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1 / 2)

洛洛倫軍校。

桑唯大概和係統說了一下在教廷發生的事情。

係統還是覺得好酸。

斯溫德勒也太特殊了點吧?

姬書嶼作為最佳舔狗還什麼都沒得到呢!

它悶悶不樂了會兒。

緊接著驟然回神,告誡自己絕不能被未成年蠱惑。

它隻是個統啊!

隻是一個統!

係統記起自己來這裡的任務,是為了讓桑唯走上人生巔峰。

人生巔峰。

它可是個狗血文係統!

係統暗自告誡自己,隻能進行份內的事,絕不能為未成年癡狂。

係統動心可是會被格式化的。

它不想死。

於是。

係統冷酷說:【該寫文了。】

桑唯嗯了聲。

雖然隻是一段記憶,但七歲的時候,是桑唯最迷茫的時候。

就像斯溫德勒推測的。

她在那一年,還沒有遇上衛灼,被收養家庭語言攻擊。每一句話都在告訴她,她是個怪物,她想要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

而現實沒有斯溫德勒。

沒有一個像精靈一樣的天使,隻有孤僻的她。

沒家人,沒朋友。

還有一對妄圖做她家人的父母在告訴她“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朋友和家人,我們就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家人。”

但在記憶裡。

斯溫德勒出現了。

桑唯笑了聲。

這個救贖真的挺不錯。

原來擁有朋友是這種感覺。

隻是,這是記憶中七歲的她交到的朋友。

是斯溫德勒在自我救贖的過程中和一個虛幻人物交的朋友。

而不是她。

桑唯戳了戳書架爬行的小觸手。

——這是斯溫德勒身體的一部分,他交給了她,美其名曰“朋友就要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玩耍。”

係統:【提示,今天還剩下五個小時,該碼字了。】

桑唯唔了聲:“統統,你好像有點不對哦。”

係統:【……】

未成年在關心我。

嚶。

不行!不能因糖衣炮彈而沒了生命。

【你感覺錯了。】

桑唯哦了聲,試探性問,“你想不想看我的七歲?”

係統高冷了一秒。

【好啊。】

可惡。

被拿捏了。

桑唯彎了彎眉眼。

拿下了巴掌大的小觸手,放在掌心把玩,軟乎乎的,Q彈,完全就是一個解壓神器。

小觸手不管被捏成什麼樣子,碧綠色的眼眸都始終懵懂純粹,就像嬰兒般什麼也不懂,笑嗬嗬的還想要再玩一次。

萌翻了。

斯溫德勒這個禮物送到桑唯心坎兒裡了。

桑唯:忠誠度百分百,就把自己切下來一部分送給我。

係統:【……狗血文裡麵的病嬌都有這樣瘋狂的想法。】

桑唯捏著小觸手,若有所思。

病嬌不病嬌她不在乎,她隻是在想,係統出現的意義。

寫文的獎勵,每一項技能都有點逆天存在。

之後衍生出的:

你的患者。

還有青少年心理健康手冊衍生出:

你的信徒。

這兩者殊途同歸,本質隱約都能讓她掌管世界。

桑唯一開始把“成為光”這類的封神話語掛在嘴上,純屬口嗨。

可如今的事態發展。

好像在告訴她,她這條路就是成光の女神的中二熱血路?

這就是係統最開始說的“通過寫文走上人生巔峰”嗎?

桑唯情不自禁感歎:“統統,這巔峰在瘋了。”

係統:【??】

桑唯信心爆棚。

在打開光腦碼字之前,她刷新了一下任務。

然後震驚到了。

【……

您的信徒:354879648426/???

斯溫德勒(忠誠度:100%)

——他完全屬於您了。

ps.他的極端信徒看起來很多呢。

……】

桑唯沒忍住哇了聲。

所以意思是。

這裡麵的數據,全部都是極端信徒?

