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二五仔的正義背刺!(1 / 2)

“誰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會成為新人。”

“誰能戰勝痛苦和恐懼,他自己就能成為上帝。”

少年接過從身後遞過來的毛巾,漫不經心地擦了擦手上的血,頭都不回地遞了回去,隨即輕描淡寫說道:

“恭喜,小涼,獲得了新生呢。“

被稱為“小涼”的人站在身後,輕輕扶住輪椅,默不作聲。

高挑的身高,熟悉的麵容,正是剛才還嚇得瑟瑟發抖的紅毛。

但此時的他,目不斜視,卸掉了所有表情,筆挺地站在輪椅後,微微彎腰,恭敬地接住毛巾。

全部的目光隻聚集在麵前的少年身上,不能分給其他事物一絲一毫。

好似看不到地上,幾分鐘前還被稱作同伴的人們,痛苦哀嚎到昏過去的慘狀。

令人驚訝的是站在那的他,所有叛逆不羈的部分,不論是淩亂的發型,還是非主流的穿著——都像是被橡皮狠狠擦過的鉛跡一樣了無痕跡。

筆挺整潔的高級西裝熨燙得板正,服帖地貼合身姿;滑稽的紅發被整潔地束在腦後,紮成一個揪揪,露出光潔的額頭。

原本因為恐懼和不安所扭曲的麵孔也重歸平和。

簡直與一分鐘前的他判若兩人。

一個重鑄的雕塑,所有的特質都被折斷,碾碎,重新澆築……

直到成為主人滿意的模樣。

因為長長的紅發向後紮起,所以那張臉暴露在空氣中。

清瘦的臉頰,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又因為清冷的表情很好地調和了這種嫵媚。

高挑的眉峰輕輕皺起,缺乏血色的薄唇緊抿。

——赫然和電視上的新貴,尾裕翔太,有著八成像的麵容。

此刻麵無表情,一言不發的樣子,更能讓人微妙地感受到兩人的相似性。

很難想象,街頭混混裡會混雜著一個,稱得上是大家族出身的,紈絝子弟。

這簡直像是一條金魚混在了一群草魚中一樣令人不可思議。

沒錯,這個混在不成器的街頭混混裡的,正是尾裕家不成器的三子,尾裕涼介。

與嫉妒優秀長子的傳聞不同,真正的尾裕涼介是一個胸無大誌的人。

平時的日常隻有玩玩電動,賽賽車,憑借著一張好臉釣釣女人,和狐朋狗友一起在酒吧昏天黑地。

對於爭奪家產家產毫無興趣,和大哥的關係也不壞。

雖不到情同手足的程度,但也是碰麵打招呼的兄弟,甚至因為他的毫無野心,尾裕翔太有時還會適當照拂他。

至於來當小混混,純粹是腦回路奇葩的紈絝,腦子一抽來尋刺激。

甚至,在他們談論到藥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後悔了。

就是這樣一個身份有點用處,性格卻無可救藥的草包。

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已經初步有了他精英大哥的情態。

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輕輕咳了幾聲,羅季昂,也就是少年,揮了揮手,示意尾裕涼介。

“走吧,小涼,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停留的了。”

“是,主人。”

尾裕涼介輕輕頷首,握住輪椅背部的手把,動作小心輕柔地推動起來。

剛開始動作還有一點滯澀,很快便在他的迅速調整下變得流暢起來。

看得出來,他會是一個很好的仆人。

……

骨碌骨碌……

輪子和地麵碰撞的聲音再度響起,和來時一樣,羅季昂的身影隱沒在黑暗裡。

路上,他們儘量挑選著沒人的道路行進,以免留下可以追蹤的痕跡。

就這樣,一路被推著回到暫且當做安全屋的簡陋地下基地中。

羅季昂不耐煩地扯下腿上蓋著的毯子,隨手一扔。

毛茸茸的毯子被丟到地上,和地上的耳機、U盤、沒有吃完的飯團、糾結在一起的,不知道什麼用處的電線們……

亂糟糟混作一團。

這間屋子,不如果它不是擁有這麼寬廣的占地麵積的話,稱它為一間倉鼠屋還差不多。

所有東西都混亂地擺放在一起,床上,桌麵上,甚至連沒什麼用處的垃圾桶裡都塞滿了東西。

活像是一隻屯糧的倉鼠,過冬之前,將所有的東西都不管不顧一股腦塞進房子裡。

尾裕涼介被自己的比喻笑到了,隨即又在羅季昂涼涼的眼神中恢複了精英式的麵無表情。

他現在的狀況很神奇。

一方麵,他擁有著以前所有的記憶,包括自己是怎樣變成這幅樣子,也知道麵前那個殘忍美麗的罪魁禍首。

另一方麵,他打心底覺得這些無所謂,不論是身體,記憶,還是性格,都是可以隨意拋棄的東西。

就如同著名的忒休斯之船悖論一樣,他現在究竟是重獲新生的尾裕涼介,還是單純的一串被灌入這個身軀的,神似尾裕翔太的代碼呢?

嘛嘛,尾裕涼介自覺地走上前去,開始收拾屋子。

想那麼多乾嘛,隻要能夠待在主人身邊,做一條乖順的狗狗,也沒什麼不好的。

一邊彎腰撿拾著地上的物品,尾裕涼介居然一邊還有時間分神想著。

既然自己和主人都不會收拾屋子……

自己的技能是從哪裡來的?

巧了,我也想知道。

技能都是從係統裡現兌換的,實現原理她也搞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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