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哨一響,穿著校服的未成年學生就以極快的速度集合站好。一個黑發雌蟲看了眼身前的蟲,疑惑道:“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肖圾在笑?”
肖圾是他們學校的傳奇蟲,或者說肖圾和何懷簡是他們學校的傳奇蟲。這兩蟲一個囂張一個冷漠,一個在應用指揮係,一個在裝甲設計係。
在來之前作為插班生,他們就出了名。
因為這倆蟲什麼都不會,知識貧乏的還不如剛入校的新生,然後隻花了一周的時間,他們就擠進了年級前一百,進步速度以及天分堪稱恐怖。
最開始不是沒有蟲看不順眼去挑釁,但是肖圾這個怪胎根本沒在怕的,一個打十個,自己受了傷,對手全進了醫院。完事之後因為肖圾是自我防衛,所以也就他個傷的最輕的沒受處分。
據說何懷簡也被找了麻煩,然後都偷摸的十倍百倍給報複回去了。
說就是惹不起。
肖圾在班級裡那是相當的張狂,在和蟲打架當天下午訓練的時候就警告了全班同學,還有誰不服也可以過來找他,他會打到對方服氣為止。
在陽光下顯現出酒紅色的頭發,以及囂張的眼神,還有那一身從垃圾星搶資源時拚打出來的狠勁,著實把一班的未成年雌蟲嚇得不輕。
後來沒蟲敢去找肖圾的不痛快,當然也沒蟲敢去找他聊天,肖圾自然而然的就被孤立了。不過肖圾不在意,他放學回寢室以及吃飯也就隻跟著何懷簡一起。
哦,何懷簡也被他們班的蟲給孤立了。
不過他們的因為是插班生,所以破例兩個不同係的蟲住在了一個宿舍。也沒什麼被孤立的實感了。
這些小破蟲的孤立算個屁,會比垃圾星饑一頓飽一頓難受嗎?不存在的。
總而言之,肖圾在他們班上蟲的形象就變成了,打架凶悍,鼻孔看蟲的裝逼蟲。
然後這個天天囂張裝逼的蟲今天居然笑了,雖然明顯不是衝著他們笑的,更大概率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從室外訓練開始,到訓練結束一直在笑。
“他在高興什麼呢?”
教室裡,一個寸頭小雌蟲不理解,“他找到雄主了?”
“可彆,哪隻雄蟲喜歡這樣的啊。”一旁個子最高的同學嗤了一聲,“除非瞎了眼,你說是吧?”
他伸胳膊肘懟了懟身旁眼圈紅紅的雌蟲,兩蟲對視,大高個操了一聲:“你這是個什麼逼/樣?”
“你彆管我,我昨天看漫畫了。”紅眼圈雌蟲還在嚶嚶嚶的哭,“特彆好看,今天我發給你們。”
“丟蟲現眼。”幾隻雌蟲裡唯一一個挑染了一撮紅色頭發的雌蟲翻了個白眼,“我知道怎麼回事。”
教室裡其他蟲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我哥們早上食堂就坐在他們旁邊,好像是他們弟弟要來看他們,請他們吃蛋糕。”挑染雌蟲切了一聲,“幼稚。”
“就這?就這?弟弟有什麼好的?”大高個雌蟲抽了抽嘴角:“話說肖圾和何懷簡是兄弟,怎麼不是一個姓啊?”
“鬼知道,興許壓根就沒雌父沒雄父,自己組成的家庭唄,哈哈哈哈。”
校門外,程朝辭頗為無奈的看了看衛灼,又看了眼孟越樂,最後是孫五社,弱弱的做著最後的掙紮:“真的有必要這樣嗎?”
請假來的衛灼嚴肅的點了點頭:“這裡是雌蟲的軍校,雖然軍校學生訓練有素,但不能確保不會發生意外。”
“我們就在外麵等您。”衛灼指了指自己耳朵上偽裝成耳環的監聽器,“一但覺得會發生意外,立刻衝進去救蟲。”
程朝辭簡直沒脾氣了,隻能指了指孟越樂,又指了指孫五社:“救我需要這麼多蟲麼?衛中,哦不,衛少校您一位就夠了吧?”衛灼是S級雌蟲不是嗎?據說打架賊溜,在敵營裡殺進殺出沒一點問題。
哪需要三隻,還三隻都是軍雌。還三隻都是軍官,杵在這兒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我不放心啊。”孟越樂理直氣壯,“雖然您是一位殘忍的雄子,對待角色從不手下留情,但我還有更新沒追完,在那之前我必須確保您的安全。”
孫五社看了眼孟越樂:“同上。”
同上?同上個頭啊!為什麼他去個軍校在他們看來就跟耗子進貓窩一樣?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這麼回事吧。
但軍校的學生不是罪犯啊,人家也是訓練有素的預備役啊。
“那,那謝謝了。”人家請假來,就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要真抱怨埋怨的話就相當不知好歹了,程朝辭隻能轉身,頂著身後三位軍雌的視線,去了門衛室登記。
校門內的花壇兩側,一隻隻雌蟲埋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