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在劍拔弩張中還夾雜著一絲尷尬。
本來一切都準備的好好的,唯一的變數就是誰能想到肖圾和何懷簡這兩個家夥的弟弟是隻雄蟲呢?
話說家裡有個雄蟲弟弟,雄蟲弟弟還和自己關係不錯。這難道不是一件可以拿來吹噓的事嗎?為什麼這兩隻蟲屁反應都沒有?
在垃圾星長大,對雄蟲沒個具體概念的肖圾和何懷簡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了,程朝辭都見著和懷簡握著那個□□一樣的玩意兒,手背青筋暴起,感覺離丟出去隻差那麼臨門一腳。
當然,何小同誌的表情永遠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好像一切都儘在掌握。
程朝辭從肖圾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看了看對麵的雌蟲們:“那什麼,能讓一下嗎?”
“啊?哦!哦哦!沒問題!沒問題!”最前麵那個挑染的雌蟲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衝著程朝辭露出一個傻嗬嗬的笑,隨即轉身氣沉丹田的大吼:“都彆杵這兒了!一個個乾什麼?當電線杆呢?給我滾滾滾!”
一群雌蟲呼啦一下散到兩邊。
就某些時候而言,雄蟲的身份真的很好用啊。
因為程朝辭畢竟是雄蟲,帶去肖圾他們宿舍肯定不太好。肖圾這家夥凶是真的凶,直接拉著程朝辭去了自己的教室,竟然把同班同學給攔在外麵了,相當的不講道理。還是程朝辭阻止了肖圾。
肖圾之後幾年還得和這些雌蟲在一個班做同學,一次性全給得罪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在集體中做獨行俠,被孤立是小,就怕被惡意的針對。那就算肖圾再怎麼厲害也玩不過彆人蟲多。
不過就算程朝辭阻止了肖圾,可那些未成年雌蟲也沒有進來,而是一個個悄咪咪的扒在門外偷偷看。
偷偷看也就算了,程朝辭要是看向門外,那些雌蟲還會害羞的把腦袋給縮回去。
和最開始那三隻雌蟲衝過來那種氣勢洶洶,嗚嗚渣渣的樣子大不相同。
現在正是白天上完了課,中間有四十分鐘休息的大課間,走廊上蟲很多,擠在門口的蟲也越來越多。
程朝辭無奈,隻能當沒看著的。
他是兌現承諾請肖圾和何懷簡吃蛋糕,這是他們在垃圾星上就說好了的。肖圾和何懷簡沒有嘗過蛋糕這種東西,出乎程朝辭意料的是,肖圾在將蛋糕吃進去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肖圾喉嚨滾動,似乎下意識想要吐出來,但還是咽了下去。
“味道很不錯。”何懷簡真情實感的誇讚,一旁的肖圾詫異的看了一眼何懷簡,像是在懷疑何懷簡這句誇讚並非出自真心。
“你不喜歡嗎?”程朝辭從肖圾手裡拿過小蛋糕,肖圾的不適應那麼明顯,還讓蟲吃那真就是虐待了。
好不容易可以感天動地兄弟情,結果自己拉胯了,肖圾有些鬱悶:“這個吃著太奇怪了,像吃泥巴一樣。”而且還是參了糖的泥巴,口感極其詭異。
說完之後肖圾又覺得自己嘴太笨了,這可是他們家辭仔掙了稿費之後特意給他買的,自己這樣會不會太不知好歹了。
要知道辭仔還是一隻珍貴的雄蟲:“辭仔你給我吧,這玩意兒挺貴的。”
看那花裡胡哨的樣子就知道這東西肯定不便宜。
“彆了。”程朝辭躲過肖圾伸過來的手,將小蛋糕放進自己嘴裡,“我吃吧,你彆勉強了。”
自己以為好的東西對於他蟲來說也許是難以接受的。彼之蜜糖,吾之□□,嗯,素材有了,感覺可以加進小喪屍王裡麵。
想要強行讓小喪屍王適應人類的食物,糾正小喪屍王的行為,讓他向人靠攏,但人類的食物對於小喪屍王來說難以下咽。
程朝辭腦子裡正天馬行空的想著呢,結果被一連串倒抽氣給驚的回過神。
發出抽氣聲的源頭是門口那群雌蟲。
“這個雄子!他居然吃了肖圾吃剩的東西?!”某位雌蟲壓低聲音,戳著身邊的夥伴。
“這是雄蟲嗎?天啊我不相信!這是雄蟲?”
“好羨慕那個雌蟲啊,他憑什麼擁有這麼好的未婚夫。”某位不明真相的吃瓜亞雌露出羨慕的眼神,然後就被蟲拍了下後腦勺。
“未婚夫個鬼啊!那個雄蟲是雌蟲的弟弟!”
“那是不是就是說我還有機會?”
“我覺得我又可以了。”
肖圾整張臉通紅,一手捂著嘴:“你,你,你……”他感覺自己臉皮一瞬間變薄了,臊得慌。
自己挑食,讓辭仔吃自己吃剩的,感覺自己好,好不懂事。
“是我的問題,之前沒有了解過你不喜歡吃這個。回頭放假了請你吃烤肉吧。”程朝辭倒是大大方方,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本來嘛,他以前也沒少被肖圾塞肖圾咬過的食物,大家都習慣了,這時候再害羞,那反射弧得長到天儘頭去了:“之前我編輯帶我去了一家超好吃的烤肉店。”
“那,那去。”肖圾一緊張舌頭就捋不直,他現在腦子混沌的甚至不太清楚自己答應了什麼。
不過很快的,那一點羞恥就沒有了,因為程朝辭忽然道:“對了,你們看我新出的那個漫畫了嗎?”
然後何懷簡哥和肖圾同時看向他,何懷簡的目光甚至失去了一絲絲的溫度。
因為他忽然覺得自家長得可可愛愛的阿辭變得麵目可憎了起來。
對比程朝辭渾然不覺:“我打算畫個愛情故事。”
從那天和孫五社看完電影他就在想這個事了,但他現在還得緩緩。剛爆肝一個月,他需要休息的時間,長期大爆肝是會死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