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1 / 2)

見白筠沉默不語,隻是乾瞪眼,太子緩緩站起身來,勾著腰,俯視她時,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那張因惱怒微微泛紅的臉蛋上掐了下:“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丞相府吧。”

如今心有鬱結,回府的路上還要麵對始作俑者,豈不是要嘔血身亡?趕忙凶巴巴地輕哼了一聲,拒絕道:“我還想多活幾年,涵哥哥就莫要相送了。”

豈料,太子不怒反笑,用不容拒絕的口吻陳述道:“我記得剛才筠筠說,要與我最好再無關聯,再不相見。既然如此,我這一輩子的承諾筠筠要來何用?再三思慮,才想到體貼你的法子,如今即維護你施恩不圖報的美名,又令我聽見你刻意疏離後敗壞的心情,能夠舒暢幾分。”

見白筠滿是驚訝地微微張開了紅唇,眼前的清雋麵容看似平靜,可她就是知道,太子對她刻意疏遠的那番話十分的在意,十分的不高興。貝齒咬了下嘴唇,鬆開時,已然服軟道:“我……我也就說說而已,誰讓你上次利用我替你擋刀。”

這話剛落下,太子瞅著她的眼神有些發涼,一字一頓地沉聲道:“我從不躲在女人後背,更何況那個女人是你。”

欸?

可明明餞彆會那一日,就是無恥地躲在她後背了呀!

白筠語噎,同無賴討論關於男人擔當的問題,一定沒有結果,何況太子尊貴,如何能低下高貴的頭顱?目光微垂,再抬眸時候,無意間看到正前方某人□□重點部位被玄青色布料捂得嚴嚴實實,腦海裡不害臊地閃過那一日他說那方麵真的‘不行’,泛濫的同情心瞬間將她的不甘與憤慨擊潰。

他是病人,還是那方麵‘不行’的病人,心理壓力山大,性格變得越來越越古怪離奇,也是能夠理解的,好歹是一同長大的發小,要包容病人。白筠自我催眠,效果十分顯著,不過片刻,恢複如初,再開口時嘴角已露出微笑:“既然如此,那就是我誤會涵哥哥了,你莫要生氣,是我不該說出那樣傷人的話,我道歉,對不起。”

太子好整以暇地瞅著她,如墨渲染的眼瞳裡浮現著狡黠,沒回應她真誠的道歉話語,反倒問了句:“你剛才看著我下半身的衣擺,在想什麼?竟然臉色泛紅。”

……!

剛才?

她在想,深入的想,他的□□……如何‘不行’。

蹭的一下子,麵若桃腮紅,急忙開口辯解:“涵哥哥莫要胡說,我什麼都沒想。”

“噢?”太子莞爾一笑,點了點頭,不疾不徐地解釋道:“筠筠,你言不由衷。剛才我說你看我的衣擺臉紅,是在詐你,哪想到,你真的心思不純,這才露了餡。這會,是真的臉紅了,來,告訴我,你的腦袋裡,在浮想聯翩些什麼?”

……!

陰險!

蹭的一下子,怒火攻心,臉色潮紅,這會是氣的。

“我要回府了!出來這麼久,被娘發現我偷偷跑出府,定要罰我抄《女訓》。”白筠起身就朝著興盛源酒樓的大門跑去。

這次,初童沒再阻攔下她,反倒指引方向,恭敬道:“馬車已經備好,白大小姐請上馬車。”

華貴奢華的馬車依如記憶裡的熟悉模樣,白筠卻看都沒看一眼,執意要獨自回府,初童拗不過,又不敢放行,一時間僵持不下。

太子姍姍來遲地走出了興盛源酒樓,自顧自地踩在太監的背,上了馬車。立在車板上瞅著白筠,突然麵色平靜道:“我記得好些日子沒見到丞相夫人了,突然想念的緊,正巧無事,就順道去趟丞相府,見一見離京三年方才歸來的故人吧,想必開明的丞相夫人也不會多加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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