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匹斯可讓你來找我。」波本並沒有正麵回答他,先是用肯定的語氣回複了他,並以問代答,「東西呢?」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把愛爾蘭看的心驚膽戰,波本……這個組織中一直神秘莫測的男人,終於在他麵前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了!
他盯著上麵的幾個字,瞳孔微縮。
他竟然連自己與匹斯可之間的秘密交談都知道!還知道匹斯可有東西要給他!
波本……這個男人,果真可怕。
等等,有人說過波本一定是男的嗎?愛爾蘭突然陷入沉思。
這一刻,他已經完全不記得讓波本證明自己是自己這件事了,似乎已經自行得出了結論:這個人就是波本!
而且隻可能是波本。
他盯著郵件,思索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回道:「你在哪裡?我怎麼把東西給你?」
剛剛將昨天晚上的行動報告寫完,並且補充了針對“黑網”“野犬會”“M公司”以及躲在後麵的黑色產業鏈的後續行動計劃安排的降穀零看著他的回複,翹了翹嘴角。
詐出來了!
不枉費他聽Hiro說愛爾蘭在找他之後就立刻去調查了那天在停車場發生的事,雖然時隔已久,但他還是找到了當天在停車場發生的錄像,哪怕他們特意避過了攝像頭,偶爾還是有遺漏的那麼一兩個拍下了他們零星的蹤跡,經過拚湊後,他成功拚湊出了結論。
琴酒射中了匹斯可後,匹斯可並沒有立刻死亡,被愛爾蘭帶走時,兩人之間進行了了一番交談。
雖然無法得知他們之間具體聊了什麼,但降穀零可以根據當時的情形和對他們的性格和心理,來推測這場對話。
匹斯可感覺被背叛,而準備反咬Boss一口,將他積攢下來的證據交給他,是其中的一個猜測。
很幸運的,如今看來,這個猜測成真了。
為了這個可能性,他不介意親自去確認下,當然,是以易|容狀態。
降穀零將見麵時間與地點發了過去,在收到確認回複後,滿意地結束了與愛爾蘭的交流。
他轉頭將這個信息告知了Hiro,方便他實時掌握動態。
當天晚上,易|容了的降穀零與愛爾蘭進行了會麵,在打了一陣機鋒後,降穀零得到了一把鑰匙。
“所有的東西都在那棟房子裡……”愛爾蘭看著他,“這是我……這是匹斯可最後的心願,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了。”
愛爾蘭不是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也不是不知道把這把鑰匙和那棟房子的地址告訴波本意味著什麼,在交出這把鑰匙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boss的對立麵。
對於boss,他本來是沒什麼惡感的,雖然也沒有多少忠誠度,但他在組織內待了一段時間後也就知道了自己所處的到底是什麼地方,等他正式成為了代號成員後,更是明白自己所處的泥沼有多深,但凡自己有一絲一毫
試圖叛逃的跡象,等著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本來他也覺得無所謂,做惡人也沒什麼不好,殺人也沒什麼負擔,如果有朝一日被逮了,那他就開槍自儘,避免了被審訊的可悲下場。
唯一讓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在組織內遇到了如同長者、如同父親一樣的匹斯可。這多少讓他對這個組織產生了羈絆。
然而,好景不長。
匹斯可死了,被boss親自下的令,由組織Top1的殺手琴酒親自處決了。
他自此對組織和boss心存怨恨,隻是不敢表達出來。
他深知,一旦表露了自己情緒,同樣隻有死路一條。
而他還不能死。
匹斯可的遺願還沒有完成,他讓他把東西交給波本,那麼,即使是背叛,即使被發現後必死無疑,他也一定會好好的遵從他的意願。
波本……
愛爾蘭盯著麵前這個以普通相貌出現的男人,目光中透著一絲隱藏地很好的好奇。
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才會讓義父將這些東西留給他?
他拿到了這些東西以後,又會對組織造成什麼影響?
降穀零看穿了他微弱的好奇,輕笑了一聲:“想知道?那就彆死得太早。”
愛爾蘭一愣,心底浮現出一絲奇怪的情緒。
降穀零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愛爾蘭也曾想過自己要不要去房子附近蹲守,看看他會派什麼人去調查,將這項情報掌握在自己手裡,以防萬一。
但她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可是波本……
還是連義父都信任的人,算了……
「可彆死的太早……」這還是組織內,第二個跟他說這話的人。
嗯……心情有點微妙。
*
另一頭,世良真純的調查陷入了困局。
她起初就是被傍晚那道慘叫聲吸引了注意力,一度以為是凶殺現場,才開始觀察他們,這越觀察,越覺得不對,越覺得不對,越好奇。
尤其其中還牽扯出了疑似失蹤了的工藤新一。
本來沒有第二回的慘叫的話,她慢慢也就會放下了,她雖然好奇,但並不至於死死盯著不放,畢竟她當時去調查的時候已經將凶殺案的可能性逐漸排除了。
工藤新一她雖然好奇,但她跟他也不熟,說不定人家“失蹤”隻是為了調查案子呢,這種事情她也曾經乾過……尤其她擁有那兩個哥哥……和一名特工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