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啟深諳狡兔三窟,據點都有好幾個。
荀諶,靳言戈和斯溫德勒,以及其他兩個圓桌會議的成員分頭行動,去剿滅這個組織。
許之鶴和知還留在帝國。
山頃也因此轉移到了皇家警察所。
然後。
人就跑了。
緊接著。
桑唯見到山頃,都沒有反抗就乖乖跟著他走了。
係統簡直無語。
他就知道未成年最近被“看似保護本質監視”的行為搞的心情煩躁,遲早要搞事情——
天知道。
未成年根本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她還說過想像衛灼那樣追求死亡呢,怎麼可能有“不要以身犯險”的意識?
但不得不說。
皇家警察是真的不行。
怪不得帝國人民更偏向教廷。
【太子可以pass出局了。】
係統冷漠建議。
它還試圖舉例證明。
【如果斯溫德勒在,他絕對不會讓山頃逃跑。】
哪怕是厭世的教皇,也不會出現如此大的紕漏。
許之鶴!不行!
桑唯假模假樣的說:彆這樣嘛,太子最近基因病很嚴重的。
之前還有知還幫忙分擔。
現在一分為二,許之鶴甚至遭到反噬,一個人承受了雙倍的痛苦。
山頃身上藏的藥都被扒出來沒收,但最珍貴的藥還是他的血液。
隻要聞到他的血液氣息。
就會催發基因病。
許之鶴就中招了。
至於知還。
現在還在她寢室守著門呢。
係統陰陽怪氣:【哦是嗎?斯溫德勒可就不會這樣呢。】
桑唯:“……”
行叭。
這一波,斯溫德勒全靠同行襯托。
桑唯此刻躺在醫療用椅,隔著透明的頭盔能看到頭盔上折射的光影,也能看到山頃拿著注射器笑容詭異又興奮的望著她。
就在注射器要成功按在她肩膀的時候,桑唯握住了山頃的手腕。
她摘下頭盔。
坐起身,“這是什麼藥?”
哪怕有金絲眼鏡,山頃震驚的神色也沒辦法遮擋住,他不可置信的瞪圓眼睛,“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有人能夠破解這個頭盔?
不不不,不對。
怎麼有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使用精神力。
山頃的手腕捏住。
他根本無法動彈,但卻並不慌張,笑著說,“周圍都是我的人,隻要他們開槍,就能把你打成篩子,你想要反抗,也要考慮清楚。”
狗頭軍師出謀劃策:【用蠱惑,殺了他們!】
桑唯:“……”
得了吧。
這個能力恐怕是要我死。
蠱惑變態這種事,基本等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誰知道變態會在極度渴望之下做出什麼更變態的事情呢?
狗頭軍師再次開口。
【用你SSS級的精神力,殺了他們。】
桑唯心想。
這小係統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但絕對的精神力克製確實很爽。
山頃原本沒當回事。
他自己就是SSS級覺醒者,還用了各種藥物拔高,體能堪稱變態。
上次要不是當眾生娃,他也不會被抓的那麼快。
可現在。
麵對桑唯的精神力施壓,他連手中的注射器都抓不穩,在拚命克製的之後,終於忍不住鬆開手丟掉注射器,跌倒在地上。
牙關咬緊才沒有出聲求饒。
他倒在地上抽搐,卻看到其他聞聲趕來的人有些精神力薄弱的已經七竅流血,看不出生死。
山頃咬牙:“你……”
桑唯歡快的跳下醫療用椅,踩著他的胸口走到操控台。
山頃吐了口血。
瑪德,他竟然有點興奮。
好像被踩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一件事。
山頃:“……”
他自認是變態,但沒必要這麼變態吧?
艱難轉頭看向桑唯。
她在操控台一陣操作,山頃冷笑了聲,唇角帶血的虛弱嘲諷,“彆折騰了,良啟所有的飛船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特殊係統,沒有人能夠破……”
話音未落。
伴隨著人工智能“還有四十分鐘到達目的地,請問你還有什麼需要嗎”,飛船就開啟了自動駕駛。
未成年甚至把AI的聲音設置成了禦姐音。
桑唯先是回了飛船。
“叫我寶貝。”
飛船音色妖嬈:“好的,寶貝。”
隨即未成年回頭無辜,望著吐血震驚的山頃:“這套體係,很難嗎?”
山頃又吐了一口血。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精神力壓製的。
對。
他還吐血了,但未成年身體健康,完全沒有基因病,根本不會被血液影響!
