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些不太記得了,如果你要詢問的話,可能去問我們的警察先生比較清楚,但他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這些事……話說回來,你需要了解這麼清楚嗎?”
降穀零一臉正經:“身為一名父親,我隻要為家裡的兩個孩子考慮更多一點……”
負責人心有戚戚:“確實如此,不過沒想到你看著這麼年輕竟然已經有這麼大的兒子了……”人不可貌相啊!
降穀零打了個哈哈,略微閒聊了兩句就辭彆了。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柯南和弘樹正與一名梳著馬尾的年輕女性在閒聊,看到他出來,柯南忍不住半月眼:“哦,‘老爸’,你終於舍得出來啦……”
“是啊,‘兒子’,我準備去趟派出所,馬上回來。”降穀零笑眯眯。
“……”柯南死魚眼。
弘樹則是略驚奇略羨慕地看著他們倆的相處方式,有些蠢蠢欲動。
“啊,派出所的話,還在前麵哦。”那名馬尾辮的年輕女性突兀地插嘴。
“……你是?”
“啊,我是淺井成實,是名醫生,剛剛這兩位少年來問路,所以……嘿嘿!”淺井成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降穀零多看了她兩眼,眯眼笑了笑:“原來是淺井醫生,謝謝你。”
淺井成實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愣,心裡咯噔了一下,不會吧?……不,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被他發現自己的身份啦!
“呐呐,‘老爸’,你到底要查什麼事啊?這位麻生圭二到底怎麼了?”柯南實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麻生圭二啊……”降穀零將麻生圭二的情況說完後,突然歪了歪頭,“怎麼樣,柯南,要不要跟我比賽?”
“比賽?!”柯南一下子就被吊起了興致,“比什麼?”
“就來比比,在我找出真相之前,你能不能查出到底是誰給我寄了這封信。弘樹也可以一起參與哦!”降穀零眨了眨眼,“如果你們贏了,我可以答應你們一件合理且我能力範圍內的事。”
“好!”柯南立刻應了下來,應完才反應過來,看向弘樹。
一向內向沉穩的弘樹卻也是一臉嚴肅:“好。”
降穀零將信交給他們,笑眯眯道:“時限就定在我們離開之前,如果你們輸了……嗯,讓我想想要給你們什麼懲罰……”
“我們才不會輸呢!”柯南不等他說完就翹起了下巴。
“好吧,如果你們輸了,新名任太郎新出的推理就延期一個禮拜再給你們。”
“新名任太郎!
”新出的推理!柯南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我絕對不會輸的!”
“我也是!”
降穀零看著麵前兩人鬥誌滿滿的樣子,十分滿意:“既然如此,那各自加油啦!這一刻開始,我們就是對手了哦。”
“等著吧!”柯南放下狠話,拉著弘樹就跑遠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加油了!”降穀零低笑著,邁向了當地的派出所。
看守的人與降穀零在警視廳查到的一致,是當地的一名老警員,降穀零進去的時候,他正戴著老花鏡在看報紙,聽到動靜才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看向他:“後生,你有什麼事啊?”
“我想問一下關於麻生圭二先生的事。”既然是與兩位小少年比賽,他自然也不會用自己的警察身份作弊了,“我實在不能相信他會殺了自己的妻女。”
“麻生啊……”老警員一愣,隨後也唏噓了起來,“難為現在還有人記得他,而且還相信他。我還是看著他長大的……你難道是,他的那個……粉……粉什麼來著?”粉條?
“粉絲。”降穀零也不解釋,隻是引導著他繼續聊下去,“真的是他殺的人嗎?火也是他自己放的嗎?”
“目擊者是這麼說的……”
“你還記得目擊者是誰嗎?”降穀零繼續問道。
“欸……我記得是前村長龜山勇、川島英夫、現任村長黑岩辰次還有西本健這四個人吧……”老警員隔著老花鏡看了看他,絮絮叨叨將四人的關係一一描述清楚。
龜山勇、川島英夫、黑岩辰次和西本健……降穀零將這四個名字記下來,又問道:“麻生先生,真的隻有一個女兒嗎?他還有其他親人嗎?”
“麻生啊……哦對!麻生還有一個兒子!”老警員擊了下拳,“他小時候患了重病,一直住在醫院裡,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Senji……”
降穀零彎了彎眉眼:“謝謝你。”
“哎呀,能幫您真是太好了,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降穀警視?”一直表現的有些糊塗的老警員突然眨了眨眼睛,在看到降穀零吃了一驚的表情時哈哈笑了起來,“雖然我年紀大了,眼睛花了,但您不會以為我真的連這點喬裝都認不出來吧?您可是我們警察的模範啊,哈哈哈!”
