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在院子裡扯了一片竹葉下來,笑著說:“今晚有好戲看了,哈哈哈,幸好我不用對付自己。”
範雎也感到很有興趣:“加我一個,兩個李斯你們猜誰能說贏誰?”
張儀張口就來:“我賭一個金餅,廷尉李斯肯定說不過青年李斯,記呂相帳上!”
“我也賭一個金餅,廷尉李斯乾不過青年李斯,記呂相帳上。”白起順勢加入。
商鞅十分無語:“你們都賭這邊的李斯贏還有意思嗎?那我做莊。”
範雎道:“我們讓呂相賭廷尉贏,記呂相帳上。”
正在假死的呂相隱隱約約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
到了晚上李斯披上黑色的鬥篷、還帶上黑色的麵紗,確保連自己親娘都認不出自己來。
群Ai這邊在警告他不要暴露,不然清除記憶。
摸清楚廷尉李斯住在哪裡後李斯就準備去和他一決雌雄。
李斯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發,走了幾步,回頭望向身後的兩條尾巴:“你們太醒目了,彆跟著我。”
張儀抬頭望天,範雎低頭看路:“我們隻是想出去透透氣。”
李斯冷笑一聲:“你們不就是想看斯的好戲嗎?”
“被你發現了。”張儀笑嘻嘻的說,“我怕你說不過他,到時候喊我們出來給你做嘴替。”
“誰要你們做嘴替。”李斯大步往前走,“你們都躲遠一些吧。”
範雎看了看距離,隻好勉為其難退了幾步。
李斯抬頭望了一眼今晚的月亮,心裡五味陳雜,感覺自己是一個大反派。
很快他就來到廷尉李斯休息的庭院前,這裡有守衛,他對守衛說:“在下……通古,有事求見廷尉。”
守衛一板一眼道:“廷尉大人剛才出去了。”
“謝了。”李斯作揖離開,在中途軌了個彎前去找嬴政,結果那邊也被告知嬴政不在!
張儀跑上來嘲笑他:“該不會是去了撬自己的牆角?”
“……”李斯聞言簡直是眼前一黑,有一種自己綠自己的錯覺。
範雎好心安慰他:“可能是巧合。”他忍住沒有笑出聲,但忍得臉部肌肉扭曲。
“我再去找找。”李斯扭頭就走,他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在某個隱秘的假山後麵見到正在幽會的兩個人。
李斯害怕被發現,連忙躲在一棵紅梅之下,他微微探頭出去,在這裡能見到自己的背影,自己正跪在嬴政的麵前。
“微臣拜見大王,今早臣出言不遜,是想確認一下,望大王恕罪。”
“你不好奇?”
李斯又把頭低下了一些:“臣亦沒有認錯大王,雖不知為何,敢問大王原由。”
嬴政抬目掃了一眼前麵的紅梅樹:“先生便當這是一次奇遇。”他收回視線,上前幾步虛虛扶起李斯,“先生請起。”
李斯順勢站起身,微微低頭看著嬴政:“大王是否有吩咐?”看著如此年輕的嬴政他也有些恍惚,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年。
嬴政想起呂不韋的事,便問道:“我是否有密令?”
“有。”李斯並沒有遲疑的說出來,“大王需要看看嗎?”
樹後的李斯:“……”自己好像有點不對勁。
張儀在群裡喊話:【李斯!你果然更喜歡小/秦/王吧?他問什麼你立刻說,還把密令都暴露出來。】
範雎托著腮幫子偷看:【畢竟小/秦王還能玩養成……大/秦王就不好說了。】
“不用。”嬴政走了幾步,似在思考,“已有人處理了呂不韋的事情,待呂不韋下葬後和他相關的門客和六國親貴便都會散去。”
李斯聞言了然:“那大王的意思是……?”他這次前來其實也是門客和六國親貴。
嬴政點點頭:“呂不韋這事到此為止,請先生回去告訴他。”他頓了一下拿出一份帛書來,“如果他不願,便把這個交給他。”
“不用。”李斯垂目,微微推開帛書,“大王放心,臣能說服大王網開一麵。”
嬴政望著李斯,心情多少有些複雜,這從側麵證明李斯很熟悉自己,並且知道怎麼說服自己。
他沉默片刻:“寡人很快便會回去原來的地方。”
“臣明白……”李斯突然有些不舍得,便和他說起自己的事情,“未知大王那邊臣到了沒有?”
“還沒。”嬴政搖搖頭,又望了一眼躲在紅梅樹後的李斯。
“??為何?”李斯掐指一算,自己現在該入秦了,怎麼如此拖拖拉拉,他有些恨鐵不成鋼。
“寡人不知,或許他後悔了?”嬴政似在隔空問李斯。
李斯和他對視片刻,笑道:“大王,臣從不後悔入秦,能侍大王,是臣之幸也,臣或許有些事耽擱了。”
“但願。”
“無論遇到任何困難,臣必定會來到大王的身邊。”
“……”正躲在樹後的李斯一臉複雜,這簡直是看著自己在□□的麵前刨心,他羞恥得耳根都紅了,用力抓了抓樹皮,求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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