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矢和孤光,小觸手,還有個彆人都看不到的係統根本不需要吃飯。
營養液完美解決一切。
隻是除了扶矢以外。
其他幾個亂七八糟的物種越想越覺得不太舒服,怎麼能這樣呢?
桑唯和誰一起吃飯呢?
靳言戈?太子?還是姬書嶼?
幾人種花都有點心不在焉。
等扶矢離開。
孤光盯著小觸手,“你真沒用,連人都留不住,隻配一輩子朋友了。”
小觸手碧綠色的眼睛先是一愣,隨即冷冷看他。
儼然是看死人……將死精神體的眼神。
擁有獨立人格的精神體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孤光和小觸手對視片刻。
一同離開花園,選擇一片空地大打出手。
桑唯拎著玫瑰湯圓翻牆到一半,看著他們打架的暴力場麵,默默放下腳。
“我們打一局覺醒之力吧。”
荀諶:“?”
他踩上霧氣,站在桑唯身邊。
個子本來就比桑唯高,此時視野看的更遠。
一眼就看到了精神體和小觸手打架。
荀諶看了會兒,微微蹙眉,“你的精神體,擁有自己的人格?”
桑唯嗯了聲。
荀諶抬抬眼,“你下不了手嗎?”
桑唯:“?”
荀諶自覺承擔起哥哥的責任,殺氣儘現:“我幫你。”
桑唯:“不用不用。”
“孤光挺好的,不用殺。”
荀諶:“擁有獨立人格的精神體會反噬主人。”
桑唯眨眨眼,“沒關係,我養的起。”
僅僅隻確定兄妹關係一頓飯的時間門。
荀諶就感受到了教育問題的艱辛。
“不是養的起的問題,是你會被精神體吸食掉精神力而死。”
“現在是你比它強大,所以你覺得你可以掌控它,等到精神體成熟,就是它來掌控你了。”
解釋的很清楚。
桑唯望著孤光。
“可我沒感覺到它在吸食我精神力。”
荀諶還要再勸。
就挺桑唯說,“吸了也無所謂。”
荀諶:“死亡也無所謂嗎?”
微風吹來。
揚起少女的發絲,也帶來她輕輕的嗓音,“嗯,無所謂。”
荀諶眸色一動。
心頭湧上了點心疼。
為什麼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死亡也無所謂?
他在另一個世界經曆了什麼?
……
經曆了什麼。
這是許之鶴也想要知道的事情。
所以許之鶴來到了關押桑睦的地方。
他想要了解桑唯。
了解她的過去,然後和她一同創造未來。
許之鶴覺得桑唯渾身都迷。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了解。
他見到了桑睦。
桑睦在牢裡過的也不怎麼好,沒有人給他送東西,也沒人關心他。
他入獄了。
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給出去的遺產甚至都換不來桑唯見她一麵。
桑睦心想。
都是報應。
是當年沒有給出去八千萬的報應。
都是他應得的。
桑睦心說,這是我的贖罪。
然而今天卻被通知有人來見他。
雖然明知不可能,仍然生出了幾分期待與憧憬。
會是桑唯嗎?
然後就看到了許之鶴。
桑睦臉色沉了下來。
誰願意看這張臉。
他還記得許之鶴是怎麼高高在上的威脅他。
許之鶴:“我有事問你。”
桑睦嗬嗬笑了兩聲,“有什麼事能讓太子殿下這麼大動乾戈。”
許之鶴:“關於桑唯的事。”
桑睦又嗬嗬兩聲,“怎麼?發現桑唯的好了?那又怎麼樣,你還不是已經認了桑明歌做妹妹,你選擇了桑明歌還想和桑唯好好相處,做什麼白日夢呢?”
許之鶴被戳中心窩。
五臟六腑都開始疼,就好像基因病沒治好一樣?
桑睦皮笑肉不笑,“皇室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兩隻手都想要抓住寶貝,殊不知什麼都抓不到。”
許之鶴:“夠了。”
他麵色陰沉。
桑睦囂張:“夠什麼了?我告訴你,這會兒是你在求我說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是我求你!”
許之鶴氣笑了,“你說的沒錯。”
漆黑的眼眸望著桑睦。
桑睦心中一慌,“我告訴你,你如果敢對我做什麼,我絕對會追究你的責任!”
許之鶴:“我不想對你做什麼。”
“我隻想知道桑唯為什麼會喜歡棺材。”
這是知還當初帶唯唯去參觀秘密基地時提到的。
桑睦不明所以,“什麼?”
許之鶴皺眉。
他的模樣不像是裝的,是真的不知道。
“你真的有了解過她嗎?”
