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分就不用細說了……話說這故事直到現在和我有什麼關係嗎?”忘憂的效果太好,老首領簡直要把小學時期光屁股爬樹(雖然並沒有這麼一回事)都興致勃勃地抖落出來了。
“關於你的部分還在後麵,彆急……話說我在這裡帶著,外麵不會有人發現嗎?”老首領笑眯眯地點煙,陶醉地吸了一口這自從臥床就再也沒抽過的寶貝,神態一點也不著急。
他巴不得再在這兒待會兒,就坐在這兒,享受一下來之不易的清明。
“不會,你見過誰做夢是和現實世界一比一流速的,人的夢總是光怪陸離形形色色……哪個人沒有早上五分鐘做一場大夢的經曆呢。”
“哦……”
不再試圖套話或者拖延時間,老首領痛快地吐出一口煙氣“因為那可笑的英雄情結,我曾經帶著身上僅剩的幾塊錢,義無反顧地入伍……可是戰場這地方,說死人就死人,哪能管的上你是高官的獨生子還是窮鄉僻壤裡走出來的小孩?槍林彈雨,沒看見過吧?”
深吸一口氣,他揮揮手“彆說普通的異能力者了,就是超越者,在炸彈麵前不也是□□凡胎?”
“所以……你死了?”
“沒錯,被一枚落在身邊的炸彈擦邊,半個身子都炸沒了。”
炸沒了???
瑟芙洛猶疑著把目光放在他盤起的腿上。
也沒聽說過港口afia的首領是個殘疾人啊?
難道是有醫療的異能者,像與謝野一樣,瀕死之際把他救活,順便幫他重生了肢體?
“哈哈,聽起來是不是很不可思議——一個曾經隻有一半的人,如今站到了整個橫濱的最高處俯瞰眾生,這不是很讓人迷戀的感覺嗎?”
老首領爽朗地笑。
“這還要感謝你呢,災禍之女。”
“我——?”
瑟芙洛滿頭問號“可是你年輕的時候我都還沒有出生,更何況,我的異能力也不是治療,而是純粹的殺傷啊!”
作為主攻擊的一張卡片,瑟芙洛的加點可謂是偏科到了極致。
——《關於太想打架所以全點了攻擊這回事》
所以——治好了他的又是誰?
老首領似乎也明白這件事,他狠狠吸了口煙,吐出白色煙圈“不是你,是個穿黑袍子的成年女人。”
“當初是宮城把她找過來的……嗬,原本我都在等死了。”
說著,閃爍不定的煙灰被他彈落,就像一條掙紮的魚掉落在地上。
“她說救我一命,”他咳嗽一聲,“讓我幫忙找異能力是薔薇的“災禍之女”,有點奇怪的要求,對吧?異能力千姿百態,我又怎麼能找到?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此時此刻,他倒是脫離了那種奇怪的優雅形象,很有黑手i黨的無賴氣息。
“所以我活了,假死從戰場上退了下來,混跡橫濱的大街小巷,最後有了這麼一點名頭。”
“……所以,你找到了我,是嗎?”
聽了這麼一番話,瑟芙洛整個人在“這故事真瞎扯”和“你他喵在逗我”兩種狀態裡搖晃。
怎麼會有這麼鬼扯的故事啊!!!
這是哪個三流作者半夜敲鍵盤寫出來的發瘋文學啊!!
一定會被狠狠刷負的離譜故事就是說啊!
瑟芙洛滿頭問號。
“你愛信不信,我隻負責把故事告訴你。”老首領把煙頭掐滅,“我找了你挺多年,倒不是因為我知恩圖報。那女人有能力把我治好,就有能力把治療效果收回去。”
“最後看見你,我倒是覺得,與其把自己打拚出來的這點基業交給恨不得我死的乾部們……還不如給你,這樣那女人也算找不到我的錯處。”
見他說得瀟灑,瑟芙洛無情拆穿他“其實是你根本把控不住手下那群人,豎個靶子上去和他們打,是吧?”
老首領笑了笑,不置可否。
沒有衰老,沒有疾病,沉屙儘去的世界裡,這位遲暮梟雄遲鈍地把煙按在地上。
“走吧,得到你想要的時候,就走吧。”
他垂著頭揮揮手,整個人沉浸在落寞之中,就像一輪沉浸在海洋中的暮色落日。
忘憂耗儘,已返回現實世界。
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下一秒,天旋地轉。
……
……
嗚嗚嗚……他真可憐……宿主,每個壞人都有一個足夠悲慘的身世嗚嗚嗚啊啊——
精神世界裡,荒川依奈盤腿坐在地上,杵著腮幫給哭得稀裡嘩啦的886遞了張紙。
喂,不是吧,這麼好感動的嗎?
感情模塊是不是升級得太過了,導致情感充沛,無可自拔?
好了好了,彆哭……
嗚嗚嗚嗚哇哇哇!!他好慘,戰爭好殘酷,嗚,嗚嗚哇哇——
886用透明小手捂住臉,半透明的藍色凝膠不停滴落在地板上,啪嗒啪嗒作響。
被打斷的荒川依奈)
小八,你還真信他的一套說辭啦?
把軟乎乎的史萊姆抱到懷裡,荒川依奈隨手把手帕一丟,狠狠rua了一把886。
嗚嗚嗚——嘎?
哭聲戛然而止。
擺脫,那可是港口afia的老首領,一手把黑手i黨發展到現在的人,怎麼會像你這麼傻白甜呢?
那,那他在騙咱們嗎?
也不一定是騙,仰麵躺在地板上,長發瀑布般散開,荒川依奈漫不經心地揉揉886,有時候真話,也可以組成謊言。
在各個世界和聰明人們打交道,她可太明白這個道理了。
他今天說的這一番話,我隻信一半。
咬著指尖,荒川依奈一眨不眨地盯著純白的天花板。
不過還是有收獲的,不是嗎?
關於一些時間的旅行,和那個黑袍女人。
瑟芙洛把目光移到虛擬的屏幕上,那裡,一張勾勒虛擬花紋的卡片在卡池裡漂浮著。
她很久以前得到的馬甲卡片。
稻荷神神使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