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地下世界的人一樣,皇甫紅竹也在關注歐洲的事情。
得知陳帆在歐洲發生的一切之後,皇甫紅竹忽然覺得,不知從何時開始,陳帆已經開始讓她仰望了。
而且……在她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仰望的角度會越來越大。
一個強大的女人隻可能被兩種男人征服。
一種是比她更為強大,足以讓她仰望的男人,另外一種則是甘心平庸,默默站在她背後,承托她強大的男人。
無疑,陳帆屬於前者。
“呼~”
眼看陳帆從飛機上走下,皇甫紅竹深深吸了一口雨後的清新空氣,邁著沉穩的步伐迎了上去。
對於皇甫紅竹會來接機,陳帆並沒有感到意外,事實上……他之所以沒有等秦安一行人,提前返回國內,完全是因為皇甫紅竹告訴他,計劃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差錯。
“皇甫小姐。”
下了飛機,抱著殺神之刀的阿呆和另外一名暗堂成員,第一時間朝皇甫紅竹鞠躬問好。
“你們先上車,我和陳先生有話要說。”皇甫紅竹淡淡道。
兩人點頭稱是,朝前方的汽車走去。
“坐了十二個小時飛機,累麼?”眼看阿呆兩人離開,皇甫紅竹率先開口,語氣沒有像以往那般強勢,而是難得的溫柔。
“不累。”陳帆搖了搖頭,相比曾經的非人訓練而言,坐十二個小時的飛機,已經是很享受的事情了。
見陳帆搖頭,皇甫紅竹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略顯尷尬。
“上車談吧,這裡太眨眼。”陳帆笑了笑道。
嗯?
皇甫紅竹微微一怔,赫然看到不遠處的機場工作人員都在有意無意關注這邊。
為此,皇甫紅竹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點頭,跟著陳帆走向了A8。
“陳先生。”
站在A8旁邊靜靜等候兩人的暗堂負責人孤飛見到兩人走來,第一時間問好。
陳帆點頭示意,讓皇甫紅竹率先鑽進汽車。
十秒鐘後,兩輛汽車先後離開機場。
“具體情況怎麼樣?”車上,陳帆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吸了一口,問道。
“本來我以為梁永生會幫這個忙,沒想到,他非但沒幫,而且一口拒絕了。”皇甫紅竹皺眉說道。
她口中的梁永生是一個讓包括省部級官員在內視為龍潭虎穴部門的實權人物,是楚問天那塊人脈圖上比較靠近中心的人物之一。
“說理由了嗎?”陳帆微微皺眉。
皇甫紅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道:“他說他和問天是朋友,如今問天走了,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沒有責怪已經很給我麵子了,我為了幫你找他出麵是得寸進尺的行為,這個忙,他不會幫的。”
“想必這也算是一個原因,不過卻不算主要原因。他真正不想趟這趟渾水,恐怕是忌憚得罪薛家的黑金帝國,怕觸動某些大人物的利益。”陳帆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
皇甫紅竹皺眉:“接下來怎麼辦?如果中紀委這關過不了,蔣剛不下台,你後續計劃沒法展開。另外,南京林東來那顆牆頭草得到了你給他的好處後,並不安分,前兩天和青幫杭州負責人孔溪碰了頭,看樣子,薛狐也想拿林東來當棋子來對付我們。”
“林東來是我丟下的第一顆棋子,丟不得,我會抽空去一趟南京。”陳帆想了想,道:“至於梁永生這邊,你約一下,我和他見見麵。”
“好!”
皇甫紅竹點頭應了下來,心中卻不知陳帆到底該如何做。
她隻知道,陳帆的回國,預示著這盤棋局正式開始!
在陳帆的棋局裡,陳帆充當的是帥。
但是在另外一盤以陳家乃至中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的棋局裡,陳帆是車是馬是炮還是士、象,無存得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不是當炮灰的卒子,也不是掌控棋局的帥。
因為……那盤棋局的帥,是那個躺進八寶山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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