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石此次出差隻帶了兩個保鏢跟身，阻擋不了那麼瘋狂的記者擠進來提問，話筒都伸到他身前幾十公分了。
對於這個愚蠢的問題，陳石本想回複“無可奉告”，如果這樣回複，估計這些記者寫他目中無人，哪怕是正當收入，也會被寫成貪婪“無義之財”。
如果回複“拿到手沒那麼多，拿到後拿去捐了”，卻是最蠢的答複。陳石怎麼會讓彆人牽著他鼻子走，如何花那是他的自由。
於是，陳石嘴角撇了一下，很無語地笑道：“當然是做一些有意義的事。說真的，我連半個明星都不算采訪我乾啥，你們真有這個閒情，多去采訪並報道一些正能量的事兒。”
陳石沒有正麵回答記者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教育起這些記者來了，然後不再回複這些記者不斷的詢問，快步鑽進勞斯萊斯車子。
留下紛紛叫好的群眾，拿不到爆料的記者，看到陳石離開，也隻好離去。
車上，坐在副駕駛室的陸波憋著一口氣，剛才對那些記者很不爽，為坐在後排的陳石打抱不平，有些憤憤不平說：
“老板，那些記者真沒節操，專門刁難人，挖坑讓人跳。”
陳石泯然一笑：“為了生活下去，在他們眼裡，節操算什麼。他們拿不到有用的采訪資料，寫不出報道，他們今天就算白跑一趟了，回去還被領導批評。不過，有些記者呀，隻要有了我的照片，內容全靠編，讀者哪裡知道真假，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陳石窮的時候，其實跟那些記者也沒什麼區彆，一樣會做出一些更沒節操的事來。
這一年來，他的公司做得風生水起，蛋糕就那麼大，他鑽進市場，搶走了一大塊蛋糕，不知有多少人因他而傾家蕩產，不知有多少人仇恨陳石。
陳石造福了上萬人，同樣也有不少生意人因他而破產。
商業規則，無它，優勝劣汰而已。
“先回公司吧，有些事要處理。”剛下飛機，陳石本想先回家的，不過他精神狀態好，先順路到公司再說。
“好的！”
半小時後，陳石回到公司，問了下小莊，她說也沒什麼急事要處理。
讓小莊找來負責城市綜合體的負責人張倩，兩人談了下與政服談判的進度。
張倩恭敬地說道：“老板，今天早上，蓉城政服陳書/記的秘書還來電詢問，想問你何時回來，陳書/記想讓你親自到場共同談判，我們拖了也有不長時間了，老板你把談判節奏把握得非常好，到蘇城幾天，他們就特緊張，我們談判就占據了主動位置，估計蓉城政服會做出很大的讓步。”
“嗬嗬，我沒你說的那麼牛，你們前期做了很多工作。不過，我這一到蘇城，他們肯定也急了，真怕這個項目又落地到蘇城，不急才怪。”陳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幾天，他在蘇城與蘇城政服領導碰麵，還故意多留了兩天，也有給蓉城政服施壓的意思。
蓉城政服也不知道陳石與蘇城政服又達成了什麼合作協議，做了哪些事。
陳石摸著下巴，在辦公室裡徘徊。
張倩也沒有打擾眼前這個年輕得過份，帥到逆天的老板，看到他琢磨了下，終開口下決定：
“行，明天正式談吧，火候也差不多了。”
“好的，我一會告知陳書/記那邊。”
接下來，兩人針對將要商務談判的條件逐一梳理，哪些權益是公司一定要爭取到的，哪些是可以讓步的，哪些是做談判煙霧彈的。
陳石也有原則，國家的便宜和資產他不想貪，但應該拿的優惠條件肯定要努力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