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身份是妹妹呀!
是的,薑小圓現在對人世間也沒有什麼眷戀了。
但是奈何,青年早就和前世融合得極好,再也不會被這個小沒良心的氣到,卻聽見他低笑了一聲,
“不會被人非議的,隻管等著上門提親便是。”
薑小圓正納悶他能用啥法子呢,卻突然間聽見他慢條斯理道,
“夢裡當皇後也是極好的……畢竟乖乖體力不好。”
“白日吃一遍圓圓,夜裡還能再吃一遍。”
薑小圓……薑小圓把蝴蝶結打了個死結。
*
如果說陳秋一開始還有耐心和太子周旋,讓事情儘善儘美也好落得個好名聲的話,那麼事到如今,這一點點的耐心也被這一次的刺殺消磨殆儘了。
此時此刻,嚴寒當然不僅僅隻局限於洪州府。
實際上,洪州府附近的幾個府城也都遭遇了程度不一的寒潮。
隻是洪州府最為嚴重,還有三萬的流民需要接納,算是最倒黴的一座府城了。在其他各州府焦頭爛額的時候,至少還有一個洪州府墊底,多少能夠叫人心生點安慰。
欽州府離洪州府不遠,情況自然也是不妙。
他們沒有數量那麼大的流民,卻也遭遇了寒潮的衝擊。
短短的時間裡,就已經凍死了不少百姓。
萬幸的是,太子手裡還有賑災糧,欽州府在糧食供應上還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但……欽州府附近的府城,開始紛紛找太子要糧,太子人既然發話給其他城府城先發糧,自然不可能都不給。
但是這一發,欽州府就開始捉襟見肘了。
太子也意識到了,隻要他在欽州府待上一天,這欽州府一天就是他的責任。而現在傷亡不斷、糧食也越發越少……眼見得天氣沒有絲毫轉暖的意思,他不能在欽州府久留了。
他便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了洪州府——洪州府的情況更糟,但是主要責任在燕晉身上,他不過是前去收拾爛攤子,自然也算是立功。
到時候救出燕家,帶著這鎮壓叛亂的功勞回汴京……
太子一直等著守軍和洪州府內的消息,然而日複一日,愣是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就像是洪州府突然間變得與世隔絕了一般。
眼見的距離燕家被斬首的時間越來越近,太子坐不住了。
一直到了今天的早晨,太子才在距離把人派出去的半個月後,接到了派去洪州府的官兵被全軍覆沒的消息!
這個消息原本被陳秋封鎖得死死的,卻在昨夜突然間鬆了口,讓人把消息泄露給了太子。
“殿下,一個人都沒有逃出來,還是咱們在洪州府的人發現,送進來的。”
這事的衝擊雖然極大,一直到了探子退下之後,太子才回過神來。
太子沉默了許久,倒也不算是低落,反倒是笑了。
“燕晉的實力,的確是不可小覷呀。”
隻是,他這不正是坐實了叛亂的名聲了?無故攻擊欽州府的官兵,太子若是找其他州府借兵,倒是有了名頭了。
更不用說,洪州府的新任知府即將達到,屆時救出了燕家,他就可以動手了。
隻是太子心中卻已經有了隱約的不安。
果然,在接到了探子的消息沒有多久,這天夜裡新任知府就已經到達到了欽州。
太子特意將人請了過來。
此人是崔建,正是崔文鳴的叔父。
他這次到欽州赴任,也帶上了崔文鳴和崔念念,隻是太子此時心情極為不佳,更是沒有去見故人的心,便隻招待了崔建。
太子見到了崔建,一開口便問道,
“崔叔,朝中可有消息?”
崔建十天前從汴京動身的,一路上還有個將江南的情況探查清楚的任務,與朝中的聯係不斷,自然是現在最為了解朝中情況的人。
太子急需知道朝中對待燕晉的態度,這般才好決定下一步的動作,這也是他著急把崔建接過來的緣故。
崔建果然是有問必答,
“殿下,一開始陛下收到您的折子,得知燕晉篡權的時候,確實是勃然大怒……隻是那洪州府的前任知府,上吊之前,送了封信給了陛下,將三萬流民與他畏罪讓權之事都一一說清楚了。”
太子捏緊了茶杯,嗤笑了一聲,
“上吊的人,自然是想他怎麼說,就怎麼說了,父皇怎麼說?”
崔建搖搖頭,“不管假不假,這個說法確實是過得去的,您說是不是?光是看在蕭老將軍的麵兒上,陛下也會輕拿輕放。”
太子無言了。
崔建重重歎了一口氣,“若是僅僅如此,恐怕陛下也要對他心生芥蒂……奈何,前幾日各州府的傷亡情況上報了朝廷,您可知道,洪州府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自然是要糧無糧,天降大雪,三萬流民,生靈塗炭。”
卻見得崔建再次搖頭,“不,寒潮已經十日,洪州府死傷不過十來人。”
“一派胡言!”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