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定第三回還得先跟周家兄弟說一聲,問問他們最近有沒有時間幫忙勾線。
周落落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意外的是,漫畫剛發不久的周小寶也表示沒問題。根據他哥周落落的說法,好像還是有點被評論打擊到了。
有些東西一開始以為自己能接受,結果後來發現不行。周小寶就是這樣,據說看到好幾個語氣不那麼和諧的評論,難受的抱著枕頭枯坐了一晚上。
對比程朝辭其實沒什麼好安慰的,很正常嘛,第一次總會有那麼點難受,後麵多來幾次就能穩如老狗了。
這不,根據周落落的說法,周小寶難受之後決定先放鬆心情,給自己休假幾天,然後再強勢回歸,周落落說這些的時候挺崩潰的,好像因為後期的劇情更加玄幻了。
程朝辭:“……”周小寶,不愧是你!
其實在他現在手上的短漫完成之後他就要正式開始自己的長篇連載,故事早就有了,這是他原本世界裡就已經準備好的企劃,這不還沒開始他就死了嘛。
現在程朝辭想要快點把第三回的漫畫給弄完,開始自己的正片連載之路。
第三回劇本在寫的時候旁邊多了個觀眾,就是明明是元帥,卻好像沒有工作一樣的陸躍。
“我確實不需要乾什麼工作啊,嚴格意義上我這個年紀已經退休了。估計像什麼蟲族即將被大型入侵之類的這種事才會找到我頭上。”陸躍坐在程朝辭身旁,捧著個保溫杯看他寫劇本。
他確實覺得程朝辭寫的挺好的,不過他年紀大了,都快死的蟲了。不會像小年輕那樣被感動的稀裡嘩啦,也不會哭著喊著去求更新。
甚至還能提出一些建設性意見:“如果他們分開的目的為了突出小雄蟲對於亞雌那種與眾不同的感情,無法被其他蟲理解,那麼可以安排這位雄子再成熟一些的時候兩隻蟲再相遇。”
“有些時候單說是不會改變什麼的,必須得做出行為,還需要時間來證明。”
“比如呢?”程朝辭看向陸躍。
“最開始上手遠程工作他肯定不會像其他的蟲一樣,畢竟雄蟲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後來越來越得心應手,甚至性格從最開始的軟糯,有點任蟲揉捏的意思,到後期的強勢。”
“脫離一些的倚靠之後逐漸把自己鍛煉的強勢麼?”程朝辭想了像,覺得可行,隻不過,“那起碼得一兩年的時間用來磨煉,亞雌既然沒有出事的話,那這一兩年他去哪兒了。”
這裡就體現出元帥同誌的優勢了:“你等我給你找找,有一些戰爭因為其他種族本身攜帶的外星基因病毒或者出現能夠感染蟲體的汙染的話,是會進行邊境封鎖的,我記得我這邊有幾場類似戰役的例子。”
陸躍找的很快,都是幾場很有代表性的與外族的戰鬥。像這種涉及其他種族的戰爭有部分可能會邊境封鎖。
有個蟲生經驗豐富的前輩在一旁的感覺真好,都不用自己去查資料了。
陸躍看著程朝辭一點一點的碼字更新劇本,故事越來越完善,而故事的最後是曆儘千帆的兩隻蟲終於苦儘甘來,忍不住感慨:“真好啊。”
可惜蟲生不能像漫畫那樣,熬過了苦難就是溫暖祥和,就好像原先的苦痛隻是一場磨礪。
漫畫裡的小雄蟲開始獨自生活,守著他和亞雌的那間小房子。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也慢慢的能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也漸漸的變成了一隻不那麼“好”的蟲。
因為害怕多餘的麻煩,小雄蟲從來沒有暴露過自己雄蟲的身份。而因為本身性子太軟,彆蟲給他的工作他無法拒絕,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加班做一些不是自己的東西,吃力不討好。
