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雯:“……”
“信王世子沒事吧?”紀坤掛著老實敦厚的麵孔憨憨道。
“虧得仲殊兄及時,若不然摔倒了該如何?”顧文君輕聲囑咐。“卿雯合該小心才是。”
眾人:“……”
“天色將晚,咱們還是快快回吧。”顧文君笑著眼睛都彎起了好看的弧度。
眾人:“……”
顧文君隨著他人下了樓,守在一旁的坤九低聲耳語。
“剛剛過去的五人,其中兩人,一人是兵侍郎張維,另一人是工部侍郎李立成。”
顧文君笑意越深。
紀坤到上京的第三日便麵了聖,第五日眾人見到了傳旨的天使,令東襄王世子,鎮南王世子以及北靜王世子於次日進宮。
顧文君整裝待發,知道甄選駙馬的事情在明日便拉開序幕。
一大早就被冬菱伺候的沐浴更衣,坐在鏡前的顧文君眼睛都開睜不開,睡眼惺忪的被眾宮侍服侍。
可能是這幾日氣色並不大好的緣故,她的臉上淺淺的傅了粉,唇上也稍微染了點胭脂紅,本是閉著眼的她在睜開眼時,不免讓上妝的侍者瞬間紅了臉頰。
論起這相貌,東襄王世子同鎮南王世子當真是不分上下,但東襄王世子總冰這一張冷臉,愣是讓宮侍們懼大於愛慕。
與之相反的是鎮南王世子待人隨和,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實在是觀之喜人。
至於北靜王世子紀坤,若不是一身蟒袍,依舊是差點讓人直接忽略。
換好蟒袍的顧文君走出廂房時,同傅懷奕站在一起的許卿雯正巧就望了過來,顧文君驚奇的發現對方愣了愣後,居然錯開了眼,露出微妙頗有些不自在的樣子。
顧文君心中一動,腳下一轉便走到了許卿雯麵前,她好奇的打量著許卿雯,還未靠近卻見著傅懷奕抬腳直接擋在了許卿雯的身前。
身穿蟒袍的傅懷奕麵色冷峻,他本就比顧文君高出一頭,眼風掃下時偏帶著一股子居高臨下的意味兒。
顧文
君掀起眼,常掛於嘴角的笑容若有若無,肆意的仿佛埋在季下的春花,風流雅致。
就在兩人相對無言時,卻是許卿雯嘟嘟囔囔的開了口。
“仲殊你擋著我乾嘛?”少女軟糯像極了撒嬌的語氣從青年身後傳來,她踏前一步,嬌俏的白了傅懷奕一眼,轉頭便笑嘻嘻的看著顧文君上下打量。“文君今天這一身裝扮,之前倒是沒見過?”
顧文君頷首隻說是宮內賜下來的蟒袍。
許卿雯笑容燦爛,和顧文君說話時還不忘調侃,仿佛剛才那不自在的人不是她一般。
顧文君餘光看向四周,便見著不僅有宮侍,還有宮內的侍衛等人。
她垂下眼,不多時就在宮侍的服侍下上了馬車。
隻是多少令她疑惑的是,許卿雯竟然也要入宮麵聖。
還未靠近宮門,進宮的馬車陸陸續續的出現,其間不凡有世家子弟以及某家大臣的嫡子。
顧文君作為藩王世子,自然不是他人比擬,早有入宮的軟轎恭候多時,顧文君等人下了車就被請入了轎中。
首先考的是文試。
區彆於世家子弟要跪坐在大殿內答題,顧文君被安排在一處偏殿,殿內還安排了一應小食茶點,並隨時可以喚人進殿侍奉。
顧文君很容易的將折子帶到了偏殿,其中壓根就沒人搜身。
“……”這是忽然發現根本就不需要將折子上內容背下來的顧文君。
難怪赫連幼清說聖人有意從藩王世子中甄選駙馬,和著人家最初就給藩王放了綠燈,走個過場。
不過到底是沒敢看輕此次的文試。
盯著紙上的題,正是蘇晟折子上的出現的題目,並且還配有答案。
顧文君鋪開折子,儘量書寫工整的將答案一一寫上。
好在當時在鎮南王府,怕被他人拆穿並非大房的人,顧文君總是在練字,就連來到上京都沒放鬆警惕。
尤其是知道自己成為世子之後,更是特意私下去一家先生那裡練字。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寫的不算太糟糕。
書寫好後,顧文君滿意的吹了吹紙麵,便喚人進來。
那宮侍也是個勤快的,不需顧文君吩咐,就備好了茶湯送到了顧文君麵前。
顧文君走出偏殿時,一抬頭就瞧見不知在外麵站了多久的傅懷奕站在廊下眺目遠望,顧文君順著他的視線,隻瞧著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再轉頭看向傅懷奕,青年眉目清遠,冷峻的眉眼中似含有淺淡的情緒浮在其中。
說實話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些少男少女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明明什麼都沒有的天空愣是讓他們能瞅出萬般愁緒來。:,,,