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對方背後目的或與鎮南王府有關不必掛懷,偏偏是想到這人的目的心緒卻越加不好。
合著心眼都讓你顧家人長了?!
未免是忒不把人放在眼裡!
偏個顧文君麵對她時還一副和氣模樣,若是計較倒是顯得氣度小,想發火卻耐不住對方不給她發貨的契機。
這一悶原本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卻因昨個兒心悶出去透氣又是染了寒氣,著了涼。
赫連幼清偏頭瞧著簾外的細雨,心緒更加不好。
每到雨季,她總會情緒不佳,若不是京師形勢嚴峻,赫連幼清怎樣也不會在雨天出行。
晦氣又平白的惹她心煩。
雨季固然讓她煩悶,但禦攆之外的那位目前來看才是正頭。
關鍵是還是鎮南王推出來的人,早就過了拒絕的時機。
“沒什麼。”抬眼見徐嬤嬤一臉關切,赫連幼清神色懨懨的靠著軟墊。
正想著京師的事,簾帳卻在這時被掀開,撤下油紙傘的司琴小心的捧著沾了雨霧的食盒走了進來。
司琴小心的打開食盒,就看到盛放在裡麵的酒器和一疊暗紅色的果盤。
“這是?”徐嬤嬤先是好奇問道。
司琴溫聲道:“這是顧家大爺送過來的,他在得知殿下近日食欲不佳後,便差人送過來果脯和一壺果酒。”
“呦,還是熱的。”徐嬤嬤抬手貼著酒器,感覺瓷質的酒壺暖意,眸光一亮。
“說是在車上剛剛燙好,這才給殿下送來。”司琴道。
酒器和果脯看著精致,淡
淡的果香順著酒器慢慢滲出,單單是聞著便覺得香甜
徐嬤嬤笑道:“這顧家大朗倒是有心。”她轉首看向赫連幼清。“殿下可要嘗嘗?”
好一會兒赫連幼清才道:“先放著吧。”
語調漫不經心,模樣看著也毫不在意。
徐嬤嬤和司琴相繼走出禦攆,赫連幼清隨意的拿著一卷書,半天也沒讀進去一個字。
餘光落在精巧的食盒上,好一會兒才屈身拿起食盒,掀開蓋子時,清酒的果香味不一會兒就鑽入了鼻息。
赫連幼清拾起一塊果脯,表情平靜的依舊讓人看不出喜怒。
顧文君吃著燒雞時,心裡止不住惦記著前方禦攆中的赫連幼清
她算是看出來這玉蟬怕是被赫連幼清極為看重。
若不然也不會時常放在身邊。
之前想要賞賜明著暗著她都意向玉蟬,可赫連幼清的態度是擺明了不想給。
還真是難辦。
顧文君擦淨了手靠在榻上閉目養神,車轅軲轆的聲響交織在雨勢中忍不住讓她昏昏欲睡。
除了最初出了城門在郊外看到一處客棧歇息後,連著五日在外“安營紮寨”,在顧文君有意接觸下,先後結識了羽林軍中的幾位校尉。
雖宇文是作為顧文君的副手隨行,但隻掛著中郎將名的顧文君多少還是看出軍中一切事物皆是宇文負責。
好在顧文君和宇文之前就照過麵,兩人看著都是十分和煦的人,交流起來倒也相安無事。
顧文君雖然看不懂鎮南王是何用意讓她隨行護送赫連幼清回京,但既然對方鐵了心讓她去,對目前還需依靠鎮南王府的顧文君來說還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何況……
她披著單衣,站在樹蔭下的她看著赫連幼清被侍女攙扶的下了禦攆,那支玉蟬在黃昏中暈出了淡淡的光暈。
顧文君一瞬不瞬的盯著不遠處的赫連幼清,不免讓正等她回話的宇文為之側目。
他順著顧文君的視線,恰好就看到長公主殿下娉娉婷婷的步下禦攆,對方雖猶帶病容,但氣度高華有如山巔之月,儀容昳麗,昭昭如月華之姿當真無人能及。
似乎是心有所感,正輕聲吩咐司琴的赫連幼清眉頭微蹙,偏頭就瞧見顧文君略顯炙熱的目光。
顧文君:“(>ω*)……”
赫連幼清:“…….”
“(⊙o⊙)…”這是好奇被殃及池魚的宇文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