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組的直屬人員很快就感受到了壓力,而這份壓力也完美地傳遞給了他們可以直接指揮的下屬公安們。
這股壓力不是來自於工作繁忙——事實上,如果是忙碌他們已經很習慣了——而是源自於一種精益求精,對於情報收集方麵、行動效率等方麵的精益求精。
他們也深知這事的起因是上回派遣他們去調查枡山憲三和吞口重彥的事情沒有辦好,組長拚著受傷的代價才將這條線索留給他們,甚至連地點有了,他們卻依舊沒有把握住,導致枡山憲三的房子被燒毀、吞口重彥全家失蹤……線索全部中斷。
彆說裡理事官了,他們自己也很懊惱,尤其是去出任務的那幾個人,明明人都已經到他們麵前了,卻隻差一步……
因為這份懊惱,以及身為精英的自尊,他們將這份壓力轉換成為了動力,各個都很拚,在適應了組長施加給他們的壓力後,他們還學會了自己給自己施加壓力,確認每次任務都要完成的又快又好。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組長比他們還拚,上司都如此努力了,身為他的精英下屬們,難道還敢不努力嗎?
……不敢,也不願。
他們的自尊不允許。
對此,裡理事官樂見其成,倒是對降穀零,他的要求是:“你適當的時候也要注意休息下,畢竟還有孩子要照顧不是嗎?”
降穀零哭笑不得。
枡山憲三和吞口重彥方麵,公安仍舊在其他方麵進行調查,雖然明麵上的所有線索都找不到了,但他們還是試圖從其他方麵再尋找到一些細節或者線索,說不定哪一條就能讓他們繼續順著挖下去了呢?
“一直在美國發展的貝爾摩德近期開始在東京行動,Hiro說沒人知道她的打算和任務,讓我們警惕。另外,這位貝爾摩德彆名千麵魔女,擅長易容,精通程度可能可以以假亂真。”降穀零將諸伏景光傳遞過來的關於貝爾摩德的這則情報向上彙報給了裡理事官。
他聽完這消息,臉上有著欣慰與悵然:“真是辛苦諸伏了,幸虧有了他,我們才能知道組織這麼多的線索。”
他在白板上輕輕寫下幾個名字:
琴酒。
貝爾摩德。
伏特加。
基安蒂。
卡爾瓦多斯。
科恩。
愛爾蘭。
基爾。
他將這幾個名字翻來覆去看了又看,最終又將它們輕輕擦去。
“降穀君,終於有一日,我們會將這些人都一網打儘。”他站在白板前,說得格外鄭重其事。
降穀零看著嚴肅認真的裡理事官,心頭一動:“必將如您所願。”
*
搜查一課很忙,真的很忙。
因為他們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是一名偵探報的警,說是著名的係統工程師板倉卓被發現死在了酒店裡。
——又是一起突發事件,不過目前還不確定是不
是殺人案件。
三係的人火速趕往了現場,作為他們的管理官,降穀零也跟著一並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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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目暮十三欲言又止,“你的傷還沒養好吧……”
“調查是你們在調查,我隻是去現場監督一下,更何況那點皮肉傷早就好了……”降穀零擺了擺手,披上外套就帶頭往外走,“走吧。”
“……是。”高木涉與佐藤美和子對視一眼,也很無奈,但又拿這位敬業的管理官毫無辦法,隻能搶過他手下的方向盤,保住了司機之位。
說什麼隻是監督……到時候要是發現了線索,難道還能忍得住?
高木和佐藤無奈,可惜他們不敢說。
死者名為板倉卓,45歲,是名遊戲係統工程師。
“是你啊……毛利老弟?”目暮十三一看到報案人還有些驚訝,這位前同事倒是有段時間沒見過麵了,沒想到這次見麵竟然是在這裡,“高木,你和佐藤去給另外幾人做筆錄。”
“是!”兩人帶著本子開始做記錄。
“哈哈,警部,我們又見麵了……”毛利小五郎摸著自己的後腦勺,開始講述自己的情況,“今天下午我接到了來自三個人的委托,他們同時委托我尋找已經失蹤一個星期遊戲係統工程師板倉卓,也就是死者。”
毛利小五郎雖然如今成了一名平平無奇的私家偵探,但以前也是名刑警,對於這些詢問流程也很清楚,所以並不需要阪口如何詢問就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交代了:“這三位委托人分彆就是坐在那邊的須貝克路、內藤定平和相馬龍介。根據他們提供的影音視頻裡出現的將棋、西洋棋和圍棋這條線索,我最終這家酒店找到了他。”
板倉卓所在的房間是新米花飯店2004號。
“當時門口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我們按門鈴卻始終沒人應,我們就找服務員幫我們開了門,我們進門時,就看到他頭側著趴在了寫字台上,當時我們都以為他睡著了。”
“相馬先生和內藤先生走過去想把他叫起來,碰了碰他之後,他就倒下了,我在確認他已死亡後,就沒再讓人動過現場,之後就報警了。”
身為一名偵探,如果他想,毛利小五郎當然也可以查案,不過他接到的委托隻是找人,又不是查案,查了案也不會有委托人給他出錢……再說了,查案是警察的本職工作,又不是他的本職工作,所以他理直氣壯地摸魚了。
“我還有幾個問題需要再跟你確認下,相馬先生……”另一邊的高木也一邊記錄,一邊道。
而趁著他們向幾位目擊者確認情況,而鑒識課和法醫正在檢查的時候,降穀零已經看完了現場。
死者板倉卓,死亡時是側趴在桌上的,後來因為幾名報案人的動作而變成了蜷縮倒地的狀態,桌子上除了一台打開後因太久沒有使用而進入休眠狀態的筆記本外,還倒著一瓶用於治療心臟病的冠狀動脈擴張藥,裡麵的藥丸也淩亂的散亂在桌麵上。
乍一看似乎是心臟病發作,身上沒有外傷的痕
跡,從死後僵硬和屍斑來判斷,他的死亡時間已經有兩天左右了。
鑒識課的人根據毛利小五郎的口供發現了幾處異常:“屍體的動作和毛利先生他們最初發現時不吻合,仔細檢查後發現肩膀到膝蓋上方有外力壓迫而造成的輕微淤血。左右腳上的痕跡也很不自然,明明叫上都穿著襪子,左腳有襪子的痕跡,右腳卻沒有,是凶手在被害人死亡之後才為他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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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腿上有膠帶殘留的痕跡。”
“被單上殘留著濕漉漉的痕跡。”
“所以……這是一起謀殺案。”目暮十三聽完後,得出了這個結論,“既然如此……我們先將現場的物品都封存起來,讓鑒識課的鑒定一下。”
“日記也一並帶走,說不定有什麼記錄。”降穀零補充道。
“是!”
佐藤美和子看了一眼表情驚惶的三位委托人,心裡也有了初步判斷:凶手很可能就在這三人之中。
等高木涉忙完,再轉頭看向降穀零時,就發現他們的管理官正站在擺在一旁的圍棋旁邊,嘴角微勾。
“!”這表情!高木涉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這分明是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低聲問:“管、管理官,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降穀零笑了笑:“這不是很明顯嗎?被害人都已經將凶手的名字告訴我們了。”
“哈?!”聽到這話的其他人也都一驚,齊齊看過來。
“真、真的嗎?管理官?”目暮十三倒是對此完全沒有疑問,哪怕降穀零一開始是他手下,如今已經升為他的上司了,他也沒有絲毫芥蒂,甚至頗為信服,“您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啊,”他看向棋盤,“相馬龍介,不是嗎?”
他說完,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他們:“你們沒人知道點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