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八十一章(1 / 2)

長公主金安 何為道 7275 字 8個月前

“有意思。”顧文君嘴角漾起一抹笑,愉快的模樣讓人看了也不免也喜上了心尖。

赫連幼清雖不覺得有何喜悅,但見顧文君笑若春桃不免心中一動。

鬼使神差的問道:“什麼有意思?”

“你瞧?”原本該被顧文君戳開的祈天燈落於她手,燈麵的一側,娟秀的小楷在盈盈的寫在上麵。

‘願與師兄共結連理。’

“看筆鋒,應是個姑娘家寫的。”顧文君轉頭看向赫連幼清。“我已經看了有幾盞燈了,基本上寫著諸如此類,還有的便是希望能中舉的,莫不是這天放祈天燈還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赫連幼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

雖多少猜出了些,但向來覺得應該不恥下問的顧文君含蓄的搖了搖頭。

在得知祈天燈多為未婚男女許願期望姻緣時,顧文君心下了然之餘,竟想起了剛剛許卿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起來,她在幼時曾聽過孔明燈,相傳多作為祈福之用,許願之人親手寫下想要獲得祝福的心願,以此來得到上天的祝福。

這祈天燈倒是與孔明燈有著異曲同工的作用。

兩人離開時,還是赫連幼清主動提出。

鑒於顧文君看著身邊的祈天燈看的愣神,有點心煩意亂的長公主便打算回宮。

至於許卿雯以及那位東襄王世子早就被人群不知道衝散到什麼地方,赫連幼清被扶上輦駕時,顧文君站在不遠處,她看著對方被司琴和司畫小心的攙扶,撩起的珠簾下,赫連幼清的背影被落下的珠簾慢慢遮掩。

目光落在赫連幼清頭上的玉蟬半天也移不開,夜色漸濃,街上的行人仍舊絡繹不絕,人來人往,顧文君一時看的失神,以至於到最後竟是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在看玉蟬還是赫連幼清本人。

司琴先是步入了輦駕,不多時又鑽了出來,司畫見了,正欲詢問,卻見司琴直接向顧文君走來。

“世子可是有話需要奴婢傳達給殿下?”司琴說這句話麵色有些微妙。

或許旁人是不知,但本欲進入輦駕服侍赫連幼清的司琴在被對方差遣出來時,也是一頭的霧水。

不過在走出來瞧見鎮南王世子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後,那股子疑惑竟消失的一乾二淨。

她忽然想到今天的節日,以及殿下回來後較前些年見到祈天燈後稍有不同的神情。

司琴又看了一眼被她詢問半天也沒有回複的顧文君。

被他人打量,顧文君不會不知道。

隻是對於司琴的問話多少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難猜出司琴所說這些應是赫連幼清授意。

但印象中對方似乎並不是容易會‘二次’詢問的人。

隻怕另有原因。

顧文君暗暗揣測,卻因時間過短理不出一個頭緒。

莫不是赫連幼清又發覺她打玉蟬的主意?

想及莊園那次的‘不歡而散’,心知不能再被赫連幼清發現端倪,指不定引得對方暗自提防隻怕不妥,顧文君眼風一掃正瞧見冬菱手中那盞她剛剛並未送出去的花燈。

頓時福至心靈,聞言笑道:“倒不是有什麼話需要司琴姑娘傳達,隻是……”她話鋒一轉,示意站在她身邊的冬菱走來,接過冬菱手中的花燈,顧文君送到司琴麵前。“這盞花燈勞煩司琴姑娘送與殿下。”

司琴:“……”

老實說並不是第一次意識到鎮南王世子大膽的司琴因對方再次送燈的行為而麵色微變。

一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畢竟之前顧文君以送燈緣由邀殿下並被殿下拒絕,後兩人一同離開,這前前後後雖隻有一個時辰,但誰知道中間又發生了什麼?

不敢妄自揣度赫連幼清意思的司琴隻得委婉道:“世子稍候,此事還需奴婢稟明殿下。”

“有勞。”

顧文君說罷就將花燈遞了過去。

聰明如司琴自然明白顧文君的意思,無非是希望她拿著花燈給赫連幼清看,若是不要,再送過來也不遲。

司琴是拿著花燈步入了輦駕。

見司琴走遠,留在後方的顧文君不免暗自思量赫連幼清發覺了幾分?

月上梢頭。

赫連幼清聽明了司琴的稟告,卻是沉默了許久。

司琴有些摸不準,她提著手中小巧的花燈,燈盞雖從做工以及畫意都比不得宮內的司匠,但看著也不算太差。

隻是這送燈的寓意反倒讓司琴為難。

就在司琴想著赫連幼清或許在考慮如何拒絕時,對方卻開了口。“放那吧。”

赫連幼清眼神示意道。

司琴聽了起初一愣,繼而在見赫連幼清望過來時忙將小巧的花燈放在案上的一角。

“至於明日,你且回鎮南王世子,說本宮乏了,不便出宮。”

若按照元燈節的習俗,既然元燈節接了對方送的燈,即表示接受對方的心意,而後待第二日兩人順理成章的正式‘約會’,亦表示各自歡喜心悅對方。

隻是今日即非元燈節,赫連幼清雖接了花燈卻又並不同意第二天的相約,委實讓人聽了都一頭霧水。

至於這期間種種,也僅有當事人明了。

司琴不敢遲疑,走出輦駕,將赫連幼清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顧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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