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孩子吧,聽說很聰明呢。”性|感嫵媚、相貌年輕的女性踩著貓步走到他麵前,優雅地點燃了一支女士煙後,緩緩將煙圈吐出。
彼時,降穀零已經使用“安室透”這個名字開始在組織內部嶄露頭角。
據說這是他的本名,不過組織裡可沒人會關心一個被洗過腦的實驗體的名字,他們甚至不關心這個名字是不是真實姓名。
他們驚異的是,這個從前他們從未正視過的少年人,在宮野夫婦火場失蹤後,竟然展露出了驚人的天賦。無論是出色的身手,還是無師自通的情報收集能力……加上他之前作為“0”號實驗品的身份,這些,充分挑起了組織高層的興趣。
他們甚至開始饒有興致地培養他。
當然……是漫不經心的,施舍一樣的培養。
他頑強的活了下來,甚至讓琴酒和二把手朗姆都產生了些微的興趣——隻是些微,如果他能繼續活下去,說不定他們的興趣會更大一點。
但是,這不影響他們把他拉去訓練場,看看他有幾l分能耐。
然後,在半路上,有人出來劫糊了。
“既然如此有天賦,不如交給我來帶吧。”她似笑非笑,眸光卻很幽深,帶著一目了然的算計,“朗姆和Boss那邊我會去說的,就這麼決定了。”嘛……雖然Boss可能壓根不知道這個小鬼就是了。
她俯身,盯著他的眼眸,噴了一個煙圈到他臉上,看著他狼狽地咳嗽,她似乎格外愉悅。即使透過薄薄的霧靄,他也能看到她勾起的嘴角。
“記住,貝爾摩德,這是我的代號。”
“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吧。”
她轉身,絲毫沒有要看他有沒有跟上。
降穀零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和他的目的,咬咬牙,還是追了上去。
*
“小川本君小小年紀就這麼有才能,川本太太一定花了很多精力吧?”
“哎呀,沒有的事,真央沒有您誇的那麼厲害,倒是石原太太家的竹君看起來很乖巧呢……”
“是嗎?其實啊……我一直覺得竹醬太安靜了……”
“安靜的男孩子挺好的,我家真央就有些過於活潑了點……說起來石原太太是有什麼方法嗎?”
安靜的降穀零充當著乖巧的工具人,聽著這個偽裝成他母親的女人熟練展開話術,與目標對象搭訕,用甜言蜜語把對方逗得咯咯直笑。
他乖巧的外表下,是一片讓成年人詫異的冷靜。
這個叫做貝爾摩德的女人,真的很奇怪。
自從說出讓他跟著她開始,已經過去了幾l周。這幾l周裡,她從未主動說過自己的事,除了任務,以及需要他配合的部分,從來不會與他過多的交談。
她對自己有惡意。
但並不完全針對他本人。
他知道原因。
他認識她。
那個在宮
野實驗室裡返老還童……不,或者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重返年輕的女人。
用的應該就是那款艾蓮娜醫生他們被迫製的藥。
他也記得當時艾蓮娜醫生他們的表情,但他覺得他們的情緒他並不能完全看懂,也許,得等他再長大一些才能明悟吧?
