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求生第二天,幾個救生筏衝著聞崢他們的方向劃過來。
負責警戒的向宏摸不準他們的來意,轉身準備去把秦延傑和聞崢叫起來。
“昨天夜裡最開始吹哨笛的是不是你們救生筏的?”向宏的手還沒有碰到聞崢的肩膀,外邊就有人吼起來了,所有人被驚醒,安安直接被嚇醒了,不知所措地哭了起來。
竟然把我女兒嚇哭了!
秦延傑連忙抱起安安,見到爸爸和哥哥姐姐們都在,安安很快就放心地又睡了。
請謝灼華幫忙照顧一下安安,秦延傑領頭向門簾走去。
把救生筏劃過來的那些人,見門簾被拉了起來,就準備說明來意,可看到領頭出來的秦延傑,話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話了。
自己當了好幾年的領導,父母都是乾了十幾年的老師,秦延傑生氣起來,一身氣勢真的挺嚇人的。眼光在周圍掃視一周,即使被半包圍了也不驚慌,聲音冷冷地道:“昨天吹哨笛的是我,有什麼問題嗎?”
聞崢他們在後麵,也是滿臉我們不好惹的表情。
“沒問題,沒問題。”正對著秦延傑的中年男子連忙搖頭,他感覺自己見到了兒子的班主任,那小子就是不知道好好學習,白費他花了不少錢,見到老師基本是被批評,現在都弄成條件反射了,見到個像老師的就害怕。
“那就彆吵人睡覺!”說完直接拉下了門簾。
“唉,不對,真是你們救生筏吹的哨笛啊,我們都沒有惡意,就是為了感謝你們的。”還是有人及時反應過來了,連忙解釋他們過來的原因。
剛才說話的中年人尷尬地笑了笑,他嗓門一直很大,剛才沒有注意,一不小心就忘記控製了。
事情終於說清楚了,這些救生筏昨天就聚集起來,想著大家在一起說說話,等待救援的期間就不會那麼焦急。
隻是他們都沒有料到突降的氣溫,更沒有安排人守夜,昨晚要不有突然響起的哨笛,不少人都能凍地感冒發燒。即便這樣,沒有足夠的保溫衣物,他們這些人裡還是有幾個感冒了。
今天他們說起這時,發現吹哨笛的不是他們裡麵的人,中年男子說要感謝感謝,其餘人不管怎麼想,也跟著找了過來。
秦延傑代表著大家接受了他們的口頭道謝,中年男子拍著胸脯道:“各位在發現溫度降低後還想著提醒其他人,都是真漢子,我老錢就尊敬這種人。以後沒事可以過來和我們聊天,咱們都是倒黴人,都有共同話題,一起罵遠寧集團。”
這個老錢除了嗓門比較大外,人還挺不錯的。
被這個突發事件一弄,大家的睡意都沒了。
等老錢他們走了之後,他們再次開了小會,得出有需要
的時候,老錢可以接觸的結論。
當天晚上的夜晚還是同樣的寒冷,大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回可不像前一天一樣還有自熱火鍋可以吃,隻能靠著摩擦手腳和互相擁抱取暖。在夜裡都要保持著清醒,作息徹底顛倒了過來。
食物為大家提供了充足的熱量,他們還學會了苦中作樂,將聞崢的巧克力化在了水中,甜滋滋的味道能夠安撫人的情緒。
他們平安熬過了這個夜晚。
隻是抵抗力最弱的安安還是感冒了,喝過了退燒藥,安安在睡夢中發出難受的哼唧。
秦延傑看到安安難受的樣子,整個人的情緒變得異常低落,這是在海上漂流的第三天了,救援的人什麼時候能夠到來。
不隻是秦延傑,整個救生筏的人除了聞崢都有些急躁起來。聞崢是因為任務給了他七天時間,所以他知道自己堅持七天就能夠回家,而其他人不知道,救援一天不來,就代表著他們需要一直等待下去。
這種情況不太好,在這種絕境下必須要保持積擊的心態和堅定的意誌,聞崢努力想著說些什麼能夠激起其他人的求生**。
他抬頭恰好看見了天上的太陽。
太陽從雲裡探出頭來,它的出現代表著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