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漸漸落下山頭的時候,一架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距離昆明市區約二十公裡處的狼山偵察連軍營的一片空地上。
空地上,八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早已等候多時,他們迎著夕陽,站成了一個方隊,方隊的最前方赫然是狼山偵察連連長滕文虎。
和其他士兵一樣,望著那架直升飛機緩緩降落,他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表情,以至於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目光則是充滿了崇敬。
很快的,一名穿著迷彩服、戰地靴的男人從直升飛機上跳下。
“敬禮!”
男人剛一跳出直升飛機,方隊前方的滕文虎大吼一聲。
“唰!”
話音落下,八十名士兵幾乎同一時間敬禮,動作整齊、標準得無可挑剔。
看到這一幕,從直升飛機上跳下的男人臉上身子微微一顫,隨後站直身子,雙腳並攏,抬頭挺胸,表情嚴肅地給眾人還禮。
“連長。”
隨後,眼看男人放下手臂,滕文虎第一時間迎上,滿臉興奮的笑容。
“你小子,我不是給你說了嗎?彆搞什麼陣勢,你就是不聽。”男人笑罵道,目光卻是挨個從方隊八十名士兵的身上掃過,仿佛在檢閱部隊。
那些士兵見男人目光掃來,一個個將身子挺得更直了,仿佛一杆槍一般,精神氣十足。
而聽到男人的話,滕文虎尷尬一笑,並未說什麼。
“虎子啊,看來我走了之後,你把他們艸練得不錯啊。”看到自己曾經手下的兵,一個個生龍活虎,男人欣慰地笑了。
“徐連長,你走了之後,騰連長按照您當初留下的訓練方法,沒曰沒夜地艸我們,強度有過之而不及啊。”放隊裡,一名油嘴滑舌的士兵,大聲說道。
“哈哈!”
那名士兵的話一出口,其他士兵紛紛哈哈大笑了起來。
滕文虎哭笑不得,最後隻得板起臉來:“好嘛,連長一回來,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就告老子黒狀。全體都有,向右轉,跑步走!”
“騰連長,你不能這樣殘忍啊,讓我們和老連長敘敘舊也好啊……”
一時間,放隊裡怨聲滔天,卻沒有一個人敢違背滕文虎的命令。
眼看士兵們跑步離開,滕文虎扭過頭,問道:“連長,我上次去成都,聽首長說,您代表軍區特種大隊去參加龍牙預備成員選拔了,通過了吧?”
問話的同時,滕文虎一臉崇拜的表情。
作為男人曾經的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身為成都軍區一把手長孫的徐偉澤有多麼的優秀。
在他的記憶中,他是在徐偉澤離開後,有一次去成都軍區辦事,才得知徐偉澤是成都軍區一把手的長孫,是名副其實的紅色子弟。
然而……徐偉澤身上卻找不到一點紅色子弟的氣息。
當年,徐偉澤在狼山偵察連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優越感,而是和其他士兵一樣,一起進行最刻苦的訓練,一起吃最難吃的食物,甚至一起前往危機重重的邊境和毒販子拚命。
兩年前,徐偉澤離開了狼山偵察連,成為了成都特種大隊的一員。
“彆提了,一提我就鬱悶。”徐偉澤聽到昔曰的手下加得力幫手問龍牙選拔的事情,一臉鬱悶。
“連長,你不會告訴我,你沒通過吧?”滕文虎一臉震驚。
徐偉澤苦笑:“小虎啊,要是那麼容易成為龍牙的一員,龍牙也不叫龍牙了,它也沒有資格成為這個世界上戰鬥力最恐怖的組織了。”
“我知道,可是……隻是預備成員而已啊!”滕文虎一臉不解。
徐偉澤歎氣,道:“小虎,以前呢,我總覺得自己就算放到全國特種兵裡比較,也算優秀了。但是……參加了龍牙選拔,我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怎麼說?”滕文虎也來了興趣,雖然他知道他自己這輩子無法踏進龍牙的大門,但是立誓要加入成都軍區特種部隊的他,對於龍牙的事情還是極為感興趣的。
而事實上,直到現在為止,他隻是知道龍牙是一個很牛掰的組織,具體有多牛掰,怎麼個牛掰法,他一無所知。
“小虎,你覺得我格鬥功夫如何?”徐偉澤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