「零君,雖然都說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但在這裡……如果一無所知,隻會更危險。所以,我會逐漸告訴你一些事情……還有,這裡的人,你一個都不要相信。」在監控下,他們用著隻有自己知道的方式進行著交流。
艾蓮娜醫生那雙綠色的眸子格外的認真,再次強調了一遍:「無論是誰,都不要相信。答應我,零君。」
「好。」
聽到他回答的女人鬆了口氣,露出了溫柔的笑:「乖孩子。」
降穀零仔細回憶著對方溫柔的笑顏,在意識到此刻的場合後,無聲歎息著收回了發散出去的思緒,抬眸就對上了同樣是淺金色頭發,氣質卻萬分危險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冷靜地與她對視,果然,她很快就無趣地自行移開了目光。
……真是個惡趣味的女人。
降穀零在心裡道。
在最初的時候,他還會警惕對方,但在與對方當了這麼多回的“母子”後,降穀零已經略微掌握到了這位代號成員的性格,也學到了些許的應對方式。
越是露出警惕的模樣,對方越是會來逗弄他……那種惡意逗弄小貓小狗的感覺。
沒關係。降穀零垂下眼眸,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忘記這種感覺,將來,一定要討回來。
扮成石原太太的貝爾摩德再次回歸了自己的任務,她與人交談甚歡,很快拿到了真正想要的情報——下周周末,將在杯戶飯店舉辦一場拍賣,而組織的目標將在那裡出現。
就算對這個女人有著絕對的警惕心,他也不得不暗中感慨一句:這份情報收集能力,他需要好好學習。
在成為對方的工具人的這些日子裡,他一次也沒有見過她失敗。所有的情報收集都完成的很好,神不知鬼不覺,就將需要的情報套取都了。
在他思考期間,降穀零很快收到了本次任務結束的提示:“竹醬,我們要回去了哦。今天與川本太太聊得太開心了,都忘了我家外子讓我早點回去……”
“哪裡,石原太太才是,今天能和石原太太聊得這麼開心,也是我沒想到的,希望下回還能遇到石原太太……”
“石原太太”溫婉一笑:“太榮幸了,不如我們交換下聯係方式吧?我也很希望能再次與川本太太您多聊聊,聽您說說心得呢?”
降穀零在心內扯了扯嘴角,什麼心得,分明是在為下次潛入提前做準備吧。
真是滴水不漏。
“太好了,剛才我還不好意思提,擔心太冒昧了……石原太太願意交換真是太好了。”
雙方說著客套話,動作利落地交換了號碼,然後在一個真心實意、一個虛情假意中,道彆離開。
“今
天透醬真乖巧呢。”相貌清秀的女人牽著深色皮膚的少年的手,在走出一段距離後,突然感慨道。
降穀零沉默著試圖掙開她的手。反正已經離開目標人物的視線了,也沒必要繼續牽著了……免得惡心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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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喲!”女人輕笑一聲,笑容帶著偽裝的溫柔,明明沒有回頭,卻仿佛看到了什麼,“彆人可還在看著我們呢!”
降穀零一愣。
他想回頭確認下,又很快克製住自己。
貝爾摩德看在眼裡,心中雖然多了一分詫異,但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嘛……不過是一個任務期間調劑的小玩意兒罷了,雖然這些日子確實發現這小家夥有些意思,但……也僅限於此了。
畢竟……他可是對宮野夫婦那兩個人,深信不疑呢。
明明也是個實驗品……真是……可憐,又可悲。
——她這麼想著,內心卻分明沒有波動。
*
日子日複一日的過去,二人之間的關係卻並沒有改善。
這當然不是降穀零的本意,他雖然不喜歡對方,但也確實很想從對方那裡學到更多的東西,但他也能看出來,貝爾摩德的戒備心很強,她看似和他有說有笑,實則,他壓根沒有被她看在眼裡。
他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個略微有趣一點的玩具。
偶爾看看他掙紮,反抗,她的心情就如同看到一隻奶貓伸出自己的爪子和乳牙抓撓、啃咬一樣,無關痛癢,又能帶來些許的新奇。
一旦某天她覺得膩了,煩了,不再感興趣了,她就會把他隨手扔開。或者任由他死在某個角落。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冷酷,又惡趣味。
不過降穀零並不失望,他本身也沒有將希望寄予她身上。
她不教,他可以自己學;她不帶著他出門的時候,他也會自己摸索著自行學習一些知識和技能。
將希望寄托於他人身上,不過是最愚蠢不過的行為。
無論有沒有任務,他都會在當天回到宮野姐妹她們所在的住所,宮野誌保還太小,讓同樣不大的宮野明美帶著他也不放心。
這也算是某種無言的默契,既是為了照顧小誌保,也是讓明美安心。
——看,我還在這裡,我好好的,今天也沒有受傷喲!
——我會保護你們。
宮野明美看出了他想表達的意思,也確實在每天見到他時感到很安心……太好了,零……不,透哥他沒有受傷!
這讓她內心的愧疚感和不安感降低了些許。
她很愧疚,很不安。在爸爸媽媽……之後,她沉浸在了悲傷和痛苦之中,等她略微走出來後,卻發現透哥已經獨自撐起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