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之後還有一個酒宴,他們便沿路回去,在半路張儀跑過去拉了拉商鞅他們的衣袖,低聲道:“走後麵,返回。”
“好。”商人等人帶著鋤頭點點頭,於是他們半路就跑了。
走在前麵的廷尉李斯回頭望了一眼,衝自己的侍衛招了招手,讓侍衛在後麵掩護他們離開。
白起回頭遠遠的望了一眼廷尉李斯,在他看來廷尉李斯和李斯最大的區彆是見過血和沒有見過血。
*
這邊,商鞅等人以為事情會很順利,怎知他們沿路返回的時候山間起了大霧。
“娘的。”張儀喊道,“這濃霧是怎麼回事?”
白起看了看周圍有不好的預感:“你們跟著我,千萬不要迷路。”
“那白將軍帶路。”李斯拿著鋤頭跟著他,他掃視著周圍,忽然見到一個人影,“有人!”
“在哪裡?”範雎四周看看。
“這邊,你們站著彆動,這個人一直跟著我們。”白起一瞬間消失在眼前,去了追人。
秦相們麵麵相覷,白將軍!你怎麼能扔下我們!我們也會害怕的!
範雎嘀嘀咕咕:“我隻是一個文人、文人。”
李斯用鋤頭撐著身體,虛弱道:“呂相葬的地方雖然方便我們行動,但是太偏僻了,又遠。”他爬了兩次山有些累。
商鞅拿出自己的劍來抱著:“我們在這裡等將軍回來。”
張儀給呂不韋彙報進度。
呂不韋聽後簡直眼前一黑:【你們到底行不行的?彆活活悶死我。】
李斯安慰他:【放心,我們一會兒就會過來。】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眼前不詳的濃霧,確實太巧合了。
好像上天要呂不韋死。
*
白起一路追出去,那人蒙著臉,身形靈敏,白起沉目一發力追上他,不客氣的揮劍。
對付回頭反擊,兩人來回幾個回合,白起猛地用力打掉對方的刀,一劍插進樹木上,堪堪擦過那人的脖子。
“報上名來。”白起從上而下看著他,眼神冰冷。
嬴稷勾起嘴角扯開黑布:“婉君?抱歉,我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你不認得我?”
“在下不喜開玩笑,閣下另覓他人。”白起反手把劍從樹木上抽出來,歸劍入鞘,頭都不回的走了。
嬴渠梁他們從後麵的樹木裡走出來,嬴駟搖搖頭:“你何必要試探他?”
“嘶……婉君真狠。”嬴稷摸了摸脖子,手指上有一絲血跡,他微微笑了笑,眼神卻陡然陰鷙起來,“放著一隻猛禽在身邊,寡人自然要試探一下他是否有害。”
嬴政走過去望了一眼他的脖子,隻是破了一點皮,白將軍這是多麼的手下留情。
嬴政淡淡的打擊他:“曾祖父,如果是寡人下手恐怕不止這點。”
“……”嬴稷啞口無言,“寡人有那麼可惡嗎?”
嬴政認真的點點頭,嬴稷轉頭看向樹木,白起的劍入木三分,如果對方不留情自己的脖子分分鐘離家出走。
嬴稷想了想,背著手說:“將軍的心還是太軟了,應該吃軟不吃硬。”
嬴渠梁&嬴駟:“……你悠著點。”
“知道了,知道了。”嬴稷擺了擺手,“政兒,給我包紮一下。”
嬴政拿出工具箱的繃帶,在嬴稷的脖子上繞了一圈。
嬴稷道:“再繞幾圈。”
“好……”嬴政乾脆給他包成一顆粽子。
嬴稷對此很滿意:“不錯,婉君看了一定會心痛。”
秦王們側目:“不,他看了可能後悔剛才沒有直接打死你。”
“追上去。”嬴稷衝他們招手。
白起沒想到嬴稷又追了上來,他回頭望了一眼,見到他脖子上的繃帶,額角青筋一跳,握著劍的手更用力了。
嬴稷當作沒有看到:“婉君,不如同路?”
“道不同不相為謀。”白起扭頭就走。
*
商鞅他們等了一會兒,聽到白起在前方和人吵架:“你們跟著我們做什麼?”
“此路又不是你開,我們想走哪裡就走哪裡。”
如此熟悉的對白,商鞅和李斯等人對視一眼一同前去。
果然在前麵見到白起正在和嬴稷對峙,商鞅前去拉架:“彆管他們了。”
嬴渠梁見到商鞅便來了興趣:“其實我們迷路了,不知道該走哪裡才能下山,你們能帶我們下山嗎?”
商鞅望了他一眼:“很抱歉,我們是準備上山的,你們確定要跟著我們?”
“那就等你們上了山,再下山。”嬴渠梁看著商鞅,在心裡想著該怎樣把他拐回大秦,他實在很好奇商君書是怎樣的,就算不好奇商君書,他也得為大秦的崛起而著想。
嬴稷在旁邊悠悠的問:“你們上山做什麼?”
範雎看著他,微微一笑:“挖寶藏。”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