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長公主金安 何為道 6793 字 8個月前

無疑顧文君的麵皮是頂好的。

若不是麵色蒼白,單這一副溫文雅致,顧盼神飛的模樣便以奪人心神,更不用說此時對方笑意盈盈,越發襯托著她眉目如畫,彆致風流。

赫連幼清眸光微閃,卻是微微一笑沒有應聲,但看在眼裡的顧文澤卻已然氣的麵色鐵青。

和著他那一番說辭倒是給顧文君做了嫁衣。

“君大哥自小身子薄弱,殿下此番來西涼並非兒戲,莫要開這等玩笑。”顧文澤沉聲道。

顧文君故作不知的眨眨眼,無辜道:“我沒開玩笑呀~”

你呀個屁啊!

一直都覺得顧文君不止長相女氣,就連性子......換句市井的話來說有時也十足的娘們兮兮的,顧文澤也向來不喜和對方多做交往,一則是與大房本就不親近,二則是看不上。

哪知今天竟然在這個平時他根本不會理睬的顧文君手下吃了幾次悶虧。

“殿下奉旨來西涼尋仙,我等作為顧家子,自然要儘一些綿薄之力。澤哥兒既然有這等誌向,作為大哥也不能辱沒門風,我知你擔憂大哥的身子,不過你放心,大哥雖然比不得你身強體壯,但這點路程還是可以的。何況”顧文君全然不在意顧文澤逐漸變黑的臉色,笑容依舊。“有句話老話說得好,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顧文澤被顧文君一番說辭懟的七竅生煙,尤其是對方那句身強體壯,簡直就是在形容武夫。

自詡文質彬彬的顧文澤開口就要回懟,卻聽到赫連幼清的聲音戛然而止。

“好一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赫連幼清輕聲歎道。

顧文澤覺得顧文君說的俗不可耐難上大雅之堂,雖說這句話他聽都沒聽過,但並不代表他辨彆不出來這句話是何意。

赫連幼清說完這句話深深的看了一眼顧文君後便直言打算休息,既然暗示兩人離開聽不懂,直接言明也就罷了。

顧文君離開時,頗有些依依不舍。

而且還是一步三回頭那種。

顧文澤到底是覺得自己臉皮沒這廝厚,可看到對方這副明目張膽不想離開的模樣還是氣的肝疼。

“多日不見,君大哥的臉皮日益見長。”這已經是顧文澤這個斯文人最能挖苦人的一句話。

顧文君向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留戀的看了一眼觀園,細微的風元素繚繞於指尖,心知全虧了那能量石之故的顧文君轉頭看向麵色鐵青的顧文澤時,笑的她自己都覺得假。“彼此彼此。”

她現在心情既好又不好,好的是發現了能量石,不好的是能量石不是她的。

所以也懶得和顧文澤虛與委蛇。

“我可做不到君大哥這般不顧顏麵。”顧文澤諷刺道。

“哎喲,大兄弟你可笑死我了。”顧文君扭頭就走,話音乘著風落入了顧文澤的耳裡。“彆說的你好像沒做一樣。”

誰是你大兄弟啊!

顧文澤氣的臉都裂了。

“可是走了?”司琴走進來時,宮女正在為赫連幼清摘下發髻上的金簪。

“是,奴婢看著他們出了觀園。”司琴應道。

“殿下,那顧文君和顧文澤當真不知好歹。”司畫站在一旁,到底是沒忍住說了出來。“趕又趕不走,跟賴皮蟲一樣。”

可不就是賴皮蟲嗎。

難得沒有阻止司畫說話的司琴心下暗道。

“尤其是那個顧文君。”司畫嘟囔道。

司畫的話卻引起了赫連幼清的注意。“哦?怎麼說?”

見赫連幼清問起,司畫小臉一板。“不懂規矩不說,一雙眼都快黏在殿下身上了。”

司畫這句話委實說的就粗俗了,甚至有些不堪入耳,司琴聽了立馬嗬斥道:“司畫!”

“我哪裡說錯了。”司畫不服道。

心知司畫幼時便混跡市井,有事說話難免過於粗俗,雖一直帶在身邊教導,可到底是有些晚了。

平時還好些,但一旦涉及到殿下,小丫頭腦袋就泛漿糊。

司琴看在眼裡頗為頭疼。

估計又要免不得一番懲戒。

果不其然,赫連幼清下一句便讓司琴盯著司畫抄《禮記》。小丫頭委委屈屈的,見殿下神色平淡,但也心知若是再說話,恐怕責罰更重,隻得跟在司琴身後,聳拉著腦袋離開。

身後的宮婢小心的將她一頭青絲散落下來,倒映在鏡中的麗人眸光漸深。

顧文君的變化確實有些大了。

就在昨天,她能明顯感覺到顧文君對她的排斥,可今天卻又變得不同。

想到司畫方才說過的話,赫連幼清卻是有另外一番思量。

她臉色平靜,卻禁不住的讓伺候的她的宮女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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