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難怪凶得(1 / 2)

拯救殘疾暴君 吞魚 14435 字 7個月前

圓圓同誌,在這一刻從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她有點腿軟,要不是這個轎子有點高的話,她可能會麻溜地從車上滾下去。

但是她知道,要是她真的敢滾下去,她就完了。少年秋也隻是表麵看起來溫和而已,惹了他生氣還敢跑的話……

她縮了縮脖子,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求生欲讓她僅僅是猶豫了一會兒,就堅定地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腰,撲進了人家的懷裡,小腦袋在他的脖頸間狂蹭,還和當初是個小人似的,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往外扔,

“秋秋,你怎麼來了,我真的好想你。”

小姑娘的聲音帶著一點兒的諂媚,試圖把什麼糖葫蘆、什麼接吻的都糊弄過去。

但是她這幅那狗腿的樣子,他平常可沒少見——隻要她做了什麼虧心事,或者有什麼事情要讓他幫忙了,這塊小牛皮糖就立馬變得黏糊起來。

少年隻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就抵住了她那顆還想要蹭蹭的小腦袋。

薑小圓:……

少年湊近了那張朝思暮念、惦記已久的小臉,慢悠悠地抬起了她軟乎乎的下巴,放肆地打量著他夢中見過無數次,也肖想了無數次的小姑娘。

然後自顧自的,仿佛她剛剛的話沒有說過一般,接上了之前的話,

“對了……還沒吃過胭脂漬。”

清風朗月一般少年,捏著她的下巴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迫使她抬起頭來,他的目光凝固在那唇珠上,湊近了一些,氣息是熾熱的,手指卻是微涼的,按在她的唇珠上,曖昧地摩挲著,

他的指尖,正是早上暴君秋為她塗上的、殘留的殷紅曖昧的胭脂漬。

她想要說話,但是少年卻笑了,

“想我嗎?我怎麼不覺得呢?”

他自顧自地把她的唇邊的胭脂給擦去了,露出了裡麵原本的顏色,其實他的動作不重,但是小姑娘的唇還是被揉得發紅,她欲哭無淚,隻好抓住了他的手指,眼巴巴地繼續用甜言蜜語砸人,

“秋秋你不愛我了嗎?”

要不是知道這個小姑娘嘴裡的愛呀,喜歡呀,就是批發來的,恐怕少年此時真的要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了。

奈何他對她實在是太熟悉了,也早就聽習慣了她的甜言蜜語。

少年鬆開了手,掏出帕子幫她擦乾淨了唇邊殘留的胭脂,又慢條斯理地清理著自己修長的手指。

“我不日就要到達洪州了,到時候要怎麼跟我說,你可以現在開始想借口了。”

薑小圓垂頭喪氣,低頭玩他的衣角,心想怎麼給人砍頭,還有先發通諜的。

她還想最後掙紮一下,

“秋秋,你知道他是十年後的你吧。”

“嗯。”

“秋秋,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十年後的你受苦……”她繼續玩衣角,“糖葫蘆我隻是嘴饞了而已,北邊又沒有糖葫蘆賣;你看明明就是十年後的你主動親的我,胭脂也是……”

她自己嘀嘀咕咕,聲音越來越小,心想不對呀,她沒找他算賬就不錯了,為什麼自己要這麼慫?

明明是十年後的他欺負她,她最嘴唇還破皮了,他生個什麼氣呀……

缺根筋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玩他衣角的動作突然間一頓。

薑小圓探出一個腦袋,小聲道,

“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見到少年秋微微眯起了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小姑娘就知道自己可能、也許、大概猜對了。

她飛快地縮了回去,偷偷地翹起了嘴角,笑得小酒窩都露出來了,心裡麵閃過了自己掰回一成的爽感,她低著頭繼續玩衣角,還用蚊子般氣音道,

“哎呀呀,吃醋了呀,難怪凶得很凶得很。”

小姑娘以為用氣音對方就聽不清了,誰料到她才得意了三秒,下一秒,手腕就被拉著,被少年壓到了身下。

白發垂了下來,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危險地微微眯起,少年幾乎是氣笑了,看著下麵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姑娘,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收拾不了你了?”

小姑娘縮了縮腦袋,就想要從他的胳膊下麵鑽走,結果被人拉著胳膊拽了回來,他抬起她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上去。

他一邊吻一邊咬她,她往後退、他就往前追,一直到她的腦袋被抵在了轎子的壁上,他才開始放肆地品嘗著自己的小獵物,唇齒交接像是一場爭奪戰。

她退無可退,他得寸進尺。

“凶得很?”

“吃醋了?”

她嗚嗚嗚嗚地說不出話來,他也不需要她說話,抓著她的手腕,按在了轎子壁上,修長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比他想象的還要甜。

一直到她喘不過來,他才鬆開了一點,等到她喘氣喘勻了,他又吻了上去,語氣曖昧又溫柔,

“喜歡他?”

