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該來的還是要來。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顧文君的生父竟然和祝堯的父親是好友。
但也正因如此,才給了祝堯循循漸進的機會。
“若不是顧伯父遭人暗算,鎮南王府的世子之位又豈或落於旁人。”
這一句無異於顧震廷是意外身亡下了定判。
單單尋常人聽了親生父親是被人害死怕是早已大動肝火,更彆說因顧震廷英年早逝,大房式微,乃至前身女扮男裝的顧文君也受了多年之苦。
顧文君掛在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斂,倒不是心有觸動,而是若表現的太過鎮定反倒和自己努力維持的人設有所出入。
好歹這殼子還是大房一脈的長子不是?
祝堯一步步的試探顯然已不想話題止步於此,耳朵都聽得磨出繭子的顧文君斂眉低垂,尤為大病初愈的臉色在落日的餘暉中稍顯的蒼白無力。“祝盟主有話不妨直說。”
顧文君故作“鎮定”的模樣不免讓一直盯著她的祝堯心生滿意。
沒有人不會在意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落入他人之手。
更何況事關西涼王世子之位。
“這世子之位合該就本是顧兄的才是。”
眼前的青年神色微動,緊握座椅的股指繃緊,到底是難掩血氣方剛的年紀。
祝堯看在眼裡,唇角輕勾,聲音好似清風一樣跌落在人的耳際。
“顧兄以為呢?”
青年斂眉半響不語,良久才抬起眼眸,定定的盯著祝堯道:“你想要什麼?”
“顧兄所求亦是祝某所望。”祝堯淺淺一笑。
青年反而冷笑起來。“常言有所予必有所圖,
顧某不才,可不相信天下有掉餡餅的好事,祝盟主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輕搖在手中的紙扇啪的一聲合上,祝堯身子前傾道:“祝某已說,怎的顧兄不信?”她見顧文君疑惑的看向她,便笑道:“想必顧兄也該聽過一句話才是,輔車相依,唇亡齒寒。”
似是歎息滑落唇角,顧文君眸光明明暗暗,半響卻是低聲道:“這麼說,祝盟主是想要合作?”
祝堯但笑不語,卻是沒有否認。
緊扣扶椅的手輕不可聞的叩擊,似是抵不住身子乏累,青年低低的乾咳了幾聲便借故身體不適請祝堯離開。
被“攆的”人沒有任何不渝,隻是臨走前瞥了一眼顧文君身後的灌木叢便轉身就走。
日頭不偏不倚的跌在天邊的一端,隱約的即將沒入了山底。
雅雀在上空劃過,細微的低鳴。
直到祝堯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顧文君一直刻意板著的臉才稍微緩解。
真是有夠累的。
輕輕的捶了錘腰,向來覺得久坐成疾的顧文君站起身渡步來到剛剛祝堯看向的灌木叢。
十分精準的就找到自認為躲藏隱秘實則在祝堯剛來就被對方隔空點了睡穴的坤一。
“所以我都說了,你藏在哪裡也不可能避開祝堯的眼。”顧文君蹲下,扒拉開灌木叢,視線落向早就夢會周公的坤一。
手放在對方的鼻息感覺到綿長的呼吸這才放下了心。
老實說並不會解穴的顧文君也隻是見對方無事便站起了身。
先不說祝堯內力如何,單單每一處院落均有武林盟的人監視這一點來開,怕是這位年輕的武林盟主根本就不會放過任何可能的隱患。
想必坤一在來的第一天就應該被祝堯察覺才是。
但對方引而不發,不是自負過度,就是一切具在她掌控之中。
就是不知坤九有沒有被祝堯發現是鎮南王府的人。
誰能想到遠在塞外的鎮南王竟然和武林盟的人還有些淵源。
事實上,她因多少了解劇情,知道如今的鎮南王和祝堯有合作,卻萬萬不得知老鎮南王的兒子顧震廷和祝堯的父親還是交集。
而從剛才的交談來看,她二人的談話怕是不希望被第三人知道,這才點了坤一的睡穴。
就是不知,是不是在原書裡,顧文君也是和祝堯合作呢?
顧文君思來想去不得其所,心知走一步探一步的她休養的沒幾日就迎來了武林大會。
拜赫連幼清所賜,這場武林大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安穩。
事後的顧文君沒少在背後嘖了好多天。
作者有話要說:老規矩,單章評論超過200,次日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