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一百零八隻皎皎(1 / 2)

顯然那位逃跑的妖修也感覺到了自己做了無用功, 竟然一口氣把追殺他的妖也帶來了。

眼瞅著對方拿著刀,一步步走向自己,逃跑的妖修已經無力反擊, 千鈞一發之際,他一骨碌,直接朝祁皎的方向跑,口中還道:“我乃堂堂大鵬後裔, 金鉞鳥一族的少族長,人修們,隻要你們救了我,我族中必有重賞!”

人修和妖修的關係一向玄妙, 認真說起來,有的人和妖修還是累世仇敵呢。至於他口中的重賞……

大部分人都是半信半疑, 甚至有些不屑一顧。隻是,現在祁皎在這裡, 若是祁皎想要幫忙的話,自然又不同。

所以潘嶼塵、鬱良幾人都將目光落在祁皎的身上,她的修為最高,身份又不同, 自然是聽她的。

然而祁皎瀲灩的眸子微微一彎, 似乎是在笑, “哦是嗎?真厲害,可惜我沒有聽過,恐怕幫不了您呢, 也受不了這份賞。”

祁皎輕描淡寫的回懟回去,顯然對救妖這種事沒有半點興趣。

說完這些,祁皎又慢慢移開目光準備離開, 她還沒弄清楚,莫名其妙的,這是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意識到自己確實囂張了,麵前的幾個人修,尤其是為首的這個,氣勢不凡,很明顯不像他從前接觸的那些妖怪和利欲熏心的普通人修,會順著自己的心意,追捧自己。

逃跑妖修捂著胸口的血,生死關頭,該變通就變通,他也不拘泥,連忙放軟語氣,“是我說錯了,還請你們救我性命,來日我必有重謝。”

祁皎並不欲插手妖修之間的事,壓根連頭都沒回,而是觀察起眼前景象。

見對方不吃這套,逃跑妖修沒了辦法,麵對迫在眉睫的危險和刀刃,慌不擇言道:“隻要你救下我,我就認你為主,我們金鉞鳥族一向守諾。”

他的麵色泛虛,連站都快站不穩了。

這要是放在尋常人身上,能多一個金丹期的契約獸,和白撿似的,此刻隻怕就應下了。可惜,祁皎有青鸞了,彆說是有大鵬微乎其微血脈的金鉞鳥,就是真正的大鵬,祁皎也未必會心動。

所以她連腳步都沒停頓,眼睛微眯,準備在識海中喚出《河洛錄》,查探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原本另一個妖修還有些忌憚祁皎幾人,生怕她們會因為利益而轉頭幫忙,他為了追殺對方,消耗了不少妖力,此時也隻是看著無恙罷了,真要是有祁皎加進來,局勢立時就能顛倒。

此刻見祁皎的態度壓根是不準備插手,所以更加肆無忌憚,直直大笑,發出屬於反派的特殊笑聲,“桀桀桀,金越,看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那妖修的刀尖都落到金越的脖子上了,金越也以為自己勢必是要命喪此處了。就在他認命閉眼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浮現祁皎腰間的玉牌,他似被驚醒一般,突然就睜開眼,大喊道:“搖光峰懷涯!”

他喊出這話的時候,高高舉起的刀刃已經落下,須臾間就能砍下他的頭顱。

這樣危急的關頭,一聲劍身錚鳴聲起,鏗的聲響,刀刃被擋開。

而擋下刀刃的長劍繞了一圈,又回旋到祁皎手中,鋒利的劍刃閃過白光,晃得人眼睛疼。

是祁皎出手了。

她把唐餘姚交代給潘嶼塵看著,然後邁步向前,擋在金越身前,手握青霜劍,一身傲然風姿。

“他,我護了。”

祁皎隻是冷淡的看著對方,卻像林間生出的傲竹,氣勢十足,又有勃勃生機。

如果這妖修見過荀行止,就會發現祁皎周身的氣勢,連看人時微冷的目光,都與他有相像之處。不過,卻不儘然相同,祁皎有她獨屬的生氣、屬於祁皎的風姿。

那妖修還想勉力一試,可是古語說,‘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他剛剛被祁皎的青霜劍一擋,這氣勢就折戟沉沙,沒了大半。對上戰意十足的祁皎,已經是毫無勝算。

那妖修猶豫的了一番,不小心牽動了和金越對戰時留下的傷口,不再猶豫,他用充滿殺氣的目光狠狠瞥了金越一眼,“後會有期。”

短短四個字,硬是被說出了狠意以及殺機。

祁皎卻不管這麼多,她隻執著青霜劍,防備的看著那妖修。

妖修萬般不甘,還是轉身離去。

祁皎看著他消失在視野中,確保不會突然複返,才重新看向金越,“你方才說,搖光峰懷涯?”

暫時擺脫了殺身之禍,金越鬆了口氣,但是心始終提著,不能放下,畢竟眼前的儘是人修,可不代表他徹底安全了,所以金越答得小心,“我見過你的玉牌。”

他說著,小心翼翼的抬頭瞥了眼祁皎,見祁皎仍舊握著劍,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他才道:“是從我母親那瞧見的,她有一方溯源石,記載了一個身穿白衣的清俊人修,他身上就佩戴著你這樣的玉牌。

影像裡,他自稱是搖光峰弟子懷涯。”

祁皎知道溯源石,這東西和現代的相機類似,能記錄一段時間中,人的影像和聲音。

而懷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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