個十百千萬十萬……億十億……

天呢。

斯溫德勒的極端信徒,真的好多。

僅僅隻是極端信徒啊。

全部信徒這得有多少。

桑唯眨巴著眼睛。

重新又數了遍人數……竟然還是實時增長的。

未成年的信心簡直爆棚到了一個全心高度,連碼字這項原本有點乏味的工作都重新變得激昂澎湃。

【……

我和教皇又解咒了。

做完以後我有點愧疚。

但我又想到,是貝爾德不惜用分手威脅我……

等等。

我剛剛強迫了教皇?

這不合理啊。

教皇可是曆年來最偉大的教皇,能力超群,怎麼會被我強迫?

就算我力大無窮。

我能按趴教皇,但為什麼能解咒成功?

他怎麼能立起來的?

可惡。

這怎麼那麼像欲拒還迎的小白蓮?

我惡狠狠瞪了教皇一眼。

“你在欲擒故縱,對不對?就為了給自己解咒,你真虛偽!”

教皇躺在床上,絲綢薄被半遮,狹長而冷冽的眼睛上挑,淡聲說,“出去。”

我被這個眼神鎮住。

其實剛剛也是口不擇言,想要發泄,本質來講我和教皇是一場交換。

我幫他解咒。

他複活我的丈夫。

事已至此。

我說:“如果父親還需要我解咒,我會來幫您的。”

“剛剛,對不起。”

我落荒而逃。

……

我再次搬出婚房。

貝爾德失魂落魄的坐在餐廳吃飯,囁嚅問,“父親,您的咒語解開了嗎?”

教皇:“沒。”

貝爾德像是終於找到了台階:“那,那我去把薇薇安叫回來。”

教皇想到昨晚的事,眸色深暗:“不必。”

……

貝爾德沒放棄這個機會。

他找到了薇薇安。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先生,我們已經分手了。”

貝爾德慌亂:“不不不,我們沒有,薇薇安,你要理解我,我當時隻是想要救父親。”

我閉上眼:“沒可能了,我們完了。”

這輩子都沒可能了。

我望著貝爾德,湧出了無儘的痛苦,如果昨晚沒有……

回不去了,從第一次開始,就回不去了。

貝爾德失魂落魄。

轉身要走的時候,像是下定了決心,“既然昨天已經解咒了,那你就徹底救好父親吧!”

我震驚不已。

“是教皇和你說的嗎?”

貝爾德錯開我的視線,“是。他畢竟是我父親。”

我恨恨咬牙。

果然。

教皇果然自私。

為了自己性命,竟然讓自己兒子來求我。

我生出一股怒火。

憋屈但當初自己答應過要為教皇解咒。

“好。”

……

路過廣場。

我看到了教皇正在接受記者的采訪。

他臉色泛著薄紅。

記者:“您生病了嗎?”

教皇點頭,喉結脆弱滾動,沙啞說,“抱歉,今天到此為止。”

記者擔憂極了。

“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啊。”

教皇淡笑頷首。

離開記者視線,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在這撐不下去,倒在床邊,手掌抓住柔軟的床幔。

咒語複發了。

那天晚上也是。

倘若不是受咒語影響,絕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和薇薇安解咒。

清冷的神色與冷酷的理智幾乎全部被咒語侵蝕。

但很快,他又恢複到了冷靜。

我就是這個時候進來了。

根本沒有注意到教皇的不對,怒氣達到頂峰,罵罵咧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教皇!你真是虛偽到了極點!”

教皇看到她滿臉厭惡。

忽然笑了聲。

“過來。”他說。

……】

係統嘶了聲。

這誤會真是有夠狗血。

已經能預料到後麵“他愛我但我卻以為他隻想要解咒,”或者,“我愛他但他卻以為我隻是為了幫他解咒還認為他是個偽君子”的酸爽了。

狗血文精髓,拿捏了。

·

次日。

小觸手作為桑唯的朋友分_身,致力於和桑唯一同上課。

桑唯沒有拒絕。

讓它掛在自己手腕去了教室。

因為是夏季還沒有徹底過去,穿的是短袖,鄧星厘一眼就看到桑唯手腕奇怪的裝飾。

雖然很像一個手鐲。

但這個手鐲顏色有點太臟了吧?

