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2 / 2)

女將 張佳音 9850 字 6個月前

三駙馬展開信,迅速看完後,當即狡辯道:“這是他們想拉我下水!我與那秦環向來不親近,如何會做這樣的事?”

崔家主不能說十分了解這個二兒子,但也有七八分了解,他乾得出這事兒。而且成郡王府已經到了那個地步,若非事實絕對不敢攀扯崔家。

“真的是冤枉你嗎?”崔家主冷聲質問,“你最好想清楚,你能確保,絕對不會教人查出證據,再跟我撒謊。”

三駙馬遲疑,而他這一遲疑,崔家主又是一巴掌扇過來,三駙馬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崔家主怒不可遏。

崔家大爺扶住父親的手臂,勸道:“父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責備二郎,而是如何處理此事。”

崔家主氣得胸膛起伏,一甩袖子坐到書案後。

事實上,崔家主根本不在意二兒子做了什麼,他不滿的是,二兒子做的不乾淨,且一而再教人抓住把柄。

“大郎,你有何看法?”

崔家大爺道:“裴將軍或許還不知道二郎跟他妹妹落水有關,便是裴將軍知道,難道還能完全不顧及他妹妹的名聲嗎?咱們需得先堵住成郡王父子和舒陽縣主的嘴,將這件事壓下去。”

崔家主頷首,“宜早不宜遲,你立即就派人去大牢裡吩咐成郡王父子閉嘴,再給舒陽縣主送一份厚禮。”

崔家大爺應下,馬上去安排。

而崔家主隨即瞪向二兒子,喝道:“這些日子,你給我待在府裡,哪兒也不準去!”

……

裴君在忙抄家的事,也沒忘記教人盯著舒陽縣主和崔家,得知兩家來往,隻冷笑一聲,便專心安排用抄家所得補償百姓之事。

她親自督促,負責抄家的金吾衛們無人敢從中抽油水,因此抄家結束後,曾經受成郡王府欺淩的百姓,全都得到了一筆不小的補償。

可即便如此,有一戶徹底家破人亡的百姓也等不到這筆賠償了。裴君便教人用這筆賠償金為那戶人家修墳立碑,好歹死後體麵。

民間皆呼“大快人心”,百姓們談及裴君的所作所為,全都稱頌有加,裴君就是百姓們眼中的好官。

從前建檔在民間便不算困難,如今金吾衛去建檔,更是順暢不已。

裴君耐心地等,等到崔家似乎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以為這件事過去了,放鬆下來,等到三駙馬重新出來走動,這才到金風玉露樓“偶遇”三駙馬。

今日是姬家二爺邀請三駙馬在金風玉露樓吃酒。

有些世家子弟,頗有幾分世間一切皆隨他們所戲的傲慢,三駙馬屢屢有驚無險,出府後依舊沒有任何悔改。

而兩人酒酣之時,不知為何便提及雲娘,姬家二爺非要人叫雲娘過來陪酒。

雲娘起初根本不搭理,後來姬二爺便教人來硬拉,完全不理會她的意願。

就在即將鬨騰起來時,天降一人,三下五除二便解決掉那兩個男人。

“你是何人!竟然敢管我們樓裡的事兒!”

“老子見不得你們欺負女子!”來人正是郝得誌,往雲娘麵前一站,兩眼一瞪,凶悍道,“有種衝我來!”

“郝將軍?”雲娘看向麵前的人,睫毛一顫,笑著上前打圓場,“誒呦~郝將軍,您誤會了,我們鬨著玩兒呢。”

然後又對周圍圍觀的客人笑道:“散了吧,散了吧,沒事兒。”

郝得誌皺眉,正要開口說話,“你……”

“郝得誌,回來。”

郝得誌不甘心地看了雲娘一眼,抬腳走回到裴君身後。

裴君走上前,並未詢問方才他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兒,而是客氣地說:“雲掌櫃,勞煩給我們安排一間雅間。”

雲娘立即言笑晏晏地領著裴君等人去二樓雅間。

郝得誌點了酒菜,仍然不放心雲娘,便邀請道:“雲掌櫃若無事,坐下一起喝幾杯?”

裴君附和,“本將邀請雲掌櫃,想必東家應該不會拒絕吧?”

雲娘是不懼姬二爺,但兩人既然替她解圍,她順勢便坐下來,妙語連珠地陪兩人說話,為兩人斟酒。

她確實是個妙人,連裴君聽她說話都覺得心情舒暢,不過裴君多是在喝酒,不打擾郝得誌笨拙地搭訕。

而雲娘到底是掌櫃,在此陪了兩刻鐘,便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護衛進來,在裴君耳邊稟報:“將軍,三駙馬出來了。”

裴君出去,正好在金風玉露樓門口見到三駙馬要上馬車,便揚聲道:“三駙馬,幸會。”

三駙馬回身,見是裴君,下意識地心一縮,緊接著便裝作若無其事一樣,對裴君笑道:“裴將軍,真巧。”

裴君不疾不徐地走到他麵前,微笑道:“數日未見三駙馬,不知三駙馬可安好?”

三駙馬掃了眼周圍來往的人,驕矜地點點頭,“自然。”

“真的?”裴君意有所指道,“我以為三駙馬會不安呢?”

三駙馬頓時拉下臉,色厲內荏地問:“裴將軍這是何意?”

裴君勾起一側嘴角,身體微微前傾,刀柄輕輕敲著他的胸膛,聲音含著笑意,“因為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啊。”

“三駙馬難道以為,我一無所知,或者畏懼崔家的權勢,就會放過你嗎?”

她的聲音在三駙馬耳朵裡,陰森地像是要鑽進他的骨頭裡啃噬,讓三駙馬情不自禁地發寒。

但世家的驕傲,不允許他在裴君麵前示弱。

三駙馬咬緊牙關,道:“裴將軍在說什麼,你難道是在故意挑釁崔家嗎?”

裴君站直,笑容像是見到熟人一樣溫和親切,嘴裡卻是說道:“我做事,力求一擊必中,沉寂隻是在收集證據,你逃不掉的。”

“提前預告……”裴君抬手,替三駙馬輕輕撣了撣他肩頭不存在的灰塵,眼裡都是笑意,“就在五天後的早朝,好好準備,崔家如果沒有本事讓我徹底閉嘴,你就隻能被犧牲了。”

三駙馬的聲音不受控製地顫抖:“裴君,你就是個瘋子。”

裴君挑眉,“可惜你醒悟的不夠早。”

她說完,便笑著越過三駙馬,步伐都透著輕巧,看在三駙馬眼裡囂張至極。

郝得誌跟在裴君身後,回頭看了一眼三駙馬,問:“將軍,為何是五日?”

裴君反問:“你覺得什麼刀傷人最疼?”

“哪有刀子傷人不疼?”

“我倒覺得,鈍刀傷人最疼。”裴君笑意不達眼底,“這刀越是不利索,疼得便越久,也越教人長記性。”

無論是勳貴還是世家,都太高高在上了,所以才肆意妄為。

她偏就要他們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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