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菱有些無措,想要矢口否認卻在觸及到坤九溫柔的麵容時,嘴張了張,半天卻是無言。
自然瞧出了冬菱眼中的忐忑,坤九笑容和善道:“放心,此事僅有我知道。”
也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該懊惱的冬菱小聲道:“九姐姐是怎麼看出來的?”
坤九聽了,隻是莞爾一笑,她有些調皮的衝著冬菱眨了眨眼。“你猜。”
冬菱:“……”
相比於此時冬菱的糾結,將坤一派出去的顧文君盯著眼前的折子就有點頭疼。
要記住這些老實說對她還真有點難度。
通篇的之乎者也的簡直就是在考驗人的記憶力。
自蘇晟離開後,顧文君閉門不出,儼然成了……
“喂喂喂,你是大家閨秀嗎?敲你門也不出來?”被堵在門外的信王世子雙手環抱於胸的站在門外,隻因門前擋著坤一和坤九,雖兩人長得滿養眼的,但耐不住信王世子想見的人並不打算見她。
已經被對方堵在門口三天的顧文君盤腿坐在胡床上,一遍遍的背誦折子上的策論,耳朵堵著棉球的她想徹底阻絕外麵的聲音還真有點難度。
或許是知道再怎麼喊人也不會讓顧文君出門,許卿雯沒多大一會兒便離開了廂院。
顧文君再次見到許卿雯時,還是因為從藩地趕到京城的北靜王世子紀坤登門拜訪。
第一次見到紀坤時,顧文君委實愣了愣。
倒不是說北靜王世子長得如何驚才絕豔,反而是太過普通,普通到扔到大街上完全毫無存在感的那種。
顧文君起初將他身邊出色的隨從認為是‘北靜王’,引得身後的許卿雯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止本世子會認錯。”許卿雯笑的眉飛色舞,待看到顧文君投過來的視線後,似乎想起什麼嘟著嘴哼的一聲。
“彆以為你看我,我就選擇原諒你,我還氣著呢。”
顧文君:“……”
對於許卿雯這種總給自己加戲的習慣,多少有些習以為常的顧文君麵對著紀坤作揖道:“是顧某看走了眼,委實不該,還望伯康兄見諒。”
北靜王世子紀坤,字伯康,比顧文君年長了三歲。
長得老實敦厚,氣質與其
說是隨和,不如說是很容易讓人忽視的北靜王世子紀坤仍舊是那副忠厚的笑模樣,忙道:“哪裡是文君的錯,倒是我一時考慮不周,文君切勿介懷。”
原來是許卿雯故意讓隨從和紀坤互換了衣服,以此來‘登門拜訪’。
但關鍵是北靜王世子紀坤竟然還聽了。
因過年才僅十九,顧文君還未行加冠禮,是以並未取‘字’。
既然北靜王世子前來‘拜訪’,向來喜愛熱鬨的許卿雯張羅就去酒樓吃。
頂著冰塊臉的東襄王世子傅懷奕麵無表情,待他也錯認紀坤後,許卿雯笑容燦爛的如同嬌花一樣,相較於對他人冷眼冷麵,對於許卿雯時,傅懷奕的神色要柔和的不少。
並不同於顧文君的錯認時的尷尬,隻端著臉的東襄王世子麵色如常的作揖賠禮,便已經讓頭上就差打著‘老好人’標簽的紀坤連說無事。
許卿雯訂的酒樓是位於都城繁華的朱雀大街,被店小二請到雅間時,且不說仆眾如何,單單四人倒是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他們‘三男一女’,相貌又多為出眾,男俊女俏,自是吸引了他人的目光。
如果不是坤九在一旁耳語告訴她,顧文君甚至都不知道擦肩而過的竟然還是朝中的某位官員。
“你可看清了?”顧文君微垂下了眼。
“不會有錯。”坤九輕聲應道。
“文君,你在乾嘛?”許卿雯清脆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顧文君眸光一轉,便落在了前方的三人身上。“這就來。”她笑道。
顧文君發現,隻要有許卿雯在,倒是不怕冷場的情況出現。
作為京師繁華的酒樓之一,菜品做的自然是色香味俱全,不用自己掏腰包,顧文君吃的心安理得。
飯後許卿雯提議在城中逛逛,直接被顧文君抬手說拒絕。
“怎麼約你出來玩這麼難?”許卿雯嘟囔道。
已經淨了手的顧文君隻是笑了笑,權當沒聽見。
到底是四人均沒有去成‘市集夜市’,便結伴打算回去。
隻是剛出了雅間沒多久,或許是人來人往過多的緣故,許卿雯腳下似是被什麼絆了一跤,因一直在同顧文君說話,她身子一歪,驚慌之中眼看著就要栽倒顧文君的懷裡,卻在這時變故發生
。
原本在他人看來本是‘英雄救美’的鎮南王世子竟然麵無表情的抬手直接的戳中許卿雯的腦門,不僅成功讓人頓住,並且用力一推不偏不倚的將人推到了一臉懵的東襄王世子懷裡。
東襄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