可漸漸的,他開始學會冷漠的拒絕,不再跟任何蟲談所謂的朋友,所謂的關係,利益至上。
沒有那麼天真了,或者說被迫變得尖銳,因為他要生活。
可小雄蟲還是忘不了自家的亞雌,儘管等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等到消息。
因為不管怎麼變,不管如今和彆的蟲交談變得多麼遊刃有餘,亞雌都是那個在他最孤單的時候給他溫暖的蟲。
忘不掉的。
前三分之一的部分都在刻畫雄蟲的轉變,不是什麼讓蟲欣慰的成長,因為如果亞雌在的話他大概率還會是以前那樣的不懂拒絕,不會去過於的追逐利益。
而雄蟲家庭因為雄蟲長期間以來的一些舉措,終於意識到了也許事情並非他們想的那麼簡
他們試圖改變,試圖讓雄蟲回去,得到的卻隻有拒絕。
前部分最後一個鏡頭是雄蟲坐在桌上獨自吃飯,相較於第一回那個什麼都不知道,孤僻的小雄蟲,他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在雄蟲的對麵還擺著一個碗,那是留給亞雌的。
那個碗在最後一格,有個特寫。
而這個特寫承接這第二部分劇情的開頭,亞雌端在手裡的那個碗。
第二部分是有關亞雌的描寫。亞雌現在待在蟲族臨時基地,無法和外界取得聯係。
這裡錢半段描寫戰爭的景象,亞雌在臨時基地天天想著自家的雄主,一兩年了,他無法從外界獲取信息。
他不知道自己的雄主過得怎麼樣,也不知道……他還是不是自己的雄主。
雄主是可以申請單方麵離婚的,畢竟他都已經失蹤兩年,小雄蟲要是以為他已經死了,申請離婚,說不定他回去的時候雄主已經有了新的雌君。
可即便這樣他也想回去看看,終於,在某天夜裡,一位軍雌高高興興的跑過來告訴他,戰爭快要結束了。
戰爭快要結束了,他們可以回去了。
亞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等封禁令一解就跟著第一批軍隊離開。
幾天後,雄蟲出門去買了今天的晚飯。在亞雌離開後他幾乎沒怎麼出過家門,他也知道這樣不好,而出門買食物就成了他每天和整個蟲族社會的短暫交流。
“邊境封鎖解除了,應該沒兩天犧牲者的骨灰和遺物就能被運回來,有些的雖然臉被炸的稀碎,但還剩點零零碎碎的衣服。你可以去找找。”一旁的雄蟲提醒他,這位雄蟲是他的哥哥。
他當然希望那位亞雌還活著,這樣起碼他的弟弟情況會比現在好很多。可事實就是,戰爭死了那麼多蟲,誰能保證那名亞雌就是幸運的那個?
雄蟲沒有搭理自己的哥哥,等到了家之後,關上門,直接把自己哥哥給關在了外麵。他不想去,就算亞雌沒有回來,那也不應當是死了,而是去了彆的地方,畢竟亞雌那麼喜歡滿宇宙的跑。
如果真去了認領什麼狗屁的屍體,那要是真看到亞雌的骨灰了怎麼辦?那他連個盼頭都沒有了又該怎麼辦。
雄蟲拿著自己買好的食物放在桌子上,依然是兩份。
他一口一口的吃著
,結果莫名其妙的越塞越多,心裡的惶恐止不住。也許是食物卡在了嗓子那裡,太不舒服了。眼淚從雄蟲的眼中掉下來,拿著筷子的手也忍不住的抖。
但他沒有停下,依舊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塞著食物,眼淚跟開了閘似的。
在情緒達到某個境界點的時候,他停下了筷子,臉上有食物的碎屑,又有眼淚,狼狽不堪。
雄蟲終於嗚咽出了聲。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響動,是開門的聲音,雄蟲就著嘴裡一大包食物,呆愣愣的看過去,結果猝不及防和氣喘籲籲的亞雌四目相對。
這裡畫麵轉換到他們初見時,初見時小雄蟲很狼狽,東西掉了一地,當時還不擅長跟蟲溝通的他抿著嘴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