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已經被騷擾了快一盞茶功夫的宇文無奈的歎氣道。
“說什麼都好吧。”顧文君歪頭打量著宇文,掰著手指頭開始算。“比如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她說著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對方。“你嘴這麼笨,很容易注孤生的。”
“.…..老實說我並不覺得。”
顧文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意味不明的笑容讓宇文到底是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顧兄,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你知道不當講,就不要講了。”不按套路出牌的顧文君回道。
宇文:“.……”
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和顧文君講道理簡直就是傻子的宇文道:“你之前已然有本事將殿下救出,為何臨到武林盟反倒縮手縮腳?”
宇文雖問的簡單,但細聽卻不難聽出對方的懷疑,顧文君靠在一旁打了一個哈氣。“我沒力氣了啊。”
也不是瞧不見顧文君臉色不好,但明明上一刻還大殺四方的人,下一刻卻主動將人送了出去,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蹊蹺。
何況。
“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不該說這句話。”宇文微眯著眼,細細的打量著盤腿坐在車上的顧文君。“顧兄將殿下推了出去,就不怕殿下追究…….”
“我推出去什麼了?”顧文君掀起眼,上挑的眼尾因主人揉搓的眼角而略顯的一撮紅。“武林盟主動要求殿下去做客,我若乾擾了,豈不是不識抬舉?”
你這樣信口雌黃也不怕遭雷劈。
覺得自己再費口舌就是傻子的宇文索性閉目養神,哪知顧文君卻反倒說起了讓宇文在意
的話。
“況且。”她說到這裡又是一頓。
已經翹起耳朵卻半天沒有等到聲音的宇文忍不住睜開眼去看顧文君,卻見對方眯著眼看著前方的簾帳。
吱呀的車轅聲戛然而止。
簾帳被掀開,一瞬間刺眼的燈火不由的讓宇文眉頭緊蹙。
待漸漸適應眼前燈火通亮的大門,兩人已然被請下了馬車。
而在他們前方則是幾步之遠的赫連幼清以及李楚機。
宇文打量著四周,暗暗將目光觸及的地方記在心底。這時已有女婢將困縛在他身上的繩索鬆開,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視線禁不住的落在不遠處的赫連幼清身上。
對方此時正和那胖掌櫃說著話,姣好的麵容映在一片的燈火光影裡,不由的竟讓宇文想起剛剛懷抱赫連幼清時的觸感。
微妙的,柔軟的,仿佛霎時能跌入人的心尖一樣。
低低的咳嗽聲在稍顯寂靜的夜響起,眾人尋聲望去時,顧文君已無力的靠在一旁低咳起來。
她的呼吸似乎並不順暢,幾瞬的功夫胸口仿佛抽乾的老封箱,嘶啞的一下接著一下。
事實上顧文君的感覺也並不好。
之前利用異能堪堪能將那倆老怪壓住,如今異能耗儘,本就不大好的身子開始甚囂塵上的讓顧文君‘交付’透支的費用。
顧文君心下苦笑。
她想要湊近赫連幼清,偏個武林盟的人又不讓她靠近。
若是當初順勢離開,沒有插手營救赫連幼清,或許身子也不至於糟糕至此。
到底是低估了這具身體的承受力。
眼看著體力不支就要跌倒,哪知下一刻卻被一人攙扶住,稍顯熟悉的熏香不免讓顧文君有些失神,待她抬起頭時,便瞧見赫連幼清那張昳麗姣姣恍如新月的臉。
而被盯著的人顯然有些不自在,偏又顧忌他人在場刻意的板起臉來,隻消的眼底藏著一撮的惱,混著一抹的羞暗暗地瞪了盯著她的人。
“這麼看本宮作甚?”
匿在口裡的話多的能百轉了千回,可不知怎麼好多話卻偏偏說不出口,反而揉搓成了一句話鑽出了口鼻,嫣然的化為低低的輕笑。
“自然是殿下甚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