而且。

這個手鐲看一眼就讓人能感受到不祥的預感。

鄧星厘微微蹙眉,“這是新買的手鐲?”

桑唯:“朋友送的。”

鄧星厘:“朋友?”

桑唯:“教皇。”

鄧星厘沉默兩秒,還是沒有忍住:“你和教皇,關係很好嗎?”

明明最出見麵。

兩人關係那麼差,桑唯明顯也不喜歡教皇。

更重要的是。

教皇對桑唯有偏見啊!

桑唯唔了聲,“很好呀。”

也許吧?

係統:【你的進度又退了一個百分點。】

桑唯:那可能是我撒謊了。

係統:【……】

未成年還挺坦誠。

桑明歌今天是身為插班生來上課的,隻差了兩天的課,並不難跟上。

在場的。

除了正兒八經考上的四位同學,剩下的桑唯和鄧星厘都是零基礎,教授講課會照顧到她們倆,一切都是從零學起。

桑明歌跟上來並不難。

難的是桑明歌沒有任何精神力,有些課程是需要用到精神力的。

麵對這種情況。

教授都驚訝了,“你怎麼考進來的?”

沒有精神力是不可能被神學院錄取的。

這些學生得學會用精神力幫病人疏導精神力。

桑明歌難堪又窘迫,聲音都比平常低幾個度,“我,我是旁聽生。”

教授哦了聲表示理解。

旁聽生嘛。

每年都有那麼幾個,為了給自己鍍一層金,讓學曆看起來好看,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作用。

找工作都不會被承認。

教授給桑明歌安排了一下,“既然這樣,明歌同學想要嘗試一下梳理精神力的感覺嗎?”

桑明歌睜開眼睛:“我可以嗎?”

教授笑了笑:“當然可以。”

“疏導精神力是一種感覺。”

“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像教皇大人那種高等級精神力,可以為精神力紊亂或者過早覺醒精神力的覺醒者疏導精神力。”

“另一種則是為了治愈基因病,或者其他精神力疾病,這種疏導更多的是為了讓患者感受到溫暖舒適的感覺,就和泡溫泉裡麵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要讓新生們開學泡溫泉。

教授說,“我們現在主要學習的就是後者。”

這種感覺,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夠體驗到。

桑明歌生出了點期待。

她從來沒體驗過精神力是什麼感覺。

於是點頭同意。

走到講台在教授的幫助下做示範。

桑明歌沒有注意教授講解的內容,但她感受到了精神力在身體中流淌的溫暖。

她喜歡這種溫暖。

她也想要覺醒精神力。

……

桑唯在聽課過程中分出來了點注意力給小觸手。

它碧綠色的眼眸望著她,觸手上的吸盤環著她纖細雪白的手腕,宛如絨毛掃在皮膚。

這種酥癢不影響她

但沒法忽略。

桑唯麵部表情捏住了手鐲,示意它安靜會兒。

與此同時。

今天是小西蒙森審判的日子。

教廷門口圍堵了不少記者。

都是來報道西蒙森案件。

要知道,在戰爭時期,西蒙森家族可謂是作惡多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人命在他們眼中沒有絲毫敬畏,隻懂得放縱和殺戮。

此時落網被抓。

可以說是大快人心。

在教皇出現的時候,激憤的氛圍達到了頂點。

記者照例詢問著問題。

“昨天桑唯同學去見了小西蒙森,您知道他們交流了什麼嗎?”