降穀零哭笑不得。
“如果還有什麼能幫您的,您儘管提……”老警員道,“不過,您真的認為,麻生不是自殺嗎?”
降穀零也嚴肅了表情:“我不確定,但我不希望他真的含冤而死。”
老警員歎息一聲:“確實……”
降穀零又確認了下當時火災發生後的狀態,就準備去調查那四人了。在他臨出門前,老警員又猛地叫住了他:“等等,降穀警視,還有一份東西,也許可以幫到您!”
他翻出一把鑰匙,帶著降穀零來到了活動中心的倉庫,從中找到一個仔細裝好的木盒,將它遞過去:“這是當時唯一留存的東西了。”
降穀零戴上手套將其打開,裡麵是一
份手寫的樂譜。
他看著上麵某些突兀的符號,他一頁頁翻看過去,良久才重新將其放回木盒中:“非常感謝,這份東西很重要,我需要將它帶走,作為重要證物。”
“欸?證物嗎?”老警員一臉迷茫,這不隻是一份樂譜而已嗎?怎麼突然成為了證物了?聰明人的世界真是可怕啊……
“啊!‘老爸’!你為什麼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的柯南指著降穀零一臉的警惕,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線索,可惜還沒串起來。
降穀零攤了攤手:“很遺憾,柯南,你們輸了。”
“納尼?!”不止是柯南震驚,弘樹也很震驚,他也跟著跑了進來。
降穀零卻沒有解釋,而是看向門口:“不負所望,我找到答案了,麻生先生。”
麻、麻生先生?!哪個麻生先生?麻生圭二先生不是已經死了嗎?
二人連同老警員一起看向了門口,隻見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淺井成實已經鬆開了原先梳起的馬尾,散著一頭長發站在那裡。之前一直帶著可親笑容的她此刻麵無表情。
“……真的嗎?”
降穀零抬起手中的木盒:“你的父親已經將一切都寫在了上麵。很抱歉,擅自了你父親留給你的信。”
柯南和弘樹兩個人都石化了。
淺井醫生是、是男的啊?
“你、你是麻生的兒子?你還活著啊?太好了!”老警員倒是很高興。
淺井成實……不,麻生成實隻是點了點頭,他的全副心神都已經在那個木盒上了。其他人也很體諒他,紛紛噤聲,並且讓出了空間。
他的手微微顫抖,深知父親所設置的暗號、甚至已經有了打算如果這次不成功就將其好好利用起來的他毫無障礙卻還是緩慢地,幾l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將整份樂譜看了一遍。
這是一份自白書。將他與其他人那些年曾經做過的事都書寫了下來,他不希望欺瞞自己的兒子,雖然罪孽深重,但他還是希望兒子可以堅強的活下去。
有了這份自白書,除了已死的龜山勇,另外三人已經有了足夠逮捕他們的罪名,剩下的就是搜索證據了。
證據並不難找,柯南在鋼琴房內找到了他們藏海|洛|因的地方,後麵警方又在他們的住所中找到了尚未處理的毒品,人贓俱獲。連同後期依舊在從國外走私毒品的平田和朗等人一並逮捕。
這幾l人壓根沒能抗住審訊,沒多久就承認了殺人的罪行。
麻生圭二死後十二年,他終於洗清了自己殺妻殺女的冤屈,相對的,他販毒的罪孽卻永遠無法洗白了。
“謝謝你,降穀警官。”
清晨,海邊,剪去了長發的麻生成實綻開笑容,目送幾l人離開。
看完那封父親留給他的自白書後,他萬分慶幸,自己沒有真的走上親手報仇的道路,否則……他可能會在殺人後直接奔赴彼岸跟隨父親他們的腳步吧?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給自己鼓了鼓勁。
就如父親希望的那樣,加油!成實!你可以的!
輪船上,柯南和弘樹正纏著降穀零,讓他說明案件的詳情。
比賽輸了,摯愛的推理要延期一個星期才能拿到已經讓柯南心痛的想哇哇大叫,連案情都一知半解,簡直讓他想抓狂。
“快告訴我嘛!”
“不行哦,真相果然要自己查出來才有意思吧?柯·南·君~”降穀零壞心眼地逗著他。
柯南氣鼓鼓。
現在立刻返程還來得及嗎?!
抓心撓肺的想知道啊啊啊!
可惡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