許之鶴淡聲問。
桑睦麵色僵住。
許之鶴離開了這裡,原本還想問問錢女士,這會兒感受到桑睦的偽善與冷漠,想著問錢女士也沒什麼用。
一家都是這樣。
正要離開的時候。
忽然想到了曾經綁架桑唯的綁匪。
許之鶴猶豫再三。
查到這人的資料發通訊詢問的時候,得知對方已經死了。
“……對啊,死了。”
“他每天神神叨叨的,說自己不該綁架,不該要八千萬,不該剁她的手……”
許之鶴從隻言片語中拚湊出這件事。
胸腔升起怒氣。
轉身回去找桑睦。
桑睦隻覺得日了狗了。
這人到底有完沒完?有事不能一下說完嗎?叫喚狗呢?
他臭著臉返回。
剛進房間門就挨了許之鶴一拳,他像是忘記自己是覺醒者,竟然肉搏。
看守員都愣住了。
反應過來連忙勸太子。
“有話好好說,彆激動。”
許之鶴,“和我講講桑唯曾經被綁架的事。”
正在叫囂著要告太子的桑睦瞬間門愣住,他撇過頭,“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我不想不想交八千萬贖金,讓綁匪剁桑唯一隻手。”
許之鶴又給了他一拳。
看守員這次都沒攔。
未成年都快成帝國團寵了,聽到這話,彆說太子了,他們都想給桑睦一拳。
……
太子打人的這段視頻被放到了網上。
網友們看到後又心疼又氣憤。
那麼好的唯唯,才三歲,桑睦怎麼忍得下心的?
【我當時聽說桑睦把財產全留給未成年,還覺得他幡然醒悟,有點父女情了,現在看,嗬嗬。】
【給財產這件事該不會是桑睦想要以此贖罪吧,真是惡心吐了。】
【八千萬,桑家當年還沒沒落,怎麼可能拿不出來?】
【說白了不是自己親生女兒,就是不在乎,隨便綁匪怎麼辦。】
【頭一次看太子這麼順眼。】
【太子什麼時候會這麼直白的揍人,這是為了愛情啊,磕到了磕到了。】
【閉嘴吧,最拉的就是太子了,看個人都能差點把自己給看沒了。】
【你什麼等級的覺醒者?太子再不濟也是SSS級,你有什麼資格說他?】
後麵就跑偏了。
還有其他cp粉下場,場麵更加混亂。
桑明歌也看到了這個視頻,她聽桑睦講過綁架的事情,但沒想到實情是這樣。
有點,太過分了。
室友一號正嚶嚶嚶,心疼的嘟囔唯唯媽媽愛你,劈裡啪啦的在粉絲群裡麵打字。
室友二號抬眼看桑明歌:“你當時不是說,你桑爸爸很寵愛桑唯同學嗎?就是這樣寵愛的嗎?”
桑明歌咬唇。
她覺得室友好像不是很喜歡她。
上次的捐款也是。
為什麼?
因為桑唯嗎?
可這件事又不是她做的,又不是她綁架的桑唯。
她沒有理會室友。
轉身出了宿舍,因為捐款的事情和桑言禮個關係也降到了冰點——
她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還不如乖乖呆在裡卡爾族呢。
這樣好歹也有一個……家。
一個,不管她做什麼,都會在背後安慰她支持她的家。
帝國,讓她失望了。
·
阿加莎大街。
孤光和小觸手最終還是停下的打鬥。
因為看到了趴牆頭的桑唯和荀諶。
很好。
知道未成年去哪兒吃飯了。
目光不善的盯著荀諶。
桑唯愉快和他們介紹,“這是我的哥哥,你們認識的。”
孤光愣了下,“哥哥?”
它很快又笑了。
哥哥好啊。
哥哥太好了。
終於不是未婚夫了。
它說,“哥哥好。”
荀諶:“……”
他眉心抽動,“我先回去了。”
桑唯:“哥哥再見。”
荀諶抿唇,“嗯。”
桑唯從牆頭翻過來,優雅的落在草地,手裡還拎著玫瑰湯圓,顯然不是給他們仨的。
孤光:“我們種了薔薇和芍藥。”
桑唯:“你們真棒。”
孤光:“這是湯圓有玫瑰的味道……我們再種點玫瑰吧?”
桑唯:“好啊。”
小觸手拉拉桑唯的衣擺,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也想要種點花。
桑唯:“嗯嗯好的。”
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熱衷於種花。
係統回到桑唯身邊。
哼唧了聲。
桑唯:“……”
她不解:你怎麼了?
係統:【我們是一個team啊,你怎麼能單獨行動呢?】
桑唯驚訝,“?”
係統:【許之鶴的忠誠度都滿了。】
桑唯:“??”