斯溫德勒最進心情很好,碧綠色的眼眸含著笑意,本就多情又深情,此時讓人見了隻覺得春意盎然。

他笑著說,“沒有交流。”

“桑唯同學拒絕見小西蒙森。”

正在這時。

斯溫德勒骨子裡酥酥麻麻,宛如通了電流一般。

但經曆了昨晚。

此時已經不會像昨晚那樣臉紅如血,而又腿軟。

即便如此。

斯溫德勒仍然微微紅了臉頰,冷白色的皮膚似是染上了□□,惑人至極。

他嗓音沙啞又飽含磁性,原本優雅似大提琴般的嗓音,此刻撩的人耳根發麻。

“我向大家保證,西蒙森家族以及這個團體的每一個人,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禮貌對大家頷首。

隨即步入了審判庭。

記者從呆愣中回神。

啊啊啊啊啊。

天啊。

剛剛教皇那個樣子,好欲啊!

不止在場的人這樣覺得,正在看直播的網友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啊啊啊啊我磕死教皇這又欲又克製的神色了!!】

【我也磕,但我現在冷靜了點,我想知道,大人為什麼會露出這種神色?】

【嘖,感覺好像有雙手在當中調戲教皇一樣。(斯哈斯哈)】

【我去,你們有毛病吧?這破路也能往那方麵想?】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昨晚誐、卟懂的更新,咳咳。】

【驚!難道教皇也中了什麼咒,而未成年是解咒的關鍵,所以聽到未成年的名字害羞了?】

【不不不,正常的邏輯應該是,教皇這會兒咒語真發作,馬上就要無力腿軟,麵色嬌豔……】

【實不相瞞,我真的很磕禁欲教皇染上欲色,被迫放縱。(我有罪我先罵)】

【???這是正常的邏輯?要不要聽聽你說的話有多離譜!還有!未成年是未成年啊!她才十七歲!】

【不許侮辱教皇!】

【我感覺把誐、卟懂吹捧的太高了,說不定都是巧合,結果大家又是吹預言家,又是吹內部人員,可怕。】

【加一,太給誐、卟懂貼金了。】

【有一說一,誐、卟懂新書真的太惡心了,我現在都沒看下去。】

【附議,根本讀不下去,這次上千字收益榜肯定撲死!】

【跑題了朋友們,就這件事而言,我覺得教皇是聽到未成年的名字害羞了,昨天未成年去教廷是事實,肯定是在教廷發生了什麼。】

【看了一圈,就你最合理,跟你混。】

靳言戈是跟斯溫德勒一同出席這場審判的,他見斯溫德勒耳朵紅的滴血,在冷白色皮膚襯托下,更顯得糜麗古怪。

“你怎麼了?”他問。

斯溫德勒微笑,“沒事。”

“想到了一個朋友。”

靳言戈:“?”

朋友?

這人有朋友嗎?

莫名其妙的對話沒有進行太久。

這場審判以西蒙森家族被判決死刑結束。

離開被告席的時候。

小西蒙森恨恨瞪向斯溫德勒。

奪妻之恨蓋過了殺父之仇。

斯溫德勒超越靳言戈成為小西蒙森心中排名第一的仇人。

“你這個偽君子!”

斯溫德勒淡淡笑了,“小西蒙森先生,你要死了。”

小西蒙森突然劇烈掙紮起來:“我要見桑唯,你讓我見她!”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小西蒙森憤怒罵道。

“都是你這個偽君子!”

“利用我去窺探桑唯的過去,我要告訴唯唯!你這個偷窺狂!偽君子!桑唯絕不會喜歡你!”

“我要告訴唯唯,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他看向靳言戈。

“你不是喜歡桑唯嗎?你去告訴她啊,彆讓她被斯溫德勒騙了!這個騙子!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斯溫德勒毫不在意。

屏障豎起,將小西蒙森重新關押了起來,也阻隔掉小西蒙森憤怒的話語。

靳言戈看向他。

向來溫和儒雅的麵色難得有幾分冷,“他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