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行止唇角微彎,麵對唯一的小師妹,眉目間難得露了柔和,“若是不急這一時半刻,可用紙鶴傳信。
你隨我來。”
荀行止白衣飄飄,帶著祁皎踏進了他的居所。
祁皎發現,歸元宗不愧是修仙門派,不知道是不是她見識太淺,雖然修築險峻山峰之中,每一座殿閣樓台都精致非常。
身為親傳弟子,他們可以獨自擁有一座清淨空曠的院落。內外門弟子則是住在一處,按峰和修為分得屋舍。
和祁皎想象的修仙文中,來了一個新弟子就開辟一個新洞府,住在石洞裡,隻有簡陋石床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都說修仙中人不注重物欲,但是這樣看起來,修仙其實在外在條件上,還是很舒適的。
祁皎也不知道這地方用的是什麼字體,反正她也隻知道簡體,就用簡體又塗又畫的交代了自己被歸元宗收為弟子的事情。
好在原書中有提過,原文的祁皎之所以會癡傻如三歲稚兒是因為魂魄不全,所以祁皎直接寫了懷吾真人因緣巧合幫她找回了缺失的一魄,如今神智恢複,隻是前程過往變得模糊,很多都記不太清了。
勉勉強強把事情圓了過去。
祁皎弄得一手墨水,原本整潔的桌麵也狼藉不堪。
她怪不好意思的偷偷瞄了荀行止一眼,為了掩飾尷尬,強行一笑,“師兄,我寫好了。”
荀行止倒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在看到祁皎潦草不成型的字跡時,眉毛微挑,但到底沒有說什麼。
施了個清潔術,桌麵的汙漬瞬間消失。當然,荀行止沒有漏下祁皎像是在硯台裡打過滾的一雙小手,隨著桌麵的整潔,她的小手也恢複了最初白嫩圓潤的樣子。
至於被弄亂的擺件,他不甚在意,回頭稍作整理就是。
因為塗塗畫畫,信紙上的墨跡未乾,祁皎把紙張從桌上拎起晾著,輕輕對著紙張吹氣,辛苦倒騰了一番,總算是乾了。
她歡欣的遞給荀行止,“師兄,好了!”祁皎笑起來酒窩隱現,雙眼明亮,乾淨漂亮極了。能最直白的將自己愉悅的情緒傳遞影響給其他人,明明隻是一件小事,卻有最純粹的快樂。
荀行止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接過祁皎撚著的信紙,他指尖圓潤靈敏,輕輕幾個對折,一隻栩栩如生的紙鶴躍然於上。他隨意自然的對著紙鶴施了個法訣,紙鶴竟然撲棱了兩下翅膀,像隻有生命的鳥兒一樣,虛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