。“當初允密幸人寄生了杜禮國,那會不會……”

魏居安搖頭:“不會的,之前杜康也和我說了允密幸人的事情,我去調查過。從杜禮國事件後,聯邦各軍部中將級以上人物和聯邦政府區域長官以上人物,每年的體檢裡都有一項隱蔽項目,專門檢測是否被寄生……等下……”

魏居安信誓旦旦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金絲眼鏡後的雙眼倏地睜大。“我知道杜康為什麼說現在是最恰當的時期了。”

聯邦的幅員遼闊,每個星球的一日長短不一,但大多常駐人口較多的星球,一日的時長都在16-40個小時以內,與聯邦人的身體素質相匹配。

為了管理方便,也為了有統一的時間度量方式,聯邦以中央星的400天為聯邦曆一年。中央星的一日是25小時,相對應比如陳咬之的故鄉藍明星,一日是24小時,其一年的時長為417天。

每一個聯邦年,許多常規事項都會有條不紊的進行,哪怕個彆區域發生了自然災害,戰亂,也不影響其他區域常規事項的進行。比如聯邦體檢就是一項常規事項。

聯邦體檢名義上是為了全聯邦人民的身體健康著想,是一項造福群眾的全民福利,實則有腦袋的人都心照不宣,這其實就是一項統治政策。通過體檢,掌握全聯邦人口的相應信息和變化狀況。

大多時候,這數據無人關注,但一旦發生異常,聯邦能夠第一時間做出對應策略。比如大範圍潛伏期的疾病,比方精神力突飛猛進的狀況,都會被聯邦備注在案。

但有一種情況下,常規事項會被滯後,那就是三十年一次的聯邦總統大選。

聯邦總統大選年,非緊急性的常規事項會取消,以騰出更多人力和資源用於大選。比如每年一度的全民體檢就會取消,延至第二年。

魏居安從儲物器中抽出紙筆,在上方寫出關鍵字。

【總統選舉,總司令部,生物機甲,製作機甲的老者,允密幸人,被寄生的景庸,和陳咬之一樣的男人,第四軍,總統大選,超級軍人計劃,三十年前的中央軍,傀儡術。】

魏居安:“我感覺,這事情會比我想象的更複雜。”

陳咬之也盯著紙上的詞,所有事情之間似乎有關聯,卻又無法找出蛛絲馬跡。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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