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了一堆,外表看上去還是那個處變不驚的少校。麵無表情的走向程朝辭,隻不過步子邁的大一些,走的快一些。
“雄子,你不該一個蟲過來的,這裡的雌蟲太多了。”說完之後衛灼就想乾脆把自己的嘴給縫上,看吧,人家雄子都跑過來等你了,明明心裡感動的要死,說出口的還是這種硬邦邦的話,倒像是他在責怪雄子了。
“都是軍雌,大家都有紀律性,而且我剛來不久。”程朝辭倒不覺得衛灼這些話有任何的問題,這是關心。要衛灼不關心自己,那這些話他壓根不會提。
周圍下班的軍雌們眼神不約而同的往這兒瞟,就連一些結了婚的都是。
太稀奇了,衛少校居然會和雄子站在一起?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蟲族終於徹底占領宇宙了?
看看,看看,衛少校臉都紅的,這是憋不住,待不下去了?
衛灼和程朝辭兩蟲麵對麵無聲站了很久,衛灼在看到程朝辭出現在門口,疑似是等他的時候,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氣油然而生,就覺得這麼好的雄子絕對不能便宜彆的雌蟲,沒有雌蟲配得上。
可站在程朝辭跟前之後,渾身的膽氣就像被戳破了一個口,泄的乾乾淨淨。
忽然就沒什麼勇氣繼續開口了,可他不說話,程朝辭也不說話,兩蟲就這麼僵在了這裡。
程朝辭不是故意不開口,隻是單純的在盯著衛灼的臉發呆,心底覺得衛灼長得真好。這樣的要放在上輩子,得多少小姑娘喜歡?
這種跟遊戲建模似的臉,程朝辭思維轉了個彎。衛灼既然是雌蟲的話,那是不是說明他也能懷孕?然後還,還有奶水?!
目光順著衛灼俊朗的麵容一直滑到筆直的雙腿,會,會懷孕嗎?還,還會……
“雄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衛灼驟然緊張的聲音喚回了程朝辭的心神。
程朝辭現在臉特彆紅,紅的嚇人。他本身就白,紅起來就跟煮熟的蝦子似的,看著就特彆不健康,哦,當然,他腦子裡確實沒有想什麼健康的東西。
“不,沒事,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程朝辭提高聲音往後退了一步,衛灼伸過來的手僵在半空,兩蟲對視,氣氛似乎更尷尬了。
最後還是程朝辭咳嗽兩聲:“那什麼,衛少校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您想要去玩虛擬對戰嗎?”衛灼能想到的走走也就是走到虛擬對戰的店裡去玩幾把。
“和那個沒關係,就單純的走走。”程朝辭道,“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太好意思,可我想了解您。”
了解他?可他有什麼好了解的?衛灼不明白,他自己的蟲生實在沒有任何有趣的,值得挖掘的地方。不過衛灼向來不會拒絕程朝辭……高頻率的玩虛擬對戰除外。
程朝辭每個星期還得上三天的課,除了上課還得畫畫,他這也算是擠出時間來解決自己的未來幸福的問題了。
可惜的是,蟲族並沒有什麼“約會聖地”之類的位置,電影也實在不好看。好在蟲工湖還是有的,程朝辭帶著剛下班的衛灼奔著蟲工湖轉圈去了。
蟲工湖很大,程朝辭走的很慢,慢到衛灼有些不適應。
就很稀奇,如果是孟越樂或者他手底下的蟲用這種龜速挪動,他可能一腳就踹上去了。慢悠悠的走的蟲心煩。
但是跟在雄子身後就不會,不止不會,還覺得以往看厭了的蟲工湖居然這麼漂亮。特彆是湖麵映著他和雄子的倒影,那就更讓蟲覺得順眼了。
“衛少校眼睛上的疤是怎麼來的?”程朝辭問道,蟲族世界的科技已經相當的發達了,像這種疤痕都不需要進醫療倉,而且即便是S級雌蟲肯定也不止受過這麼一次傷。
哦,對了,除了衛灼臉上,似乎孫五社手上也有一道。
衛灼聞言下意識伸手去觸碰自己的右眼,他的右眼看不見,眼皮上還有一道凹凸不平的疤痕:“是我的雄父砍的,我想脫離家族,他很生氣。”
“我的雌父死的很早,是死在我雄父的手上的。其實總有一些雄蟲有一些特殊的癖好。”衛灼放下手,手在身側握成拳,“我親眼看到過,我的雄父用一種特殊的鐐銬綁在一名雌侍身上,那種鐐銬會放電,電流恰好卡在雌蟲會難受,但是無法暈過去的程度上。”
“那個雌侍似乎惹我雄父生氣了,被脫光了衣服,帶上鐐銬,跪著當著所有蟲的麵,圍繞彆墅爬行了一圈。”衛灼苦笑一聲,“沒有尊嚴,可那位被懲罰的雌蟲卻覺得,這本身就是他自己的錯。”
“據說我的雌父當年也是這麼想的。”衛灼很無奈,就連他的外祖都沒法勸說自己的雌父,更彆說自己了。
“可脫離家族就脫離家族,他乾嘛往你臉上劃刀子?”程朝辭聽的難受,他是知道衛灼這道疤的背後可能會有一段故事,有一段過去,不過沒曾想這過去居然與戰鬥無關。
畢竟像他們軍雌,還是S級的雌蟲。身上有一道不想抹去的疤,難道不該是某次戰鬥中留下來的,或者某個非常重要的摯友犧牲了,所以留下疤痕作為緬懷嗎?
結果卻是被自己雄父劃的,聽著很生氣,甚至覺得荒謬,但無可奈何。
這種傷疤象征的不是戰鬥勝利的榮譽,而是脫離家族留下痕跡。
程朝辭沒法回到過去,去吧衛灼的雄父給揍一頓然後瀟瀟灑灑的帶著衛灼離開。
“不是什麼跌宕起伏的故事。”衛灼垂下頭,“挺無趣的。”
“你的雄父不是個好雄父,對你們不好。”程朝辭挨衛灼挨的近了些,“我不是覺得無趣隻是有點心疼你。”
衛灼簡直就是美強慘的典型,但美強慘沒有什麼好的。畢竟帶著個慘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