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月被覃明珠看穿一切的眼神刺得心驚膽戰,卑微匍匐在地不敢再抬頭。
穆陳氏往往沒想到會鬨到這步田地,可她身為婆母又怎麼能讓兒媳婦騎到頭上去?
“和離就和離,不過我們老穆家大好兒郎娶了你多晦氣,作為補償,我看就你的嫁妝全都留下吧!”
晦氣……又聽到這兩個字。
覃明珠心中好似紮著一根刺,激得她氣湧翻騰,冷笑道:“這話你得當著穆家溝所有鄉親父老們的麵兒講,也好叫大夥都見識見識什麼叫厚顏無恥!”
“敢罵我?我可是你婆母是你的長輩!虧得當初你舅舅還把你誇得跟朵花兒似的,溫柔賢淑你占哪樣?”
“哪樣不占我就是有錢而已,你們氣不過也沒用!”覃明珠挺直了腰杆理直氣壯,“你不肯寫和離書,那就隻能我給穆山川寫休書了,橫豎我的嫁妝奴仆,你們老穆家彆想占!”
覃明珠厲聲疾色,又招呼著小禾說道:“叫小桃她們幾個進屋來收拾東西,套了車馬咱回去,穆家婦做不得,我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說罷適當地抬袖掩麵嗚咽幾聲。
小禾心疼得紅了眼眶,大聲衝外院嚷道:“姑娘的話你們都聽見了,還不趕快去!手腳放快些,但凡是從覃家大院帶出來的,就是一塊碎碗片也得給我裝車帶走!”
“葛根,麥冬你們兩個去知會裡正,就說覃家送給穆家溝的六百畝良田,現下要收回了,緣由說清楚,請裡正歸還地契。”
小禾乾事爽利,穆陳氏傻眼了,看著奴仆們衝進來大箱子小箱子開始裝了往外搬,著急忙慌地上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