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戈跟在未成年身邊,簡單說了下這些星獸最近的行為,以及間隔時間越來越長,逐漸穩定。
這是個好兆頭。
但一想到幕後主使,也未必就是好兆頭。
聊完正事,靳言戈溫聲問:“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要舉辦宴會嗎?”
生日宴向來沒什麼意思,桑唯搖了搖腦袋,“那天我要上課。”
“而且,我也不太喜歡生日宴。”
靳言戈便將“若是不上課呢”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見桑唯如此模樣,不難看出,她不太喜歡宴會,日後會不會辦宴會還要另說,隻是將軍沒能參加未成年之前舉辦的宴會的遺憾更重了些。
反複琢磨,愈發不是滋味。
目送桑唯離開之後。
靳言戈問送桑唯來的士兵,“桑同學路上和你說了什麼?”
是溫和的語氣,但也是一種命令。
士兵根本沒問緣由,條件反射的便回答了這個問題,“炫耀了她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教皇送給她的石榴汁。”
他想了想。
“教皇大人還摸了桑同學的耳朵,桑同學不讓教皇隨便碰。”
白軟的小耳朵,看來就很好摸。
可惜他沒教皇那麼大的膽子,隻能看看。
士兵認真回想,“報告將軍,沒了。”
靳言戈溫聲說,“我知道了。”
等靳言戈離開,士兵這才後知後覺有點疑惑。
將軍問這些乾什麼?
他這麼關注桑同學嗎?但這是不是有點過於關注了?
礙於對將軍的尊重,士兵不想說靳將軍是變態。
……
桑唯蹭了教皇的順風車,忽視掉教皇想要進來喝一杯茶的暗示,獨自回到家中。
係統誇讚:【沒錯,就應該這個樣子,不少錯誤的感情都是從我送你回家,你邀請我上樓喝茶開始的!】
桑唯:“……”
係統誇讚之後又開始擔憂。
【斯溫德勒最近感覺好不對勁,黑化度反複的也太明顯了,我們明明也沒做什麼。】
這種反反複複的情況,很可能會紊亂,會突然爆表,總之是極不安定的因素。
桑唯不甚在意:碼字吧。
該挖內丹了。
【……
小師弟最後同意挖內丹。
他似笑似哭的望著我,“小師姐,我是為了你。”
我忙說,“不不不不,你是為了救我們的師父,師門上下都會感謝你的!”
小師弟冷嗤一聲,“師父?若非小師姐,我哪管他的死活?”
我愣住。
轉瞬想到他就是魔尊,會說出這般冷血無情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這麼一想,冷血魔尊挖內丹救師父,確實是因為我。
我又感動又難過,聲情並茂,“小師弟。”
感動是因為小師弟願意因為我而救師父。
難過則是因為,小師弟為何偏偏就是魔尊呢?
我真的好難過。
……
師父醒了,他沒有成為廢人,修為反而連進兩階,再者說,師父是因為除魔而被傷,如今安然無恙醒來,自然名聲大臊。
一時間竟無人在意仍然臥病在床的小師弟。
他挖了內丹,卻沒有得到一點感謝。
我有點為他抱不平。
但一想到他是魔尊,便又覺得……也還是算了。
我能做的,便是守在小師弟身邊,免得一不留神,他又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
……
防不勝防。
我晚上打了個盹,醒來小師弟已經不在床上。
我心中說不出的慌亂,連忙去找師父。
卻見小師弟冷冷望著師父,長劍沒入師父的丹田,挖出了內丹,他冷笑,“你也配用我的內丹?”
小師弟回頭看了我一眼,飛快跑了。
我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回過神,連忙去請醫修。
……
師尊這次真的成為了廢人,罪魁禍首就在我身邊,還假裝若無其事,笑吟吟的望著我喊姐姐。
我回想起師父的好,怒火衝天,拔劍衝了過去!
小師弟沒有躲開,震驚望著我,也望著我插進他胸口的劍,“為,為什麼?”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嗎?
我也震驚不已。
沒料到堂堂魔尊竟然沒躲開這一劍。
我呆愣在原地,一直到天色全黑,小師弟的屍體涼透。
霎那間。
我周圍金光乍現,無數靈力瑩瑩不斷充斥在我身體,我好像一口快要被填滿的大缸,身體輕盈了起來。
飛升!
這是飛升!
是師父曾經說過的一條捷徑——殺夫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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