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就沉默地看著中原中也, 等到顧連的身影徹底從視線內消失之後，他的嘴角才勾出來了熟悉的弧度。
“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微微闔了下眼, 中原中也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頓時，因為燈光而造成的陰影就徹底遮住了他的眉眼, 中原中也的上半張臉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是啞著的。
“你就真的不好奇森先生七年前為什麼把顧連留在了港口黑手黨嗎？顧連當初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點很特殊。”太宰治的聲音裡麵重新出現了笑意，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平日裡麵表現出來的那種無害氣息卻消退了很多，他就慢慢地說道，“顧連就是那位神臨少年啊。”
當然，太宰治很清楚地一點。
森歐外當初讓顧連待在港口黑手黨裡麵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中原中也。
與之相應的，那個本性有些怯弱的少年也是因為中原中也才答應待在港口黑手黨的。
太宰治至今都忘不了那個少年是用怎樣的神態說出來那句話的，“因為他說過要保護我啊。”
那種完全信任的一種神態。自從他和少年相遇的第一麵, 他朝後者開過木倉之後，他就永遠都沒有辦法得到的一種東西。在七年前，顧連還住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隻有他會和顧連交談。
而他們之中唯一的話題就是中原中也。
就算在他們再見麵，顧連已經沒有表現出對他的畏懼了，但太宰治卻很清楚，隻要中原中也出現在顧連的麵前, 那份平衡就會被打破。
“也就是說，顧連之所以會變成那種樣子, 是因為他的異能力神臨。”中原中也有些怔怔地說道, 他的眼神落在了周圍那些癱倒在地上的組織成員, 又看了看陷入了昏迷中的麵具少年。
到了這個時候，中原中也才明白少年那種反常的原因，以及費奧多爾說那些話的意圖。
頓時，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們就發現籠罩在他們身上的那股子威壓變得更加強烈了。周圍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得沉重了無數倍，毫無容易恢複過來的體力重新變得蕩然無存。
是因為他的那些話。
這個認知讓中原中也變得前所未有地煩躁，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強迫自己依舊保持著理智。
中原中也看著太宰治，然後一字字地說道，“所以，是不是隻要你對顧連使用了人間失格，顧連就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人間失格，屬於太宰治的異能力，隻要接觸到對方，就能夠使其的異能力無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