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2 / 2)

……

白筠側目望去,滿臉驚愕。

三年方才歸京的故人,不就是指她?!

他竟然赤/裸/裸的威脅,要乘馬車提前進丞相府,在娘親麵前揭穿她女扮男裝出府!

小人!

她的心底再不甘,再憤慨,也隻能低頭看一眼自個的小短腿,的的確確跑不過為太子拉馬車的良駒,妥協任命地踩著太監的背登上了車板。

車軲轆碾過青石長街,絕塵而去。

白筠隨著車廂搖晃,閉目養神,故作一副困倦姿態,避而不搭理他。

太子充滿侵略性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她的身上,此刻終於無需隱忍,無需偽裝,更不用擔心嚇著尚未行及笄禮的她。思念如潮水般湧來,他想她,想了三年,奈何再相見,等到佳人長大,卻依舊是不知情愛單純又令人痛心的青梅足馬情誼。

她何時能夠開竅?

他也常常自問,有想過挑明關係,卻不忍毫不知情的她陷入困惑迷茫,唯有等待花開。

隻是這個過程未必會有收獲,習慣是一個可怕的過程,等待又像一場無情的宣判。期間有過不甘心,有過無奈,最終還是無愧於心。

懵懂無知的白筠頭一次體會被當作獵物的感覺,本能地豎起警戒如臨大敵。奈何,對手太無賴,她做不到更無賴,唯有睜開眼睛,鳳眸微微眯起,質問道:“你盯著我一道了,又想算計什麼?”

太子輕聲歎了口氣,壓製下埋藏心底的欲望,頗為無奈地道:“我總不能看著你叫來小二,雇了酒樓的馬車,返回丞相府?再者,筠筠對我誤會良多,借著同坐馬車的機會,總要儘力挽回一二,對嗎?”

她嗤了一聲,同他認識一十三年,自認為十分了解他,如今聽見他真心實意關懷她,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反駁。

驕傲自滿的太子竟會說句服軟的實話,真是令人受寵若驚。

白筠偏過頭,瞅了眼馬車外的天色,陽光明媚,風和日暖,頓時精神一振,咂巴著嘴道:“不對呀,老天下連雨都沒下,更彆說紅雨了。”

他挑了挑眉,薄唇揚起了好看的弧度。右手從袖子裡摸索出一個木盒,置於她眼前:“這一路上,我觀筠筠麵若寒霜,才恍然大悟,筠筠此番絞儘腦汁為我洗脫謠言,必定不是衝著高尚這詞去的。青梅足馬的情誼,總是不同於外人,是我誤會了筠筠的初衷,如今後知後覺,所以特意送上謝禮。”

眼見是個袖珍木盒,知曉他脾性的白筠,古怪地瞟了眼他,努了努嘴,沒再否認。一把將木盒撈進懷裡,輕哼一聲:“什麼東西?值不值錢呀?關乎太子的名聲,莫要用尋常之物打發了你的恩人。”

“你會喜歡的,我尋了許久,前些日子方才拿到手,這會還沒捂熱就給你送來了。”太子如實說。

她疑狐地打開木盒,見到盒子裡的東西,紅唇微啟,臉上不自主地流露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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