總之。
山頃此刻非常懷疑人生。
桑唯坐在操控台看飛船裡麵的資料。
破解起來毫不費力。
歸根到底還是上本書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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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荀氏打了兩次懸浮車的廣告,導致了這個獎勵。
桑唯看著地圖上的標誌。
係統出謀劃策:【去大本營,要玩就玩個大的。】
好久沒見未成年做bking,有點不適應。
桑唯正要說什麼。
係統開始鬨了:【我出謀劃策好幾次你都沒有聽過,這會兒得聽我的!】
桑唯:行叭。
停頓了會兒。
她忍不住問:你覺得荀諶在圍剿大本營嗎?
係統:【?】
你問斯溫德勒我可以理解,問荀諶……
它對未成年的天然渣有了更深的了解。
桑唯:我想看看荀諶精神體的樣子。
狐狸。
有美人痣,還會蠱惑的狐狸。
荀諶跟不食煙火的仙子似的,就很像看這種反差。
係統無話可說。
……
這四十分鐘。
山頃的嘴巴都沒有停住,叭叭問話。
從你為什麼要治愈基因病。
但你的精神體長什麼樣。
還有你手上的小觸手是誰的精神體。
“為什麼要治愈所有的基因病呢?他們不知道根本不知道你是誰?還是說,你想做無名英雄?”
桑唯覺得這人真吵。
讓其他人把山頃給捆了丟在醫療用椅,順便堵住了嘴巴。
山頃的探索欲更強。
她的技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能控製彆人?
他用藥物和精神洗腦控製的手下,這會兒竟然會乖乖聽桑唯的話。
山頃心想。
如果能被他所用……
“嘭”的一聲。
他最忠心的屬下狠踹了他一腳,屬下瞪著他,惡聲惡氣說,“誰準許你用這種下賤眼神看她的?”
山頃滿嘴的血腥味,但因為嘴巴被堵住,吐不出去,又咽了回去。
比起被未成年踩一腳。
原本忠心耿耿,像條狗一樣供他使喚的屬下把他踩在腳下,更讓他窩火氣憤。
山頃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血液的甜香挑逗著這位屬下。
基因病提前複發。
他痛不欲生的倒下。
山頃心想。
就要死在桑唯麵前了,桑唯要救嗎?
他費勁抬眼向桑唯給過挑釁的一眼,結果發現桑唯已經不在這裡了??
山頃:“??”
屬下疼的在地上打滾:“我,我,我不能讓桑小姐為難……”
當機立斷,抬手斃了自己。
血液濺到山頃臉上。
他閉了閉眼。
桑唯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強,即便是他,用上藥物和精神控製,也不可能讓人如此心甘情願的去死。
出現這種情況的並不僅僅是這一位屬下,基因病發作的情況下,槍聲不斷響起。
山頃麵無表情:“……”
這世界瘋了吧?
……
桑唯純粹是不想和山頃在同一個房間,血腥味太重,聞著很詭異。
於是在飛船小姐姐的帶領下。
參觀這艘飛船。
其中有一間機甲室。
裡麵擺放著各式各樣,各種型號的機甲。
隻有一個鏈接腦神經的機甲。
桑唯穿戴上去。
因為小觸手是精神體,就把小觸手放在了外麵。
桑唯:你看我,能跑能跳,我感覺我又能行了。
係統:【所以?】
桑唯:這種好爽。
隻要腦子下達指令就好。
係統生出一股危機感。
生怕自己碼字工統的職位被占領,忙彰顯自己的能力,【我們這會兒可以碼字。】
桑唯笑容微頓:?
你是魔鬼嗎?
我正在玩兒,你讓我去工作?
明明是自由職業。
偏偏有了種上班的錯覺。
但機不可失。
桑唯還是抓緊時間碼了會兒字。
【……
我覺得這惡魔腦子有病。
他們倆又不是我爸媽,又不是最愛我的人,其中一個也許曾經是,但他現在失憶了,怎麼願意為我死?
令我大為震驚的是。
教皇毫無猶豫的握住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臟,他仍然冷靜,仍然高貴優雅,“在挖出來之前,我又如何相信你會放了她?”
惡魔都震驚了。
本以為能拿到貝爾德的心臟,沒想到竟然拿到了教皇的。
他冷笑了聲。
“我在此立誓,如果不放了薇薇安,我就魂飛煙滅。”
誓言是含有詛咒的。
貝爾德終於回神,“父親!讓我來吧!我死不足惜,但您活著才能確保母親的安全。”
惡魔愣住。
被這複雜的三角關係震驚到了。
他艱難詢問,“她不是你的妻子嗎?你為什麼要叫她母親?”
貝爾德呆住,繼而慌亂解釋,“你胡說八道什麼?!”
