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曲順勢站起來,和她一起離開。
走遠後,林玨低聲問:“嚇到了嗎?我看你剛才都不動了。”
南曲搖了下頭沒說話。
其實她剛剛在和對方對視的時候,心裡想的是,這個男主人,有沒有可能是顧業呢?
隻可惜他出現的時間太少,又一直不言不語地待著,完全沒有釋放出任何信號來,讓她絲毫不敢肯定。
不過這個問題也不重要,即使真的是他,他現在要做的也隻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等待著他們想辦法結束這一切。
她隻是忍不住去猜而已,因為上一局遊戲的陳深,給她留下的記憶實在太深刻。
幾分鐘後,黑色西裝的玩家用力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也不用他再說點什麼,大家就很默契地向他走去,一起在角落處彙成一團。
他看了看周圍的人,沉聲說道:“我就不廢話了,直入正題吧——到現在玩家還一個沒死,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其實,我們之中很可能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是有鬼替代了死去的人混在玩家裡!”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驚訝地“啊”了一聲,臉色大變。
田天往後跌了一步,按著心口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這怎麼可能呢?你有什麼證據嗎?”
南曲和林玨對視一眼,也跟著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來,慌裡慌張地用懷疑的目光去看周圍的人。
大家不約而同地往四周散開了點,做出一副互相防備的樣子來。
南曲快速看了一圈所有人的反應,一時卻看不出什麼。
他們都表現得好像剛知道這件事一樣,有的驚疑有的慌張,有人不敢相信。
其中有幾個在演戲,又有幾個是真實表現,就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我也剛知道不久,”黑色西裝接著說:“今天早上我看到有女仆去扔垃圾,想起之前有人說過垃圾是在晚宴之後一起處理的,就覺得很奇怪,跟過去看了看,阻止了她把垃圾扔到懸崖底下,打開一看,就發現裡麵有玩家的腕表。”
“原來那垃圾袋是你打開的?”另一個玩家驚訝地開口說:“中午那會兒我和塗亞去了懸崖,就在那邊上看到垃圾堆裡麵帶血的腕表!”
說話的這個就是那時南曲和林玨遇上的二人之一。
黑西裝點頭道:“對,是我開的。我能告訴你們的也隻有這個,希望大家都小心點,千萬彆被鬼騙了!”
其他人都紛紛點頭,卻沒人發表更多的意見。
於是很快大家就散開了,而早上去過四樓的另外兩個玩家,竟主動來找上了南曲和林玨。
其中一人說:“上午我們看完了整個四樓,有一些小發現。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線索,要不一起共享下?”
林玨麵不改色道:“我們這邊其實沒什麼,因為隻去了第一間房,剛出來你們就到了。趙千當時不太舒服,我一個人行動也比較危險,就沒再上去了,可能沒辦法跟你們共享什麼。”
那二人聞言,互相看了看彼此,另一人聳了下肩表示:“那就打擾了。”
說完人就離開了。
不管他們有沒有相信林玨這番話,她都明顯表達了不願意共享線索的意思,他們再問下去也沒用。
等到人走遠後,南曲才問:“你剛才看清楚了嗎?”
林玨點頭,遠遠望向男主人那邊,低聲說:“麵具下麵,確實沒有眼睛。就像黑洞一樣,連手電的光都沒照進去。”
“那麼四樓牆上那幅畫,還真是他了。”南曲說道。
那幅肖像畫,有鼻子有嘴巴,就是沒有眼睛。
林玨想了想說:“明天再上樓看一看好了,感覺會有新發現。”
南曲點頭:“我也這麼想。”
林玨抿了下嘴,歎息道:“今晚還要死人,真是可惜了。”
聽她這麼說,南曲目光一轉,看向了遠處正在吃水果的一位男玩家——剛才回應黑西裝的人。
如果死亡條件是她們所想的那個,他今晚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