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想起,顧文君一直沒有離開。
隻是對方為什麼沒有走,又為什麼要來?
赫連幼清分不明白,正如當時她被武林盟的人劫持,顧文君來了又走,想走卻又走不了。
她看不懂眼前的人。
心裡升起沒由來的煩躁,焦灼的烤熾著她的心。
她想要開口攆人,卻在目光觸及到顧文君掌心的一道血痕時頓時啞住了聲音。
血順著掌心一滴滴的落。
滴答的卻也隻能聽到外麵的落雨。
淋淋的讓她的心頭都跟著泛涼。
血一直在流,顧文君想要止住卻毫無辦法。
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祝堯。
卻不知這年輕的武林盟主竟然是百年一遇的練武奇才。
這也是顧文君事後得知。
但她現在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裝高人沒裝明白,反倒弄了一手的傷。
其實她也不是想裝高人,隻是當時情況危急,哪想到祝堯身手不凡
。
不過顧文君清楚,關鍵還是自己這具身體太弱了。
由其目前還是處於虛弱。
顧文君唉聲歎氣。
沾了一袖子的血,從傷口流下的血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顧文君臉色有點白。
倒不是嚇得,而是她身子真的如她所言的並不大好。
過來找赫連幼清也隻是因為身子真的太差。
就在顧文君忍不住東想西想時,掌心卻忽的一疼。
鑽心的疼痛。
顧文君疼的幾乎抖了一下手,卻在下一刻掌心貼上了細微的溫度。
有些涼有些柔的觸感。
那觸感仿佛能一下子戳到人的心底。
讓人不由的也跟著心頭發軟。
“彆動。”
有聲音滑落在了耳際,顧文君愣了愣,目光最終落在站在她眼前,正將藥膏抹在她傷口的赫連幼清。
她們離得那麼近,近的顧文君甚至能看清赫連幼清脖的睫毛。
有淡淡的熏香鑽進了鼻息,顧文君嗅了嗅,鼻頭不自覺的動了動。
好聞的味道。
顧文君偏頭去看離她近乎近在咫尺的赫連幼清,像是第一次,又像是好多次那樣打量著眼前的人。
對方低垂著眼,睫毛顫顫,如蝶翼一樣在心尖翩翩。
細軟的帕子在掌心落下一個扣,潔白的絲綢將傷口包紮絲毫看不見。
似乎是察覺到顧文君的視線,赫連幼清轉頭看向了她,目光有些恍惚,卻又在片刻後恢複了清澈,甚至連一絲情緒也沒有滲出。
真是奇怪。
顧文君歪著頭,半響笑了起來。
“殿下包紮的真好。”顧文君稍微舉起手,在赫連幼清眼前晃了晃。“你瞧,還有蝴蝶結呢。”
小小的結扣如一雙蝶翼,撲棱撲棱的隨著顧文君的舉動顫了顫,映在了兩人的瞳孔中。而蝴蝶結後的那人言笑晏晏,就連眸光都掛著讓人也禁不住心生愉快的笑意。“殿下真是貼心。”
眼底徜徉的複雜悄然的滑落,與之而來的是赫連幼清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且羞且惱。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可偏個還是泄露出不同來。
曉得自己又不知道戳中赫連幼清那塊‘羞怒’開關的顧文君立馬見風使舵。“我自然是擔心殿下你呀。”
“誰問你這個!”赫連幼清凝眉瞪了她一眼。
顧文君一臉‘疑惑’,模樣看著甚至有點可愛。
曉得這家夥又在偷換概念的赫連幼清麵無表情的抬起手指捏住了顧文君的傷口,原本還在捉弄她的某個家夥立馬變了臉色。
“武林盟有王府的人。”顧文君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八點二更
被地雷炸暈……感謝大家的地雷和魚雷。
尤其是‘一口血’,你這地雷……
我險些以為後台出了亂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