在他們爭執的時刻。
教皇抽出匕首,錚的一聲刺入了惡魔的腦殼,惡魔魂飛魄散。
貝爾德腦子裡流竄著各種記憶。
他呆愣在原地。
眼睜睜望著教皇將我救了下來。
……
貝爾德想起了一切。
教皇因為魔氣侵入心臟,臥床休養,一副命不久矣的作態。
我守在病床邊。
焦灼又擔心的望著教皇,完全沒有注意到貝爾德的不對。
貝爾德一會兒陰冷的盯著我們,一會兒又自嘲的笑了笑。
最終見他們之間相處融洽又親密,轉身離開。
這是他的父親。
他從小就生活在父親的陰影之下,他費心得到的東西,父親總是贏得的那麼輕而易舉。
包括,他的母親。
……
教皇沉睡的時間很多。
這天清晨。
他醒了過來,望著我,眼神有點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端了杯水喂他喝。
“你感覺怎麼樣?大家都很擔心你。”
其實這話問了也是白問。
我自己就是藥劑師,我當然知道教皇魔氣入體,恐怕時日不長。
藥石無醫。
教皇突然笑了聲:“薇薇安想讓我活著嗎?”
我愣了下。
即便是我們最親密的時刻,他也沒有叫我薇薇安。
這麼親密。
我心中湧上說不清的情緒,“我當然希望您活著,大家也都希望您活著。”
教皇坐起身,似乎牽動了胸口的傷,動作僵硬了下。
“過來。”
我坐在他的身邊。
卻被他拉著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穿著黑襯衫。
但並不是我當時給他的那件,卻依舊是玫瑰味道的妖豔香味。
他讓我聽他的心跳。
“我把它給你。”
我迷惑:“什麼?”
教皇沒有解釋:“它會保護你的。”
我不明所以。
正想要再問什麼,教皇冰涼的吻落在我唇上,沒有任何情_欲,隻是單純的一個吻。
等到晚上的時候我才明白這個吻的意義。
是告白。
也是告彆。
教皇死了。
……】
係統都驚了。
死了?
真的死了嗎?
會不會有點草率了?
但未成年心情顯然很美妙,係統心想,這是個後媽,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的鵝子。
讀者都炸了。
和係統確信教皇會活不一樣。
這篇文的排雷沒有像其他兩篇一樣有一個he提示。
【不會吧不會吧,這本書不會是要be的吧?】
【誐、卟懂是不是覺得這本書教皇受的痛苦太少,所以選擇be?】
【教皇:輸在了沒有吃過苦。(狗頭)】
【我是堅定的he黨,我接受不了be!!一人血書跪求大團圓結局!】
【誐、卟懂這幾天沒更新就是為了在劇情上創死我們嗎??】
【不鳴則已,一鳴嚇一跳,還不如讓我腦補結局呢。】
桑唯從讀者難以置信的評論中收獲了快樂,然後清除這個機甲的記錄,徹底格式化之後,選擇出了機甲。
小觸手嚶嚶了兩聲。
好像在彰顯自己被忽略的不滿,又好像隻是單純的撒嬌。
桑唯托起軟乎乎的觸手,飛船適時提醒,即將到達目的地。
以及。
前方有大量的軍艦,正在打鬥,建議繞道。
桑唯望著這顆星球上的機甲大戰,非常激烈。
她心中忽然湧出一股熱血。
桑唯:我也想出去戰鬥。
係統:【一招秒殺。】
未成年的技能確實可以做到,光芒降臨,這些戰鬥力超強的機甲就會變得成乖軟的小兔子。
係統又說:【你看這戰爭局勢,其中三分之一都是鏈接神經元的機甲,隻要我們出手,就能擁有一場盛大的機甲秀。】
桑唯:不著急,畢竟好不容易一場戰爭,人家也要正軍功呢。
萬一她直接把人家都軍功給搶了,那多不好意思。
係統雖然覺得強者為尊,但未成年這麼說,它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就是。
心裡健康手冊,你是眼瞎嗎?
這竟然又長了兩個點?
桑唯:我們現在在上風呢。
係統:【對啊對啊。】
不得不說,這場機甲大戰堪稱視覺盛宴。
就是不知道。
他們都快走進包圍圈了,頂著良啟組織飛船的外殼,竟然沒人阻攔。
一人一統忽然定睛看了看。
等等。
占上風的好像是對方耶。
這個包圍圈好像都是良啟組織的人哎。
係統鑽出去瞅了瞅。
【沒錯。我們飛船上也有良啟特有的標誌。】
估計還有山頃的標誌,所以大家都沒有阻攔,還有無線電鏈接。
滋滋啦啦之後。
對麵傳來一個粗礦的男聲。
“竟然回來的很準時,怎麼沒死路上呢?”
桑唯看了看山頃:“你人緣好爛。”
山頃:“……”
那是我姐夫,良啟的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