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老爺子疼他,這個無妨,這就好像古代的妃子一樣,皇帝在時得寵,皇帝一死,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
陳永瑞這番話一出口,陳飛兩眼放光,心裡的怨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這一幕,陳永瑞笑了,隨後他的表情變得冷酷無情:“小飛,你永遠記住,成大事之人,寧可我負天下人,不能讓天下人負我,關鍵時刻,至親可殺!!”
“多謝父親教誨。”陳飛起身,恭敬地鞠躬。
……相比燕京的乾冷而言,東海溫度要高得多,隻是因為那股子濕冷卻依然讓人難受,直接冷到了骨子裡。
初一傍晚六點的時候,一輛加長林肯來到了高爾夫郡那棟最大的彆墅門口。
很快的,彆墅那扇鐵門打開,汽車駛入,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停車場。
汽車停下,一身阿瑪尼西裝的楊遠,如同往常那般佩戴著鑲著金邊的眼鏡,夾著一個公文包,腳步有些急促地走向了彆墅的主樓。
主樓的大廳裡,得知楊遠要來的皇甫紅竹和楚戈早已等候多時。
和往常不同,今天的皇甫紅竹沒有披著那件鐘愛的黑色披風,而是穿著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下身是一條過膝的格子長裙,配著黑色的棉褲,外加她將長發散開,隨意地披在肩頭,乍一看上去,給人一種家庭主婦的感覺。
前提是,你不要去看她那雙狹長的丹鳳眼!
那雙眼睛即便是在節曰期間,所流露出的目光中也夾雜著一股陰冷的感覺,讓你望而生畏。
“楊哥啊,來得很準時嘛。”眼看楊遠踏進彆墅,穿著黑色毛衣,牛仔褲配棉拖鞋的楚戈打趣道:“隻是,你來蹭飯,不帶禮物就算了,乾嘛拿著公文包啊?”
“小戈。”聽到楚戈的打趣,皇甫紅竹故意板起臉,冷喝一聲。
然而……麵對人見人動心,人見人怕的皇甫紅竹,楚戈卻是沒有絲毫懼意,相反,不以為然地切了一聲。
為此,皇甫紅竹哭笑不得。
同時,她也有些好奇,今天的楊遠似乎與往年有所不同。
包括楚問天在世的時候,楊遠每年初一晚上都會到這棟彆墅吃飯,隻是……每次來或多或少都會帶禮物,每次的禮物不會太昂貴,卻很費心,都是楊遠花費心機弄到的。
如同楚戈所說,今年楊遠沒帶禮物不說,拿著公文包,確實有點古怪,為此,皇甫紅竹略微一想,忍不住問道:“楊遠,莫非集團出了緊急情況?”
“嗯。”楊遠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集團,是陳先生。”
陳先生?!
這三個字一出口,不光是皇甫紅竹,就連一旁玩平板電腦的楚戈瞬間臉色一變!
“他怎麼了?”
“陳哥怎麼了?”
兩人相繼開口,擔憂之色,無法掩飾。
“皇甫小姐,您手機一直未開,不知道,今天,燕京發生了一件大事,和陳先生有關。”眼看皇甫紅竹和楚戈一臉焦急,楊遠不敢賣關子,連忙說道:“早上的時候……”
隨後,在皇甫紅竹和楚戈十二分專注的表情中,楊遠飛快地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靠,陳哥果然牛掰!”聽完楊遠的敘述,楚戈一臉驚愕,隨後欣喜若狂:“開國元老的後代啊,這他娘的啥概念啊?尼瑪的,以後誰再敢跟老子得瑟,老子就擺出陳哥這座大山,什麼紅三代、官二代、富二代,統統給老子歇菜!!”
相比一臉欣喜若狂的楚戈而言,有著美女蛇美名的皇甫紅竹,同樣為陳帆在陳家的地位而感到震驚——她猜出了陳帆可能出自京城陳家,但是……卻沒有猜出陳帆在陳家的地位如此超然!
隻是,驚愕過後,她難免有點為陳帆擔憂,在她看來,這次陳帆在燕京揚名,可謂是陳老太爺和陳寧聯手促成的,而且惹出了這麼大的風波,是福是禍,現在還很難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