點開麵板。
確實已經從96%變成了100%。
妖後劇本時刻準備著。
就是有點茫然。
停在96%以後,她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啊。
係統是上網的:【許之鶴小時候被皇帝忽略,估計感同身受了。】
桑唯懂了。
許之鶴是覺得她可憐。
不僅許之鶴覺得她可憐,網上好多人都這樣覺得。
桑唯不太喜歡這種同情。
和係統商量了一遍。
就把在戰場打鬥的視頻放了出去。
看看。
多酷炫。
手臂完好無損,根本不需要任何同情。
機甲打鬥簡直就是視覺盛宴。
更何況這還是一台無法複製的絕版機甲。
桑唯見網上風向扭轉。
便開始今日份碼字。
【……
教皇死了。
我們舉辦了葬禮。
我難過極了。
原來,原來我早就愛上了教皇。
不僅僅是對他身體的迷戀,更是對他這個人的迷戀。
我愛他。
但他卻已經死了。
貝爾德在葬禮上。
神色冰冷,沒有任何傷心神色。
我覺得既古怪又熟悉。
當初。
當初貝爾德死的時候教皇也是這個模樣。
曆史突然就重複了。
我頭疼欲裂。
一時分不清真假。
……
入夜。
我躺在床上,聽著門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回想最近發生的事情。
後知後覺才感受到痛苦。
比貝爾德死亡的時候痛苦多了。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
曾經和教皇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浮現出來。
我穿著那件黑色襯衫入睡。
聞著淺淺的玫瑰香味。
好像教皇還在我身邊一樣。
好像他從來都沒有離開我。
唇角嘗到鹹澀味道,我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貝爾德葬禮那天我哭了嗎?
我不知道。
我記不清了,但這次的痛苦實在刻骨銘心,我愛的不是教皇的身體,我愛的是他這個完完整整的人。
他話語不多。
但卻會體貼的安排好一切,隻要站在那裡,就能讓我感受到安全感,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擬的。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後麵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
貝爾德敲開了我的房門。
他看到我身上的黑襯衫先是一愣,隨即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我烤了麵包,你想吃什麼口味的奶酪?”
我搖搖頭。
沒有心思吃什麼早餐。
一連好幾天我都是這樣食欲不振,消瘦了一大圈。
這天晚飯。
貝爾德突然問我:“我死的時候,你也這樣食不下咽嗎?”
我沉默。
我當時想著要調查貝爾德怎麼死掉的,當然要好好吃飯,保存體力。
貝爾德:“我知道了。”
他苦笑了聲:“我以為我們能重新開始。”
我:“對不起。”
貝爾德:“你不用抱歉,父親那麼優秀,誰不喜歡他呢?”
他笑著,卻更像是強顏歡笑。
我垂頭看著盤子裡的玉米:“人已經死了,說這些做什麼?”
貝爾德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我可以複活父親。”、
……】
讀者嗅到了完結的味道。
但在即將完結的時候又嘗了一大碗的狗血。
【來了來了,誐、卟懂狗血文裡麵最經典的一句話,他死了,我才知道我好愛他。】
【氣死,每次看到這句話我都在想,人都死了你還想屁呢想,就不能活著的時候想一想嗎??】
【死後才知道我真正愛的是誰,誐、卟懂把這狗血拿捏的死死的,我都心梗了。】
【貝爾德真是大孝子,被搶了老婆最後還要幫忙複活情敵。】
【講真的,我代入的是貝爾德,我現在就是一整個很複雜,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做一個純愛戰士了。】
【樓上是懂ntr的。(狗頭)】
【就我一個人關心貝爾德又死了嗎?他真的是,死死活活死死,就沒有好好活活過。】
【謝謝誐、卟懂這碗狗血,知道教皇能活過來我就開心了。】
桑唯寫完就睡。
不關心網上的紛擾。
次日。
天氣明媚。
桑唯背上小書包重返教室。
開始聽今天的課程。
負責教行為心理學的教授換了個人,換了位儒雅而風度翩翩的教授。
講課幽默風趣。
很讓人喜歡。
教授的精神體是龍。
和許之鶴的龍不同,教授的更像是西方的龍,背部還有翅膀,凶神惡煞,有一點點邪惡。
龍垂下頭對著桑唯。
湛藍色的眼睛冷血而殘忍,動作卻像是要蹭桑唯。
教授拍了拍龍的身體。
“它很喜歡你,桑唯同學。”
桑唯唔了聲,“我比較招小動物喜歡。”
教授笑了笑。
拿自己的精神體做例子,給同學們講解其中一些簡單行為的含義。
不過這頭龍今天格外不配合。
眼睛總是看向桑唯。
教授輕咳了聲,收起自己的龍,笑了笑,“它今天狀態不好。”
除了這個小插曲外。
這堂課進行的很順暢。
結束後。
學生們離開。
一條小龍蹦蹦噠噠跟著桑唯離開。
像是被徹底迷惑了一般,甚至完全不清。
沒多久。
原本的行為心理學教授走進來,暈暈乎乎,望著教室裡站著的教授,“你是誰?我錯過了這節課嗎?”
姬書嶼恢複原貌。
右眼綻放出璀璨的金光,“下課了,老師,你這節課教的非常好。”
教授:“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