薑小圓想回答他,才一開口就被他暴躁地堵上了嘴,被親得嗚嗚嗚的。

清風朗月、溫文爾雅的少年,此時像是徹底撕下了偽裝,一直到她快被親得喘不過氣來了,他才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開了她。

如果不是這個身體是十年後的他的,恐怕他還不會這麼快就放過她。

小姑娘真的被親暈了,快要眼冒金星的那種,她大口大口地喘氣,隻覺得自己真的差點就被弄死了。

她的臉頰一片紅暈,像是一隻醉酒的桃子,才恢複了一點兒的理智,發現自己還在他的懷裡,小姑娘和屁股著火一樣彈起來,滾到了轎子離他最遠的地方,拿毛茸茸的披風裹緊了自己。

她的嘴唇火辣辣的,絕對腫了,還可能被咬破皮了。

她眼睛紅紅的,是剛剛被弄哭了,現在還一片潮紅,但是她現在敢怒不敢言,隻敢露出了一雙眼睛瞪著他。

少年掏出帕子來,伸手想要擦擦小姑娘嘴角殘留的胭脂,奈何她狂搖頭,縮著小腦袋就是不肯露出頭來。

他又恢複了那副溫和的樣子,輕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從來不會逼人。”

薑小圓:……???

“還凶麼?”

他動作優雅,擦了擦手指,慢條斯理地問。

薑小圓很想說太凶了,但是求生欲讓她狂搖頭。

“誰吃醋了?”

薑小圓含淚開口,忍辱負重道,“是我,我吃醋了。”

她很想說你是人麼?

但是她不敢,隻能委委屈屈縮在了角落裡,偷偷在心裡腹誹。

少年歎息了一聲,掀開了簾子,一會兒再進來,手裡已經多了一串糖葫蘆。

他遞給了小姑娘,小姑娘想吃,但是有點怯怯地,一直到被他摸了摸頭,這才接了過來。

小姑娘看著慫,心裡其實是在記小本本,雖然她慫,但是還不許她記仇了麼?大秋秋記一筆,小秋秋記一筆,總能夠找到機會報複回來的。

她一邊啃糖葫蘆,一邊在自己的心裡麵惡狠狠地畫“正”字。

隻是要用什麼辦法報複……她記著記著卡殼了。

一根糖葫蘆,顯然沒有辦法哄好她。

少年歎息了一聲,他嚇到他的小姑娘了。

在他沒有回來之前,他還要多哄哄,萬一到時候躲著他可怎麼辦?他可不是那個老東西,還沒有到山窮水儘的時候,他還有著大把的好時光。

於是少年垂下了眸子,漂亮的長睫毛讓他顯得有些落寞,他慢悠悠地開口了,

“好吃麼?我從來都沒有嘗過糖葫蘆是什麼味道。”

薑小圓一頓。

“從來沒有人親過我——也不是沒有親過,不過是瞧著我可憐,施舍了一點憐愛罷了。”

他嘲諷地勾起了嘴角,表情看得圓圓嘴唇一痛。

“我在北邊的時候,心心念念的一個人,連夜趕路想來見她。夢中好不容易夢見了,她卻去找那個老家夥了。”

角落的圓圓捏著糖葫蘆的手,微微顫抖。

見他起身,薑小圓瞪圓了眼睛,後退了兩步,“你你你做什麼?”

少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輕飄飄丟下了一句,

“當然是,幫他收拾爛攤子去,要是真的出事了,又找我哭怎麼辦。”

薑小圓:……

她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疼得很的唇,迷茫地想,這兩位不就是,一個十年後,一個十年前麼?

她看著少年掀開了簾子,熟練地叫來了黑甲衛首領,一道道指令吩咐了下去,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薑小圓縮在角落裡麵暗自納悶,他明明不認識這些人,怎麼能夠如此精準的給人家下命令呢?就連人名都能叫出來。

等等,好像、可能、大概他們的記憶是相通的。

不然,他怎麼知道胭脂漬、接吻的事?

薑小圓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華點,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又矮了幾公分,慫得又往皮裘裡麵縮了縮。

那他豈不是,連之前的事情都記得?

薑小圓欲言又止,連嘴裡的糖葫蘆都酸得很,她特彆想朝少年秋打聽一下他們倆這是怎麼回事,可是她怕自己又惹到他,隻好老老實實地縮在了角落裡不吭聲了。

暴君秋所以把自己的身體讓給少年,是因為他現在精神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而他們才剛剛經曆了一次刺殺,現在即將到達山莊,不僅要甩掉追兵,路上還可能遇到其他的危險。

為了保護小姑娘,暴君秋才不得不將身體讓給了少年。

顯然他的判斷很準備,少年接手後,很快就甩掉了追兵。

一行人離開了原來要走的軌跡,繞了一個大圈子,徹底甩掉了追兵之後,才進入了溫泉山莊。

下車的時候薑小圓縮在上麵半天不敢動,一直到了少年敲了敲車門,她才慫慫地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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